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多年八卦的經驗來看,眼下不是這女的太騷,就是那男的太賤。
也或許倆人早就有事兒了,沒看自己師兄幫着脫鞋的時候,這女的壓根沒拒絕,反倒特自然的坐在人家腿上了麼?
但自然歸自然,她剛纔被老爺子嚇尿之後身上那腥臊味兒是掩蓋不掉的。
那劉師兄似乎對這味道很有興趣,把鼻子湊近聞了聞:“師妹,你褲子上怎麼溼乎乎的?剛纔趟雪回來的?”
“可不,山上雪太大了,我一邊走雪一邊畫,所以褲子溼了。”
她這謊編的一點都不走心,但那劉師兄也不想在這件事兒上糾纏:“這麼個事兒,沒關係師妹,一會兒師兄我渡點陽氣過去給你暖暖身子。”
也不管腳脖子的事兒了,這句話說出口,那劉師兄的手就開始往女人的衣領裏面伸。
女人扭捏了幾下,伸手去推,但這個動作被那劉師兄當成欲拒還迎了,特粗暴的直接把女人上半身衣服扯下來一半兒:“咱們倆都這麼多次了,你跟師兄我還矜持什麼?”
“別鬧劉師兄,師父他……”
“師父跟師兄弟們正在村中最大的那間屋子裏打坐,整個村子的外圍警戒由我跟幾個師弟負責。”
他說話時候手也沒閒着,在女人身上一個勁揉:“幾個師弟正在打撲克,我尿急,想着出來解決解決,沒成想剛好遇見你自己從山上下來。
這叫什麼?這叫三清道尊保佑,知道我這會兒正憋得慌,來,陳師妹,讓師兄我好好爽爽、好好稀罕稀罕你。”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開始去扒女人的褲子了。
但在我的掌控下,女人知道自己還有正事兒要辦,自然不可能讓他得手:“哎呀劉師兄你別鬧,我找師父有事兒要彙報。”
男人不買賬:“彙報不急這一會兒,先讓我爽了再說。”
“是關於師祖的,他讓我下山給師父送信,要是耽誤了正事兒,咱們誰都擔待不起!”
女人的聲音提高了半個調門兒。
可能是被‘師祖’倆字兒給鎮住了,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女人趁着這個機會把他推開,隨後又拋了個媚眼兒,用那種嗲嗲的聲音說:“彆着急啊師兄,我先去換身衣服,等一會兒,一會兒我從師父那出來之後再來找你。”
“他嗎的,掃興。”
要說這男的也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兒,眼見現在沒法得手他立馬掛上臉兒了:“那你去吧,跟師父彙報完之後,直接去村口那間屋子裏找我。
記住啊,躲着點馬師兄,千萬別讓他知道你已經回來了,萬一被他半路截胡,那老子還有跟你親熱的機會麼?”
“知道啦,馬師兄被師父派去伺候那幾位真人了,這幾天累的要死,哪像你精力這麼充沛啊?不會有時間理我的。”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劉師兄的小腹部位劃了幾下。
這麼一撩,讓那劉師兄又有點把持不住,抓過女人在她脖子上狠狠啃了幾口,又摸摸索索佔了一通便宜,這才把她給放走了。
反正剛纔的畫面給我看的直撇嘴。
你管這叫道士?還是時間第一名門正派、崑崙山的道士?這哪特麼有一丁點修道人的樣兒啊,酒吧裏陪酒的都沒他們這麼放肆好麼?
但當女人走進村裏,看見她身邊的場景後,我才發現自己錯了。
藉助女人的五感,我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隨後是無邊的怨氣,這怨氣在某種意義上比冥府還要重三分,甚至都快趕上奈河那種程度了。
在這麼小的區域內聚集起這麼濃郁的怨氣,就意味着枉死在這兒的人沒有上千也最少有幾百。
果不其然,我藉助雪地的反光,用女人的眼睛朝四周看去,赫然發現地上躺着幾具依然凍僵了的屍體。
這幾具屍體死的時間不算太長,只是凍僵了,還沒有完全凍硬。
她繼續往前走,我發現這一路上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更多的血腥氣從兩邊的房子裏傳了出來。
存在裏到處都閃爍着點點綠色的光芒,那是魂魄被人打散,還未完全消失所形成的印記。
目之所及,整個村子裏沒有一個熟人,只有十幾只家犬在亂吠。
而腳下的屍體中有年邁的老人,也有僅僅七八歲大的孩子,無論男女老少一個都沒能倖免,我在她們身上已經徹底找不到靈魂存在過的痕跡了。
於是我忍不住問女人:“這些屍體是什麼情況?”
女人如實回答:“我們進村之後原本想找幾個屋子藉助,但因爲語言不通,本體村民的態度也不友善,不許我們留在村裏,甚至還要喊當地警察來趕我們走。
爲了不給自己添麻煩,也免得暴露我們來到這裏的消息,這次行動領隊的七師伯乾脆下令屠村,殺死村裏所有人,這樣村裏的房子就可以都空出來、足夠我們藏身了。”
“爲了找個藏身的地方,就殺了人家全村上下幾百個人?”
我猛的睜開眼睛,咬牙切齒的喊了聲:“他嗎的,這些崑崙的道士今天必須死,這些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一個也不能讓他們或者出去。”
當時柳家兩位老祖宗是不知道情況的,聽我突然喊這嗓子還被嚇了一跳,皺着眉頭問我怎麼了。
但當我爲他們描述完村裏的場景後,兩位老爺子也怒了。
我聽見柳暗喊:“這是人乾的事兒?我們喫人、咬人,那是因爲人入侵了我們的領地,人捕獵我們,我們殺人天經地義。
就算柳家人脾氣不好,可也從沒做過傷害同族的事兒,這幫人竟然連無辜的同類也能下得去手?沒說的,哥,咱倆今天說啥也得把靈氣珠用掉,這些道士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出去!”
“聽你的。”
跟柳暗比起來,柳明就顯得穩重一些。
他不動聲色的點頭:“走,我們現在就去佈陣,顧言,等再過半小時你直接讓他們出來村口,把他們引到我們兄弟倆佈下的大陣,這些畜生,我今天非要讓他們明白明白死字兒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