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吃了別吃了!”
蘇溪自己都不願意喫的東西,她也不想讓傅羽墨喫。
她把那些菜推到一邊,腰身壓在辦公桌上,瞬間拉近了她和傅羽墨的距離,盯着他的眼睛問:“你的頭還疼嗎?”
這種突如其來的視覺衝擊讓傅羽墨視線猛地僵住。
他不是沒有定力,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離他這麼近,這種能清楚看到蘇溪根根睫毛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
蘇溪見他沒回答,以爲傅羽墨是沒聽清,又往他面前湊了一點,“問你呢?頭還疼嗎?”
一瞬間,蘇溪的聲音和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全部縈繞在傅羽墨周圍。
他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忽地站起來,快步走到玻璃窗邊,“刷”的一下把百葉窗合上。
那些偷窺的職員嚇了一跳,隨後眼前就只剩下一片嚴絲合縫的百葉窗。
蘇溪和傅羽墨在辦公室裏幹什麼?
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七
蘇溪以爲傅羽墨是在躲着她,還不服氣的追過去問:“問你話呢?頭還疼不疼?”
傅羽墨嫌她話多,不耐煩的丟給她一句,“不用你管。
”
這句話刺激到了蘇溪的真心,她能接受傅羽墨不領情,但她不能接受傅羽墨把她當外人。
她氣呼呼的衝到傅羽墨面前,鄭重其事的跟他說:“傅羽墨,我警告你!你給我記住了,我是你妻子,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就有權管着你。
萬一你出了事,我以後怎麼辦!我們連孩子還沒有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
傅羽墨被她說的頭疼,本來不疼的,現在是真的難受。
他忍不住蹙了蹙眉,蘇溪注意到,不敢再和他吵,又着急又擔心的問:“你頭又疼了?你辦公室有隔間吧,我扶你進去。
”
傅羽墨頭疼的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一個人跌跌撞撞往隔間走。
“真倔!”
蘇溪見他不讓人扶,冷哼了一聲,還是忍不住跟過去。
總裁辦公室裏面有一個隔間,是給傅羽墨休息用的。
蘇溪把他扶進去,讓他躺好,然後從手包裏拿出小布袋,手法嫺熟的抽出幾根銀針,分別刺入傅羽墨的幾個穴位上。
銀針入穴,傅羽墨的頭疼很快得到了緩解,眉頭漸漸舒展開。
蘇溪見他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懸着的心也慢慢回落,目光深深的盯着傅羽墨的睡顏,在心裏唸叨着,“這男人是剃過度,出過家嗎?我對他這麼好,他都看不出來?人長得這麼帥,沒想到是個心盲眼瞎!蘇溪啊蘇溪,你這次可要栽跟頭了,遇上這麼一塊死木頭!”
她不開心的衝傅羽墨“哼”了一聲,卻還是給傅羽墨找了條毯子蓋上,在他旁邊守了他三十分鐘,纔將那些銀針拔掉。
總裁辦公室門外,葉敬賢掐着時間來找傅羽墨一起喫午飯。
他剛過來,就聽職員說傅太太來了,迫不及待的衝進傅羽墨的辦公室,興沖沖的叫着,“嫂子!你怎麼……”
“來了”兩個字沒出口,葉敬賢就發現辦公室裏沒人。
“表哥?嫂子?”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實沒看到人,一轉眼就看見辦公桌上的飯菜,不見外的夾了一大口放進嘴裏。
蘇溪在隔間聽到葉敬賢的聲音,正好和傅羽墨出來。
三個人,六目相對,就看到葉敬賢的表情一瞬痛苦起來,伸着舌頭,苦哈哈的說:“嫂子,這什麼東西啊,這麼難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