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外套一脫，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在卓逸身邊坐下。
這時候我纔有心思仔細看看卓逸的打扮，不得不說，男的一旦騷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兒了。
她穿着個不是很厚的風衣，腳底下踩着雙靴子，從小腿一直到大腿根的位置那是一塊布都沒有啊，白花花的肉就在外面露着。
海參崴的冬天其實是挺冷的。
剛纔我倆過來的時候外面一直在下着雪，溫度差不多有個零下十幾度。
所以卓逸這打扮怎麼看怎麼彆扭，你要說她熱吧，她上身穿個緊身的絨衣，可你要說她熱吧，她那大腿還是光着的。
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我一看卓逸這麼穿心裏就彆扭，彆扭着彆扭着，這手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她大腿上搭。
“哎呦，你說你這個手下，挺好個姑娘怎麼就去當魔修了呢？”
我一邊摸着卓逸大腿一邊感嘆：“這腿這麼白、這麼細、這麼滑溜，就憑這個她當個腿模肯定沒問題，絕對能掙大錢，你說她爲啥非得想不開當魔修啊？”
當時卓逸臉上那表情別提多膈應了。
她齜牙咧嘴的看着我：“有完沒完了顧言，見面就摸人大腿你什麼毛病？”
“這不能賴我，主要你腿手感實在是太好了。”
我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最主要的，咱倆是好兄弟，我不好意思去摸人家小姑娘大腿，但一想到你是男的我心裏就沒負擔了，畢竟男的摸男的不算佔便宜，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不是，你他嗎就不覺得自己這行爲特噁心嗎？摸男的大腿？”
“不噁心，你別那麼多廢話行不行，就當發揚風格了。”
我兩眼一閉靠在沙發上，問卓逸：“你不是要跟我說事兒嗎？說吧。”
“讓你氣的我都忘了我要說啥了。”
卓逸咕噥了一聲，又順手點了根菸：“還是關於索菲亞的，她接任牧首的事兒現在遇上點小麻煩。”
“你確定是小麻煩？”
一聽卓逸要開始嘮正事兒了，我就把手從她腿上拿了下來，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要真是小麻煩你都不會告訴我，自己早就解決完了。”
“事兒倒是不大，就是麻煩。”
卓逸捋了下頭髮：“羅曼諾夫家族內部不是很統一，他們說沒有女人做牧首的先例，聖女也不行，所以推舉出來一個人在跟索菲亞爭這個位置。
我倒沒把這個放心上，開始是打算用點手段嚇唬嚇唬他，讓這個人自己放棄爭奪牧首，實在不行就把他給做了。
可索菲亞不同意，她說那是她的同族，有血緣關係的實在親戚，不讓我隨便動手，我跟她談過好幾次這事兒全都談崩了。”
要說卓逸還挺貼心的，看我煙在嘴上叼半天，她自己拿打火機給我點上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等這邊完事兒之後你去找她聊聊吧。”
“你感覺有這必要嗎？”
我裹了一口煙，然後把它夾在手上問卓逸：“我要的只是讓索菲亞坐上牧首位置，羅曼諾夫家族的人我又不認識，該嚇唬嚇唬該殺殺唄，瞻前顧後的，這好像不是你辦事兒風格啊。”
“我瞻前顧後？”
卓逸用手指了指自己：“你以爲我想瞻前顧後啊？我顧慮的是，那索菲亞是你的小情人，我要是不給她面子殺了她羅曼諾夫家族的人，到時候她跟你告狀，你再來找我興師問罪啥的，那我不裏外不是人了嗎？”
我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卓逸：“說這話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只要事出有因，別說殺幾個羅曼諾夫家族的人，哪怕你給索菲亞弄死我也不可能找你興師問罪啊，咱倆啥關係？”
卓逸用眼睛上下掃了掃我：“行啊顧言，挺會嘮嗑啊。”
“不是會不會嘮嗑，主要咱倆這關係，你擔心那些完全就是多餘的。”
我直接把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就這麼辦吧，現在具體什麼情況，把羅曼諾夫家族裏那個搶位置的人幹掉，索菲亞就能成功當上牧首了？”
“哪兒那麼容易。”
卓逸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牀邊朝外面眺望：“其他兩個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米哈伊爾死了之後，這三家實力形成了一個巧妙的平衡，誰都不服誰，都覺得自己有上位的機會。
尤其普希金家族，他們推選出爭奪牧首的人選是謝爾蓋，那小子也屬於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了，跟索菲亞比起來，還真說不好誰更有威望。
眼下羅曼諾夫家唯一的優勢就是，人家畢竟是沙俄老貴族，大公議會里不少向着他們說話的，在競爭時候能佔點優勢，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我不這麼認爲，羅曼諾夫家最大的優勢，說到底不還是咱們嘛？”
我也慢慢走到卓逸身旁，跟她一起往窗外看：“咱哥倆，再加上你手底下這麼多人，要是連個牧首都扶不上去，以後也就別在國外混了。”
“問題這事兒操作起來確實不容易。”
卓逸雙眼微眯着，望向遠方：“我倒是不怕那兩家人的實力，索菲亞在教廷混了這麼多年，但凡有點能耐的聖女她都認識，只要那些聖女不出手，我弄死那些普通祭司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兒。
可說歸說，我總不可能把他們全殺了，總不能讓索菲亞做光桿司令吧？那咱們掌控東正教還有什麼意義，你說是不是？”
“是，理兒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我舔了舔嘴脣：“說到底還是實力啊，索菲亞，或者說他們羅曼諾夫家族，如果擁有那種壓制其他兩家的絕對實力，這事兒應該就會變得簡單很多了。”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卓逸轉過頭來看我：“其實索菲亞接任牧首這件事，整個羅曼諾夫家族的人大多都是持反對意見。
是礙於我，還有畏懼你的實力，他們纔沒敢正大光明的讓那人頂替索菲亞，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在歐洲那會兒，你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對抗西歐教廷的。
所以你看這樣行不行，趁着這次回來，你乾脆跟索菲亞訂個婚，把立場給擺明了，這樣一來有你撐腰，我估計就沒人敢再惦記牧首這個位置了，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