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點，幾十萬噸不夠幹嘛的。”
我衝幻姬搖頭：“想要達到讓天心島這片空間自己塌縮的效果，我估摸着最少也得幾千萬噸當量，你讓卓逸想想辦法，不行弄點原料來咱自己攢幾個。”
幻姬被我這番話說一愣一愣的，又去和卓逸交流了半天。
之後她告訴我：“卓逸說她儘量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等打聽出來核武庫的具體位置之後，咱們自己想辦法去偷，反正用正常手段估計是夠嗆。”
“讓她現在就開始辦吧，越快越好。”
我回答的有些敷衍，從兜裏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
也沒什麼心思抽，腦子有點亂，到現在也沒平靜下來。
不過幻姬對這件事倒是挺上心：“這事兒確實有點爲難卓逸，你不知道她剛纔跟我說話時候的表情，抓耳撓腮的，差點沒把頭髮薅禿了。”
“沒事兒，她跟毛子高層關係好，應該能想到辦法。”
“要是不行的話怎麼辦？真打算自己做？”
她思考片刻：“我倒是能幫你抓幾個這方面的專家，也能想辦法搞到鈾礦，但提純需要的設備可不好找，估計你只能去西亞那邊想想辦法了。”
我差點被幻姬逗笑了：“你真以爲我打算自己攢？別鬧，這東西不是誰都能搓出來的，就算明白原理咱也沒有那個時間，還是讓卓逸想辦法吧。”
“問題是，毛子那邊高層也有天心島的人。”
幻姬提出了一個我沒考慮到的問題：“萬一這件事走漏風聲怎麼辦？”
“這確實是個麻煩，你考慮的比我周全。”
我在腦子裏捋了捋思路：“不過也好辦，讓卓逸不用瞻前顧後，直接放開手腳，用道法也好、魔功也好，把這件事的知情人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上。
現在教廷站在咱們這邊，就算做了也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索菲亞那邊等我回去之後會跟她打招呼，諒她也不敢在我面前說個不字兒。”
“也好，非常時期，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之後幻姬就沒再吭聲，只是在屋子裏四處走動，端茶到手，收拾房間，估計主要心思已經不在我這邊了。
又過了一刻鐘，申公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速度挺快啊。”
“你也挺快，怎麼，分出勝負了？”
“沒，他們想要那個祕法，都留着手，不敢得罪老子，後來我察覺到你辦完事兒，就把東西扔給他們，找個理由回來了。”
申公坐在椅子上，端起幻姬剛剛泡好的熱茶：“這一趟有什麼收穫？”
我表現的很平常，笑着搖頭：“沒什麼收穫，一個山洞，兩口棺材，一個裏面躺着沈夢瑩，另一個躺着我。”
“躺的舒服嗎？”
“那我哪知道，一個空殼子，沒有意識沒有魂魄，誰知道它舒不舒服。”
我也端起面前那杯茶，順便把話題引開：“就這麼把你召喚屍體的法決給這幫魔修了？多虧啊，沒管他們要點什麼好處？”
“無所謂，這是個特別雞肋的功法，效果沒多大，限制卻不少，以這幫魔修的悟性，想真正使用它，估計得千八百年之後了。”
申公看起來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瞄了眼正在鋪牀的幻姬：“我說，你這分身怎麼還沒死呢？”
幻姬輕笑一聲：“怎麼，申公先生，你盼着我死？”
“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在我面前晃悠有點礙眼睛。”
“我很快就不會礙你的眼了，這具分身最多再堅持一晚，估計等到你們明日出發之後，就會被體內的魔氣撐爆，說不定還能順便帶走幾個同門。”
幻姬走到我倆面前：“或者申公先生也可以幫我一把，去除掉我體內的魔氣，這樣我就不用重新在島內安插分身當眼線了。”
“得，我沒那閒工夫。”
申公擺擺手：“都已經叛出天心島了，還在這兒安插個眼線幹什麼？瞎折騰，你還是趁早散了吧。”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兩個詞用來形容您真是太恰當了。”
聽申公這麼說，幻姬也明白他啥意思了，這明顯是在攆自己走呢：“那好，你們先歇着，我帶素素回去，顧言，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明天……”
我知道她在說素素的事兒：“放心，記着呢，等明天出發前我會跟妘螭商量。”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歐洲見。”
之後幻姬也沒廢話，抱着正在睡覺的素素離開房間。
她剛走，申公就開始刨根問底了：“說說吧，在山洞裏到底看見什麼了？”
我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不是告訴你了麼，兩口棺材。”
“呦，長大了，成熟了，跟我都開始撒謊了。”
他陰陽怪氣的打量着我：“如果沈夢瑩真在那口棺材裏，以你的性格，現在肯定在抓耳撓腮，想方設法要把她弄出來，可我看你現在的德行，消停兒往那一坐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就知道這中間肯定有啥說頭，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是，猜得真準，你老人家真是太聰明瞭。”
我也陰陽怪氣兒的拍他馬屁：“要說爲啥人家都覺得你是我親爹呢，也只有你這麼聰明的爹，才能生出來我這麼個牛逼的兒子，誒申公序，巫的DNA跟人的一樣麼？要不等回歐洲之後咱倆去做個親子鑑定吧。”
一句話直接給申公幹懵逼了。
他皺着眉頭打量我：“你說你媽呢？這麼多年來老子睡女人從來沒留過種，就算我是你爹，那充其量也只是個野爹，至於你親爹是誰，自己慢慢找去。”
我也沒和申公爭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過看我的反應，再回憶了一下我剛剛說的話，申公有點尋思過來味兒了：“我說顧言，你是不是知道啥了？”
“嗯？什麼知道啥了？”
我裝出一副迷茫的表情，看着申公：“你說什麼呢？”
“不對，自從剛纔進門開始，我就覺得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勁。”
申公皺着眉頭盯着我：“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了？鬼車呢？還有你的心魔呢？說，說實話，要不然老子大腳丫子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