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墨的主治大夫和蘇溪的父親蘇柄仁是舊友。
其實,江城很多醫院都和蘇氏藥業有來往。
蘇柄仁之前又是中醫院畢業,他的很多同窗現在不是主任就是院長。
搶救室的燈滅了。.七
傅羽墨被推出來,身上連着好多監控儀器。
蘇溪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馬上拉着出來的醫生問:“鍾伯伯,我老公的情況怎麼樣?”
市中心醫院腦科專家鍾文齊看到蘇溪還愣了一下。
他和蘇溪的父親是舊相識,去蘇家坐過客,自然也見過蘇溪。
可讓他奇怪的是,蘇溪什麼時候嫁給傅羽墨了?這麼大的喜事,蘇柄仁都沒給他發請帖。
蘇溪見對方沒回答,更着急了,“鍾伯伯,我老公到底怎麼樣?”
葉敬賢也圍了過來,和蘇溪一樣着急的問:“是呀!醫生,我表哥到底怎麼樣了?”
鍾文齊回過神兒,本着醫患關係爲先的原則,和病人家屬說:“傅先生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但是這次意外撞擊,導致傅先生顱內的血塊移動,已經壓到了視網膜,可能會是傅先生的視力造成一定的影響。
”
“你是說,我表哥會看不見!”葉敬賢懵了。
鍾文齊醫生解釋說:“不是一定,是可能,暫時還不確定,要等傅先生醒了,再拍片觀察。
”
西醫能做的就是拍片,確認病竈,手術。
蘇溪的強行雖然是中醫鍼灸,但她對西醫也有了解,她知道西醫只能做這麼多,強拉着醫生也無濟於事。
在得知這個結果後,她沒有糾纏醫生,而是去病房守着傅羽墨。
短短一天,傅羽墨就醒了這麼一天,和她說了一天話,就又昏迷了。
蘇溪甚至覺得,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覺?這個男人中午還好好的,怎麼她才離開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呢?
病房門外,葉敬賢知道自己闖了禍,不敢進去。
這時,走廊另一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傅懷誠帶着妻子和兒媳婦匆匆趕了過來,他看到走廊裏的葉敬賢,馬上問:“羽墨呢?羽墨怎麼樣?”
葉敬賢眼角還溼着,明顯是剛剛哭過沒擦乾,“大伯父,大伯母,嫂子,表哥已經脫離危險了,可醫生說……”
他哽咽了一下,急得傅懷誠直皺眉,“說什麼?醫生到底說羽墨怎麼了?”
葉敬賢最終忍不住,嗚的一聲又流了淚,情緒大爆發的哭起來,“醫生說表哥可能會瞎!”
“什麼!”
傅懷誠差點沒站穩,身子晃盪了兩下。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葉敬賢的電話,心臟就跳得厲害。
他怕傅羽墨再醒不過來,沒敢把這事告訴老爺子。
可葉敬賢剛纔說,就算傅羽墨醒了,可能也會看不見,這對於傅家來說,無疑是另一種災難。
“羽墨人呢?”沈秋萍在旁邊問。
“在病房,嫂子也在裏面。
”葉敬賢說。
三個人掠過他,開門進去。
蘇溪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是傅懷誠夫妻,還有裝模作樣的唐馨寧。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唐馨寧畢竟是傅羽墨大哥的老婆,爲了照顧兩家的面子,她現在不會表現的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