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賢這個木魚腦袋,真是嫌腦袋在脖子上面待久了。
傅羽墨放下手中的文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沒事做了嗎?”
葉敬賢本來還嬉皮笑臉的,突然看到傅羽墨冷下臉,他也不敢笑了,表情凝固的比傅羽墨還僵硬的說:“表……表哥,我一會兒還有個會,我先走了。”.biqugé
說完,葉敬賢灰溜溜的逃出了總裁辦公室。
傅羽墨冷冷的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口,雙手搭在辦公桌上,想着這幾天他忙於穩定傅氏,晚上到家的時候,蘇溪都已經睡了,白天又沒時間聯繫,也不知道他的好老婆在忙什麼呢?
“蘇溪,是你怎麼還親自來了。”
傅美玉上午剛去醫院做完複查,蘇溪下午就來了。
她現在一個人待在別墅裏休養,急需要人說說話,所以看到蘇溪拎着水果走進來,格外親切。
蘇溪把果籃交給傭人,走到傅美玉面前,和她手挽着手說:“姑姑,我中午給劉院長打電話了,他說你恢復的不錯,我過來看看。”
傅美玉點點頭,親熱的拉着蘇溪坐下說:“麻煩你了。”
“不麻煩。”蘇溪順勢搭了一下傅美玉的脈,脈象平穩,她也就安心了。
傅美玉坐下後,吩咐傭人說:“去我房間的櫃子裏,拿最裏面的鐵盒,沏一壺紅茶來。”
“是,夫人。”
傭人聽吩咐去了二樓,很快端上來兩杯清香四溢的紅茶。
那是蘇溪託人給傅美玉買的,傅美玉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喝,但蘇溪來了,她一定要拿最好的招待。
“蘇溪,你和傅羽墨,還有孩子們都還好吧?”
雖然季弘舟已經被捕,傅北庭也埋進了土裏,可經歷過那些後,傅美玉還是隱隱擔心,每次見到蘇溪,總是要問問她。
蘇溪放下茶杯,安撫她說:“我們和孩子都很好,放心吧,姑姑。”
傅美玉聽到這話,安心的點點頭,也放心的抿了一口茶。
被綁在浴缸裏的那兩天,她都想明白了,是傅北庭聯合外國害死了陸豐年,和蘇溪無關。蘇溪隱瞞陸豐年的死也是爲了她的情緒考慮,可這一切都讓傅北庭給利用了,差點讓她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蘇溪,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傅美玉嘆着氣說:“我以前,愛子心切,生怕豐年分不到半點資產,拼命在傅家給他謀劃着。直到現在我纔想明白,給他那麼多錢,沒用,他守不住,甚至還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蘇溪,我想明白了,豐年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現在傅家就剩下你和羽墨,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傅美玉蒼老的眼睛裏,積了一些淚水,她不想當着蘇溪的面哭,掩面拂去。
蘇溪知道陸豐年的死對傅美玉打擊很大,想當年,傅美玉在傅家興風作浪,還不是爲了她的寶貝兒子,如今她的心頭肉沒了,年過五旬,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換了誰都會承受不住。
“姑姑。”蘇溪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聲音有力的告訴她:“傅家不止有我和羽墨,還有您。”
傅美玉猛地愣住了,鼻咽一梗,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