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穿這件睡衣吧。我新買的,一次都沒穿過。”
“姐姐,這個枕頭舒服,你用這個。”
“姐姐,洗面奶在水池上,白色瓶子那個。”
楚菲菲真是太喜歡蘇溪這個姐姐了,像只小麻雀一樣,圍着她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然後又跑到客廳,把藏在櫃子裏的小零食都翻出來。
“姐姐,這是我藏的好喫的,一會兒我們躺在牀上邊喫邊聊。”
她說着,抱着零食往房間裏走。
蘇溪見她巴掌大的小臉都被懷裏的零食袋子擋住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路,真怕這丫頭一個不小心撞到牆上去。
“菲菲看路,別摔倒了。”蘇溪拿着浴巾在門口提醒着。
楚菲菲遊刃有餘的說:“沒事,姐姐,你去洗澡吧,我再拿兩瓶飲料來。”
蘇溪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看樣子這丫頭今晚就不準備睡了,要跟她聊個通宵。
沒一會兒,蘇溪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楚菲菲已經坐在被窩裏,準備好了,高興的說:“姐姐,快過來。你想喫薯片還是蝦條?”
蘇溪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這些零食她早就不吃了,但見楚菲菲一副愛喫的模樣,哄着她說:“你喜歡喫哪個?”
“我喜歡喫這個黃瓜味的薯片,還有這個原味蝦條。”
“那就喫這兩個。”
蘇溪挑了楚菲菲愛喫的兩個口味,兩個人坐在牀上,腿上蓋着薄薄的蠶絲被,房間裏打着空調,開始閒聊起來。
“姐姐,自從我上次離開江城後,我們這都多久沒見了。俞刑風那個傢伙是不是在背後說了我很多壞話?”楚菲菲放下手裏的薯片,生怕自己在蘇溪心裏打了折扣。
蘇溪見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含笑說:“沒有呀,我工作忙,和他也不是時常見面。”
“那就好。”楚菲菲放下心,小嘴巴嘟囔了一句,“他要是敢說我壞話,下次他再負傷我就不給他治病了。”
蘇溪差點笑出聲,“你們兩個呀,可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誰和他是歡喜冤家了!”楚菲菲突然激動起來,連最愛喫的薯片也不要了,纏着蘇溪的胳膊着急解釋道:“姐姐,我最討厭那個傢伙了。他總是欺負我,還搶我喫的,我可不喜歡他。”
“那他這次中了病毒,你不着急嗎?”
“我……”
楚菲菲想說不着急,可她明明給蘇溪打電話求救的時候,人都急的語無倫次了,現在說不急,又有點心虛。
“我……我是怕他犧牲了,部隊少了一個特種兵才着急的。對,就是這樣,大伯說過,部隊培養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可難了,是千里萬里挑一,他死了是部隊的損失,我是部隊的醫生,當然不能讓部隊有損失了。”
楚菲菲兜了那麼打一個圈子,終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蘇溪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被這丫頭的三言兩語給騙了。
她嘴角含笑,沒有當面戳穿。
楚菲菲倒是有些心虛的低頭喫着蝦條,自己也搞不清楚的生着氣,“我到底是怎麼了?幹嘛爲了那個傢伙找這麼一大推理由?我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開始說胡話了。”
楚菲菲正自我安慰着,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猛地回過神兒,看着房門口疑惑道:“都這麼晚了?誰在敲門?”
蘇溪也不清楚,這是她在部隊留宿的第一夜,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楚菲菲跳下牀,穿着小拖鞋“蹬蹬蹬”跑出去開門。
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