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快過來讓我看看。”
傅美玉知道兒子斷了一根手指,心疼急了。
陸豐年的手被包紮着,裏面的斷指到底是什麼樣子,傅美玉也看不到,但一想到兒子斷了一根手指,自己的手都不由得疼起來。
“豐年,你怎麼弄的呀?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就……就不小心摔倒了,地上剛好有個硬物給劃斷了。媽,你就別問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陸豐年顧不上手傷,把傅美玉拉到沙發那邊坐下,然後迫不及待的說:“媽,你明天去找蘇溪,把外公書房的鑰匙要回來。”
“啊?”傅美玉一愣,沒想到陸豐年出去一趟,心裏惦記的還是書房的鑰匙。她怕兒子再惹禍,苦口婆心的勸道:“豐年,我們不爭了好不好。聽媽媽的,傅家的東西都給他們,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
“媽!”陸豐年甩開母親的手,發脾氣的說:“您是怎麼了?您之前不是這樣子的。我記的您當年很有膽識,有謀略,更有野心,發誓一定要拿到傅氏所有權。可現在呢?您變了,變的膽小,懦弱,甚至開始討好傅羽墨和蘇溪了!”
陸豐年生氣的瞪着眼。
傅美玉被兒子的模樣嚇住了。
她知道自己變了,可變成這樣有什麼不好呢?
她當年爭的,搶的,本來就是不屬於她的,還把老爺子給氣死了,她這輩子都彌補不了她當年犯的錯。
“豐年,你還小,等你再大一點就懂了。”
面對兒子的質問,傅美玉沒有生氣,因爲當年她也是這樣質問老爺子的,可事後再回憶起來,她覺得自己真的錯了,不該跟老爺子這麼說話。
可陸豐年不這麼想,他一心只想弄錢,沒有錢,他十根手指都要被人割下去。
“媽,我都這麼大人了,有什麼不懂的。外公的遺產本來就該他的子女繼承,大舅二舅都死了,傅家只剩你一個女兒,錢和房子就應該歸你,是傅羽墨和蘇溪搶了你的東西啊!”
陸豐年急躁起來,他也不管母親同不同意他的觀點,直接說:“媽,你明天就去找蘇溪。我們不跟她硬來,你就說有東西放在外公的書房了,找她拿鑰匙。等鑰匙到了手,我們馬上把外公的古董搬空!”
傅美玉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打的這個主意,勸阻道:“不行,我們把東西搬走了,傅羽墨和蘇溪人脈遍佈江城,我們也跑不掉。”
“媽,我都想好了,拿到東西我們就移民。有了錢,在哪裏生活都一樣,國外的生活條件更好,你就聽我的吧!”
陸豐年給傅美玉出了主意。
傅美玉不想走,畢竟她都這麼大歲數了,不想去國外折騰,但陸豐年又不聽勸,她只好假裝先答應下來。
“好吧,我明天去試試。”傅美玉答應了。
陸豐年的目的終於達到了,高興的忘了手指上的傷,孝順的陪傅美玉在客廳待了一會兒。
這也是傅美玉繼陸豐年入獄以後,最開心的一個晚上,有兒子的陪伴,說說話,聊聊家常,溫馨極了。
可第二天,她還是要去找蘇溪要鑰匙。
“蘇小姐,外面有位姓傅的女士找您。”祕書敲門進來。
“傅?難道是姑姑?”蘇溪放下手頭的工作,對祕書說:“請她進來。”
“是,蘇小姐。”祕書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傅美玉開門走進來,她看到蘇溪,滿臉堆笑的說:“蘇溪,最近怎麼樣?我剛好路過,上來看看你。”
蘇溪從辦公桌後面繞出來,請傅美玉坐下,“姑姑您坐。我最近挺好,您身體怎麼樣?”
傅美玉笑呵呵的說自己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居然決口不提鑰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