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大房裏。
壁爐裏燒着木枝。
衛斯理脫掉白色西服,右手臂包紮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
傷口是在運河邊救蘇溪時,被塞勒斯的手下開槍擦傷的,本來已經包紮好了,但剛剛在處理塞勒斯的時候,又不小心抻破了傷口。
“先生,您的傷太嚴重了,叫醫生吧。”城堡的老僕人忍不住建議道。
“不用了。”衛斯理面不改色的剪開紗布,自己用藥水處理好傷口,又重新包紮起來。他不喜歡有血跡的衣服,讓僕人把襯衫和西服全部丟掉,又重新換了一身穿上,然後問:“蘇溪呢?”
僕人回答說:“蘇小姐在房間,沒有離開過。”
衛斯理暗下眼眸,他不想再等了,他想讓蘇溪儘快配出麻醉劑。
晚上,女僕給蘇溪送來晚餐。
蘇溪看着豐盛的食物,問:“衛斯理呢?”
女僕說:“先生受傷了,在臥室裏休養。”
“受傷了?”蘇溪有些奇怪,問:“是什麼傷?”
女僕說:“聽管家說是槍傷。”
說完,女僕被外面的守衛趕出去了。
蘇溪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心想:“衛斯理受了槍傷?什麼時候的事?難道是剛剛,可整個城堡裏都是他的人,對付區區一個塞勒斯,他怎麼會受傷呢?”
蘇溪又想到了運河邊,她隱約記得塞勒斯的人好像對衛斯理開過一槍,“難道是那個時候受的傷?”
結果不得而知,蘇溪也沒有再想。
她覺得就算衛斯理受了槍傷,可行動自由,隨時可以就醫,根本不需要她這個行動受限的人擔心,有這個工夫,不如想想自己該怎麼出去。
她發現外面的守衛每兩個小時會換一次崗,到時外面就只有一個守衛,她逃出去的機率也大一點。
這麼想着,蘇溪拿出一根銀針,心想:“好了,現在就等女僕來收盤子吧。”
半個小時後,女僕敲門進來,“蘇小姐,我可以收走餐具了嗎?”
“可以。”蘇溪把人叫了進來。
女僕走到餐桌前,俯身收拾着盤子。這時,蘇溪走到她身後,用銀針刺入了對方的睡穴,女僕瞬間暈倒了。
門外,其中一個守衛去換崗了,另一個人站在原地,發現女僕進去好半天都沒出來,催促的敲着門,“怎麼還沒收拾完,快點出來!”
說着,守門要闖進去。
突然,門開了,女僕端着餐具走出來。
守衛沒好氣的問:“怎麼這麼久纔出來?”
女僕低着頭說:“剛纔湯碗打翻了。”
守衛瞪了她一眼,苛責道:“以後動作麻利點,不然讓先生把你趕出去。”
“知道了。”女僕答應了一聲,趕緊端着盤子下樓去了。
她穿過一條迴廊,一邊走,一邊往後看,看後面有沒有人追上來,發現沒人知道自己出逃後,蘇溪才鬆了口氣,把手上的盤子放在迴廊的角落裏,然後迅速找尋出路。
可她在周圍轉了一圈,發現走完一條迴廊,又是一條迴廊。這裏好像迷宮一樣,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就在這時,迴廊的隔壁傳來一個僕人的聲音,“誰把餐具放在這裏了?”
蘇溪一驚,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四周突然響起了無數腳步聲,都是在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