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的真相是這樣。
趙美君的故事是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的導火索。
她被傅家遺棄在國外,後面她自己改了姓。
傅家找不到她,以爲她死了,導致趙蝕玥心生愧疚,鬱鬱寡歡得病了。
隨着趙蝕玥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發病的時候會胡言亂語。
傅域衡怕他們遺棄女兒的事被傳出去,影響傅家在江城的名譽,才允許醫生給趙蝕玥開含有氯米帕明的藥物,導致趙蝕玥在那個深冬的晚上突發心臟病死亡了。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難怪傅美玉說她小時候聽到母親胡言亂語,結果後面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傅家卻不帶她去醫院,很可能是傅域衡怕她聽到了當年遺棄傅美君的事,怕節外生枝,所以把她放在家裏養病。
誰能想到,當年的一件事,改變了傅家後面三五十年的生活。
蘇溪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的評價當年的事誰對誰錯。
趙美君告訴她,“傅域衡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在江城人面前,他把自塑造成一個信守承諾,滿口仁義道德的大慈善家,可背地裏,他就是一個殺妻棄女的真小人!”
傅老爺子在趙美君的眼裏,可以說是一文不值。
她拎着手包站起來,沒有逼蘇溪把調查結果告訴傅家,反而俯視着蘇溪,整個人透着一股強大不可戰勝的氣焰,宣告着,傅家完了。
蘇溪離開咖啡廳,心情一直處於低谷。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要怎麼跟傅羽墨說?
“爺爺在羽墨心裏,一直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如果讓他知道,當年奶奶的死是爺爺造成的,他一定很痛苦。
”
蘇溪哪怕自己受傷,也不想這份痛苦轉嫁到傅羽墨身上。
可她不說,就是在隱瞞傅羽墨。
蘇溪沒想到,有一天,她面對傅羽墨的時候,也會有難言之隱。
蘇家別墅。
蘇溪喫過晚飯,坐在臥室裏發呆。
她一直在想,要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告訴傅羽墨當年發生的事,能對他的傷害減到最低。
結果方法還沒想到,傅羽墨回來了。
他最近很忙,人也瘦了一點,下顎線變得更明顯了。
“喫晚飯了嗎?”蘇溪走到他面前,一邊幫他解領帶,一邊問。
傅羽墨低沉的聲音裏夾雜着一絲疲憊,“喫過了。
”
他回答完,低眸凝視着蘇溪問:“下午姑姑打電話給我,說你問起了一個曾經照顧奶奶的傭人。
怎麼樣?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沒等蘇溪說,傅羽墨卻主動問起了這件事。
傅美玉現在是趙美君船上的人,她故意給傅羽墨遞話也不奇怪。
可這麼一來,說出真相的責任就落在了蘇溪身上。
她落在傅羽墨襯衫釦子上的手指頓了一下,傅羽墨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好像猜到答案一樣問:“什麼結果?”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蘇溪現在不說,也難保後面趙美君不說出來。
蘇溪想:“與其讓羽墨從別人口中得知當年的事情,不如我來做這個壞人。
”
她想清楚後,擡頭看着傅羽墨幽深的眼眸說:“羽墨,奶奶當年的死,可能真的和爺爺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