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年沒想到會有人來救自己,他看到了對方的臉,可他不認識。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沒有開槍,而是告訴虎哥的手下,“他的錢有人還,你們可以滾了。”
幾個混混嚇得腿肚子直哆嗦,聽到可以走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巷子。
陸豐年見西裝男向自己走過來,比剛纔更害怕了。畢竟對方手裏的是槍,萬一走火了,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大哥,大哥你別過來,你想要多少錢?我母親是傅氏集團的傅三小姐,我們家有的是錢,傅羽墨是我表哥,蘇溪是嫂子,我求求你,別開槍!”
陸豐年嚇得抱住了腦袋。
男人不屑的看着他,收起手的武器說:“放心吧,我不會殺人。稍後會有人打電話給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
陸豐年大聲的回答着,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他的害怕。
巷子裏漸漸安靜了下來。
陸豐年一直抱着頭,突然感覺周圍沒有聲音了,一點點放下胳膊,才發現西服男已經沒了人影,巷子裏只剩下他一個人。
“人,沒了?沒了。”
陸豐年怕再遇到虎哥的人,趕緊從巷子裏跑出來,哪都不敢去,立刻回到家。
傅美玉見兒子回來了,擔心的走上前,“豐年,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
陸豐年心裏還堵着氣,愛答不理的應了一聲,然後說困,就回房間去了。
結果他剛關上門,西服男說的那個電話就打來了。
只是陸豐年還不知道,這是一個把他推向深淵的電話,對面的人比虎哥可怕多了。
……
傅美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思前想後,又爲了自己騙了兒子感到愧疚,心想:“難怪豐年會生氣,他一定以爲我會從蘇溪那拿到鑰匙,結果我這個做母親的什麼都沒做好,他一定對我很失望。”
傅美玉嘆了口氣,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兒子。
這時,陸豐年從房間走出來,竟然破天荒的主動和傅美玉道歉,“媽,對不起,我今天不該那樣跟您說話。蘇溪不記得鑰匙放在哪了是她的問題,也不是您的錯,我不該衝您發脾氣。”
“豐年!”傅美玉晃了一下神兒,感覺做夢一樣。自己那個任性的兒子居然長大了,知道理解父母的難處了,欣慰的握着陸豐年的胳膊說:“你不生媽媽的氣就好。我的好兒子,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不知道陸豐年是真懂了,還是裝懂,認真的點點頭說:“我知道媽,我知道您都是爲了我好。我不要鑰匙了,也不跟蘇溪和傅羽墨他們作對了,就跟您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好,好。”
傅美玉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她喜極而泣,覺得自己的兒子終於想明白了,安安穩穩的生活比什麼都強。
她拍了拍陸豐年的胳膊,說了很多讓他老老實實做人的話,可是陸豐年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表面點點頭,心裏已經有了奪回傅氏的念頭。
這一切,在那個陌生電話大打來前,他是萬萬不敢想的,但接到那個電話後,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傅羽墨和蘇溪早晚要成爲階下囚。
“到時候,別說是老宅裏的古董,就是傅氏,也都是我陸豐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