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並沒有提到陸豐年的名字，因爲誰死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向蘇溪表明了他知道這件事。
蘇溪坐在車裏，沉默了一會兒。
她沒想到，最終陸豐年被殺的消息是從衛斯理口中證實的。
蘇溪擔心傅美玉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的同時，更疑惑衛斯理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不要這麼奇怪的看着我。”衛斯理注意到了蘇溪投來的懷疑目光，他一邊開車，一邊解釋說：“兩天前，我在瑞士做生意，無意間在交貨地點撿到了一本護照，上面印着的派發地是江城。出於對這座城市的好感，我詢問了一下這本護照的來歷，可對方不願意告訴我。真是太可惜了，我們因此產生了一點小摩擦，對方死了幾個人才願意說實話。”
衛斯理輕描淡寫的說着，就好像在玩一場有意思的遊戲。
可蘇溪能聽出來，當時的情況一定很危險，雙方可能開了槍，不然對面也不會死了幾個人。
然而這種危險的場面到了衛斯理嘴裏，卻成了“小摩擦”，還是會死人的“小摩擦”。
“你查的人被他們幹掉了，就在蘇黎世機場，屍體被裝進大型行李箱帶出來。我的人打開行李箱的時候，裏面的屍體已經臭了。”衛斯理面無表情的說着。篳趣閣
蘇溪雖然不在現場，但聽到這番描述，依然有些不太舒服。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問衛斯理，“那你來江城幹什麼？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些？”
“no，no，no。”衛斯理搖了搖頭，把車停下，轉而笑着看向蘇溪說：“當然不是，不過蘇小姐，你該下車了。”
蘇溪回過神兒，發現車已經停在了蘇氏門口。
她沒有得到衛斯理爲什麼來江城的答案，而目的地已經到了，她只能說了聲“謝謝”，然後下車。
而就在這時，衛斯理通過倒視鏡看到了一位“老朋友”。
他打開車門，突然想下車送一送蘇溪，“蘇小姐。”
蘇溪回頭，視野被走到來的衛斯理覆蓋了，她疑惑的問：“還有事嗎？衛斯理先生。”
衛斯理淺笑着，什麼都沒說。
而他看到的那位“老朋友”此時也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
“羽墨？！”蘇溪看到傅羽墨的那一瞬，突然明白了衛斯理爲什麼叫住她又不說話，心想：“這個衛斯理，真是會惹麻煩。”
因爲之前的過節，傅羽墨對衛斯理沒有一絲好印象。
而衛斯理再見到傅羽墨時，嘴角卻帶着耐人尋味的微笑，主動打招呼說：“傅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傅羽墨擔心他對蘇溪不利，冷聲迴應道：“你最好離我太太遠一點，不然你沒有和我見面的機會了。”
傅羽墨的迴應已經很明確了，如果衛斯理敢害蘇溪，他就讓對方立刻消失。
蘇溪心頭一震，她知道衛斯理在國外的勢力，可以說和傅羽墨是旗鼓相當。
更何況，這次衛斯理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她不想傅羽墨因她樹立這樣一個對手。
衛斯理聽到傅羽墨的警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着說：“傅先生，你誤會了，我這次是來幫蘇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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