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私房菜館的時候,蘇溪走在前面。
奧斯頓從後面跟上來,紳士的幫她打開車門。
這是一場心理戰,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會被對方拿捏住。
回去的路上。
蘇溪淡然的坐在車裏,沒問有關當年車禍的第一個字,甚至沒開口和奧斯頓講話。
她的平靜將奧斯頓之前的預想全部打亂。
車開到了市中心,下午四點半開始堵車。
奧斯頓看着前面的長龍,感嘆了一句,“江城的交通似乎不太好。
”
蘇溪之前遇上過堵車,她看了一眼車窗外,沒說話。
奧斯頓一語雙關的問:“蘇小姐着急嗎?”
他的話表面是在問遇到堵車,蘇溪急不急着回去?
可另一層意思則是,他遲遲沒提傅羽墨父母當年的車禍,蘇溪急不急?
“不急。
”蘇溪氣定神閒的回答他。
奧斯頓喜歡這種棋逢敵手的感覺,如果蘇溪不夠強,那就太無趣了。
“蘇小姐,想聽故事嗎?”奧斯頓笑着問。
“請說。
”蘇溪點了一下頭。
市中心堵得密密麻麻,可以講一個很長的故事。
奧斯頓說:“亞利桑那州有一個小農場,那裏的年輕人很喜歡騎馬。
Rya
是一個馬術很好的小男孩兒,他是農場主馬伕的兒子,從小就想擁有一匹自己的馬,整天求着父親把農場裏的馬牽出來給他騎。
結果有一天,Rya
偷騎的馬跑丟了,他哭唧唧的跑回來,說那匹馬把自己摔下來,還踢傷了他的腿,讓父親去找農場主賠錢。
可馬是他偷偷騎出去的,現在馬也丟了,Rya
的父親不但要花錢給兒子治病,還要賠農場主的馬。
窮苦的家庭拿不出錢,Rya
就要被警察帶走。
這時,農場主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馬伕的女兒,也就是Rya
的姐姐Emily。
馬伕爲了保住自己的兒子,把女兒Emily獻給了農場主。
之後Emily再沒有出現過,小鎮上的人都說她生活的很好,住在農場主的大房子裏,還生了一個男嬰。7K妏斆
十年後,亞利桑那州被治理,農場被分割,窮人衝進農場主的房子,只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說自己叫Matthew,他的母親是Emily。
馬伕見到了自己的外孫,問他Emily在哪?Matthew把衆人帶到一個地牢,指着其中一堆白骨說那就是他母親,這時農場主的祕密才暴露出來。
原來農場主是個虐待狂,他四十歲了還沒有孩子,變得心理扭曲,利用自己的地位和財力弄到了很多窮人家的女兒,困在這棟房子的地牢了。
很多女孩兒被他虐待致死,連唯一生下Matthew的Emily也沒能倖免,她死的時候,才十九歲。
後來農場主被判了絞刑,馬伕把Matthew接回家。
但Matthew在農場主的房子裏生活的非常優渥,很不習慣貧苦的生活。
馬伕出於對死去女兒的內疚,把家裏最好的都給了外孫Matthew,這一舉動引來了兒子Rya
的不瞞。
終於在一次家庭爭論中,Rya
失手捅死了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大叫着,被他隔斷了喉管。
鄰居聽到呼喊聲,控制住了他這個罪犯。
最後Rya
被捕入獄,因殺人罪被判處絞刑。
”
故事結束了。
這是一個令人抑鬱的故事。
蘇溪最後問:“Matthew呢?”
奧斯頓笑着聳了聳肩,一副他也不知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