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
“程先生？”
“給我吧，我來交給她。”
“可是......”
“怎麼，你不信任我，還是說，你更忠於盛昀知？”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私人信件，還是應該直接交給溫小姐比較好。”
宋祕書想堅持，可那封信卻被程伽南一把奪過。
“你可以走了。”
程伽南與宋祕書擦肩，低沉地說道：“你記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把溫妍從我身邊奪走......我不允許，任何意外的發生。”
程伽南徑自走向溫妍，幫溫妍上車，紳士地整理裙襬，又逗了逗念念。
“走吧，一起喫個飯。”溫妍發出邀請。
“你們先去，我想找神父談談心，紓解一下心裏的悲傷，畢竟......我總是會想起溫婉。”
溫妍當然理解他這種情緒，事實上，這些日子，她也一直不斷想起姐姐——她現在連祭奠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甚至不想相信姐姐真的死了。
汽車開走，程伽南兀自回到教堂，走進懺悔室。
裏面殘存的雪松味道，讓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原來，盛昀知全程見證了他們的婚禮。
這樣也好，他應該死心了。
程伽南打開那封信，見上面是一行熟悉的字跡。
“小妍，我知道你可能永遠不會原諒我了，但我還是不想死心，不想就這樣把你拱手讓人，你還記得你十五歲時我們一起度假的溫泉小鎮嗎，我在那裏等你三天，三天你不來，我就接受命運。”
程伽南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時至今日，盛昀知還不想放棄。
程伽南走出懺悔室，將那封信撕碎，扔進了角落裏的垃圾桶內，然後找牧師借了紙和筆。
他和盛昀知自小一起長大，盛昀知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模仿個七八分不成問題。
爲了不被看出來，當然字數越少越好。
“小妍，永別，勿念。”
寫下這六個字，程伽南忽然感到一陣心酸。
曾幾何時，他也是坦坦蕩蕩一少年，頂天立地的男人，從來不喜歡欺詐、誆騙以及小人行徑。
可現在，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溫婉死了，他本來想死的，可是，他死了溫妍怎麼辦，那麼多虎視眈眈的人，他不放心。
更何況，他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成爲最後那個失敗者，成爲自殺謝幕的角色。
他失去了一切，就應該得到溫妍最後的垂青。
這纔是公平的。
爲了這種公平，就算是做了小人，他也心甘情願。
程伽南走出教堂，外面陽光明媚，但他的心已經進入黑暗境地，再也無法沐浴陽光，也很難感受到溫暖了。
他攔了一輛車，追隨溫妍去了一家濱海旋轉餐廳。
在那裏，溫妍換上了一身便裝，但仍然美得不可方物，而一旁念念也笑得甜甜的，像天使一般。
程伽南看着這樣的畫面，都不忍心走過去，生怕自己的出現會打破這美好。
“伽南哥？過來啊......”
聽到溫妍的呼喊，程伽南纔回過神，兀自走了過去，落座。
“點了幾樣你愛喫的，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