“有唐叔!”
米詩琳一直跟着雲珩到了社區醫院,剛進門,雲珩就看到了郭有唐。
“珩珩!”
郭有唐看到雲珩,瞬間滿臉堆笑,走了過來,同時看着和雲珩一起的米詩琳,笑着問:“米總也在,珩珩你不會和米總?”
郭有唐是見過米詩琳,早就看出這位富家千金對雲珩有好感。
“郭叔叔好,我和雲珩只是普通朋友!”
不等雲珩開口,米詩琳就急忙解釋道。
聽到米詩琳的解釋,雲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米詩琳,然後點了點頭:“嗯,普通朋友!”
米詩琳注意到了雲珩剛纔那一剎那的情緒變化,禁不住在心中偷笑。
作爲心理學專業畢業的碩士研究生,米詩琳對人的一些心理變化掌握的還是很不錯的,她很清楚,哪怕只是普通朋友,當另一個人馬上去解釋的時候,另一方也會有着輕微的情緒變化的。
米詩琳知道,剛纔如果她不說,雲珩也會解釋,只是普通朋友,可這個話換成她來說的話,雲珩的心中多少都是會有點波瀾的。
哪怕這個波瀾很微弱,可次數多了,時間長了,這個波瀾就是撬開雲珩心房的裂痕。
“普通朋友也可以慢慢發展,然後不普通嘛。”
郭有唐笑着道。
米詩琳笑着看了一眼郭有唐,對郭有唐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不少,在這種時候,郭有唐說這種話,等於又在剛纔的波瀾中加了那麼一丁點催化劑。
雲珩沒有接話,笑着問郭有唐:“有唐叔你從縣醫院辭職了?”
“對,已經辭職了,手續已經辦了,從今天起我也是西亞社區醫院的一員了。”
郭有唐笑着道:“有唐叔以後可就靠你罩着了。”
“郭叔叔您來西華市纔是來對了,交平縣肯定是不能和西華市比的,西華市這邊機會多,有唐叔肯定能再上一個臺階的。”米詩琳笑着道。
“那我就借米總吉言。”
郭有唐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人聊天了。”
說着郭有唐就打算走,米詩琳卻笑着道:“不了,我還有事呢,也要回去了。”
說着米詩琳笑着向雲珩道別:“雲珩,那我就先走了。”
上次趁着雲姌在,米詩琳都改口叫雲珩了,剛纔冷不丁見面,米詩琳又叫了雲醫生,這會兒又不經意的改了回來。
“嗯。”
雲珩點了點頭。
等米詩琳離開,郭有唐這才笑着對雲珩道:“人家米總很顯然對你有點意思,該珍惜的時候就要珍惜。”
“嗯,米總人很好的。”
雲珩所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郭有唐點到即止,也不多說。
雲珩這種,話少,看上去好像不經人事,可一般人還真摸不清楚雲珩的心思,哪怕是郭有唐現在在雲珩面前說話都是有着幾分謹慎的,生怕那句話說的不對。
上了二樓,雲珩迎面碰上了齊亞萍。
“小云呀,有個事給你說一下。”
齊亞萍開門見山:“剛纔社區中心那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就是馮奶奶那一棟樓,邊上那個單元,二樓東戶,半年前老兩口的兒子出了車禍去世了,老太太一直放不下,現在身體相當差,精神狀況好像也有點問題,動不動發火,有空你去看一看,這也是咱們社區醫院的職能。”
社區衛生中心,最基本的職能就是服務轄區內的羣衆,社區內有孤寡老人、或者孕婦,社區衛生中心都是要定期詢問了解情況的,這個事社區中心那邊給齊亞萍打了電話,社區醫院就要操心的。
“我剛纔已經聽米總說過了,老太太的情況有點複雜,主要是心結,要想個好一點的辦法,等我想好了,我親自去看。”
“行,既然你知道了就好。”
齊亞萍點了點頭,笑着道:“也可以和小米多商量一下,小米是心理學專業的研究生,這方面可能能幫上你的忙。”
齊亞萍是很樂意促成雲珩和米詩琳的。
“嗯,我知道了。”雲珩點了點頭。
......
下午兩點社區醫院中醫科開始接診,一點鐘剛過,等候區就已經開始有了患者。
中醫科原本是兩個診室,都在一樓,現在又加了一個診室,放在了二樓,雲珩下午就在二樓的診室坐診,倒是有點專家診室的味道,只不過社區醫院現在依舊還是社區衛生中心,依舊不收掛號費,也沒有專家門診和普通門診之分。
“老大!”
雲珩走進診室,田增明已經給雲珩泡好了茶水,急忙把茶水放在了雲珩邊上。
“謝謝。”
雲珩道了聲謝,然後對田增明道:“你就坐我邊上吧,我接診的時候你在邊上注意看着,有什麼疑惑記下來,等沒患者的時候問我,我給你講解。”
“知道了老大。”
田增明急忙應了一聲。
之前雲珩坐診的時候,田增明就在雲珩邊上看着,現在跟着雲珩,雲珩依舊是這個態度。
凡是跟過雲珩的人,無論是徐波還是任學東亦或者田增明,這些人真心認可雲珩,真心尊重雲珩的原因之一,其實就是雲珩不藏私,願意真的教他們,這一點在醫療系統內部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大多數醫學生進了醫院,都是從打雜開始的,很少有上級醫生主動去教的,都是自己跟在邊上看,偷偷學,爭取機會上手。
如此人家學到本事,對上級醫生的尊重和認可也是有限的,一些天賦高的新人後來者居上,踩着一些老醫生上位也沒多少負擔。
可倘若上級醫生願意真心去教,大多數人都是懂得感恩的,哪怕偶爾遇到一些白眼狼,羣衆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輿論方面多少都能讓一些白眼狼收斂一些。
和田增明說了會兒話,一點五十八分,臨近兩點的時候雲珩就開始叫號。
進來的第一位患者是一位三十二三歲的女性,長的還算漂亮,陪着患者一起來的是患者的丈夫。
“坐吧!”
雲珩很客氣的招呼道。
患者有點扭捏的在就診桌邊上的凳子上坐下,雲珩客氣的問:“哪兒不舒服?”
“雲醫生,我......”
患者張了張嘴,又看了一眼跟着自己一起來的丈夫,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比較隱私?”
雲珩笑着問。
雲珩給患者診病,一直都是非常仔細的,往往患者從開始進門的時候雲珩就開始觀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