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蘇溪走出了城堡。
新來的女僕站在角落裏，還有點捨不得她。
衛斯理親自開車把她送去了機場。
一路上，衛斯理一句話都沒說，目視着前方。蘇溪也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去救傅羽墨。
她覺得，露西婭能醒，按道理傅羽墨也可以。
兩個人都是大腦神經元受到了損傷，用的一樣的藥，可傅羽墨還沒醒，可能是用量的問題，蘇溪覺得回到江城後，她要好好看看帶回去的文檔，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吱——”
衛斯理的車停在機場自動門外。
蘇溪回過神兒，看到了機場的牌子，她說了聲謝謝，開門下車。
衛斯理幫她把行李箱拿出來，兩個人站在機場大廳入口外。
蘇溪並沒有覺得傷感，她本來就是如約前來，現在露西婭醒了，她完成了自己的承諾，也該離開了。
“衛斯理先生，謝謝你，再見。”
說完，蘇溪拉着行李箱，轉身進了機場大廳。
衛斯理沒有跟進去，而是遠遠的看着她，他沒有說再見，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這次蘇溪沒有給他任何承諾，走了就是真的走了，不會再爲任何事任何人回來。
他看着蘇溪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那個影子在他眼中消失，衛斯理終於轉身上車，離開了機場。
這會不會是他和蘇溪最後一次見面，誰也不知道。
……
幾個小時候，航班安全抵達江城。
蘇溪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回家。
她回來之前，沒有告訴任何人，是不想打亂家人的平常安排，結果回到家，卻發現父母和三個孩子都不在。
蘇溪愣住了。
傭人趕緊說：“大小姐，兩個小少爺和小小姐還沒放學呢。”
蘇溪猛然想起來，是還沒到放學時間，然後問：“那爸媽呢？”
“這個……”傭人支吾了一下，只好實話實說道：“剛纔二小姐來電話，說，說醫院出了事，老爺夫人都趕過去了。”
“醫院？羽墨出事了！”
蘇溪再也鎮定不下來，她着急回來就是爲了救自己老公，如果羽墨真的出事了，她恐怕會怨恨自己一輩子。
“大小姐！大小姐！”
傭人見蘇溪急急忙忙的出門了，喊也喊不回來，也跟着急的不行。
從國外飛回江城，在從機場回家，再打車去醫院。
這一整天，蘇溪一直在路上折騰着，爲的就是傅羽墨。
她不敢想，“如果羽墨真的出了事，怎麼辦？”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
蘇溪在路上一直在給蘇然打電話，可電話一直沒人接，這讓蘇溪更加着急，如果不是出了事，怎麼會沒人接電話呢？
蘇溪讓司機再開快一點。
可前面突然亮起了紅燈，車和醫院就隔着一條街，蘇溪坐在車裏甚至能看見醫院大門，她等不了了，直接付錢下車，跑進了醫院，然後是重症監護室。
可傅羽墨卻不在，重症監護室裏除了冷冰冰的儀器，什麼都沒有。
蘇溪慌了。
如果連重症監護室都放不下一個人，這個人會去哪？太平間嗎？
蘇溪猛地回過頭，抓着一個護士問：“我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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