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江,黨思平?”
省中醫醫院,梁萬明也正在和任學東說着話,打聽着這次培訓班的情況。
“嶽少江,倒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只可惜屬於西華系。”
梁萬明有點遺憾的道。
西華市年輕一輩中,比較優秀的一些年輕人梁萬明還是有所耳聞的,嶽少江、劉子揚、高飛平等,這幾個人都是西華市名氣比較大,而且年齡在三十五歲以下的。
任何地方都有派系和團體,醫療界也一樣,以中州省杏林界爲例,現在大概可以分爲四個派系,基數最大,人數最多的就是省中醫藥大學一系了,畢竟省中醫藥大學是中州省最好的一家中醫藥大學,這一系以屈同文爲首,畢竟目前省中醫藥大學的校長江遠北就是屈同文的學生。
從省中醫藥大學畢業進入醫療體系的,大都會自認爲這一系,抱團取暖。
其次就是季風文系,季風文一系的中醫人也是相當多的,畢竟季風文沒什麼門戶之見,真正收的學生不多,可大多數人都得到過季風文的指點。
之下就是西華系。
西華系則以嶽安云爲首,畢竟嶽安雲是西華醫院中醫科的第一任主任,所以嶽安雲的門生大都會進入西華醫院。
剩下的就是其他醫學院畢業,或者從外地而來的一部分人,套用玄幻仙俠小說中的說法就是散修。
四個派系其實沒有太明確的劃分,有的人可能是省中醫藥大學畢業的,卻拜師嶽安雲,也能算到西華系,有的人可能聽過季風文講課,也聽過屈同文的指點。
除了核心圈子,外圍的話其實劃分沒那麼嚴格,而且四個派系也沒有太過明顯的競爭,只是在有些時候,這個身份還是能帶來點便利的。
省中醫醫院其實算是屈同文一系,畢竟省中醫醫院是省中醫藥大學的附屬醫院。
雖然四個派系沒有明確的競爭,可人家西華系的嫡系,省中醫醫院這邊還是很難挖的動的,四個派系中,最抱團的其實也是西華系。
梁萬明是早就知道嶽少江了,只可惜,嶽少江和他無緣呀。
“梁主任,昨天培訓班結業的時候,嶽少江說他可能會下基層,去雲老師所在的西亞社區醫院鍛鍊。”任學東道。
梁萬明也是一瞬間就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相當古怪:“嶽少江打算去西亞社區醫院?”
“嗯,昨天嶽少江是這麼說的。”
任學東點着頭,道:“在培訓班的時候,嶽少江被雲老師刺激的不行呢。”
“哈哈哈......”
梁萬明聞言,頓時就是一陣大笑,開心的不行。
馬鐵全呀馬鐵全,你也有今天?
讓你和老子爭,老子是沒把雲珩弄過來,可老子至少沒賠本,你呢?
賠了夫人又折兵?
笑了一陣,梁萬明還是有些止不住內心的狂喜,對任學東道:“你把培訓班的情況詳細的給我說一說。”
任學東對梁萬明也比較瞭解,知道梁主任喜歡聽什麼,專門挑重點說了一番。
“照你這麼說,嶽少江看來是受刺激了,極有可能去西亞社區醫院呀。”
梁萬明越聽越高興。
之前只是可能的話,按照任學東的說法,這個概率很大呀。
讓馬鐵全笑話他,讓馬鐵全和他爭,現在好了吧?
老子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嘲笑一番?
想了想梁萬明還是強忍着衝動,不能太着急,等木已成舟再笑話不遲。
該死的老馬,要不是他,或許雲珩已經來了他們科室了呢,又怎麼可能被屈老截胡。
正想着,梁萬明突然看到任學東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
“小任呀,你是不是也想去?”
“沒有!”
任學東急忙搖頭:“梁主任,我又不是嶽少江,人家去了也能回去,我去了怕您不要我了。”
“是心裏想去,怕回不來吧?”
梁萬明頓時放心了。
任學東的情況畢竟和雲珩嶽少江不同,有些事有的人可以做,有的人卻不行。
不過還是要給孩子點希望的。
梁萬明想了想,道:“小任呀,你這次從唐華進修回來,應該也學了不少東西,我等會兒給趙自立打個招呼,以後多給你點練手的機會,好好幹。”
“謝謝梁主任。”
任學東急忙道謝。
“嗯,去吧,不要多想,只要你好好幹,機會多的是,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梁萬明笑着道。
“我知道了,梁主任。”
任學東點了點頭。
目送着任學東離去,梁萬明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馬鐵全的事情一定不能在自己身上發生,一定。
“任醫生!”
任學東剛從梁萬明的辦公室出來,就有護士遠遠的招呼。
“田護士!”
任學東也急忙笑着打招呼。
“任醫生,有您個包裹。”
護士急忙從護士臺下面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任學東。
“謝謝田護士。”
任學東接過包裹,回到值班室打開,裏面是兩本書。
看着裏面的兩本書,任學東同時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老師,您寄的書我收到了,謝謝您!”
電話的另一邊,季風文笑着道:“收到了就好,好好學,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過來找我,也可以去找雲珩。”
“嗯,我知道,謝謝您。”
任學東再次道謝,然後和季風文聊了兩句,這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任學東捧起桌上的一本書,打開來,裏面有着季風文做的筆記。
“任醫生,買的書?”
有醫生路過,笑着湊了過來。
“嗯!”
任學東隨意的點着頭,依舊翻看着,這會兒他自然是沒什麼心情看內容的,可看着裏面季老做的筆記,任學東就覺的滿足。
哪怕是捧着季風文寄來的書,任學東依舊有點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成爲季風文的學生。
這會兒,那天晚上的場景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培訓班結束的前一天,他已經回到宿舍了,雲珩通知他,說季老找他。
當時他是懷着忐忑的心情走進季風文的宿舍的,一路上都在猜測着季風文找他究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