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剛剛舉行過談判的教堂。
白天那些警察已經撤走了，門口有兩個祭司象徵性守着。
不過他們能力都是從神那借來的，自身水平着實不怎麼樣，我和申公都沒費力氣，就這麼光明正大扭斷他倆脖子摸了進來。
“算上剛纔那倆，教堂裏一共十七個人，樓下十二個樓上仨。”
我一邊吸收着剛纔那倆祭司的魂魄，一邊問申公：“分頭行動？”
“沒必要，先把樓上三個有本事的弄死，再順路下來解決這些廢物。”
眼中綠光一閃，申公熔斷了樓梯口的監控電路：“好不容易動回手，結果這地方就五個祭司，沒勁，白折騰一趟。”
“有就行了，蚊子腿再細也是肉啊。”
我現在急着增強實力，那是生冷不忌啊，把那兩條魂魄打碎成最基本的粒子，一口吞進肚裏：“舒服，用這種方式增長精神力速度太快了。”
“這才哪到哪，你要是有興趣，等回國之後抓兩個冥使吸了更快。”
他一邊說，一邊叼着煙慢悠悠往樓梯上走。
不過走到一半他忽然回過頭：“誒，那個叫張琪的小姑娘給你回話了？”
“回了。”
“咋說的？”
我聳聳肩：“她操辦完三妙的喪事，帶着魘魔衛剛到大洋洲，小若卿告訴她我快死了，最多還能撐兩天，她也沒表態，但我估計這會兒正買機票往這邊飛呢。”
“你就這麼確定她會來？”
“肯定，張琪就是個純純的戀愛腦，她不來纔怪了。”
“來了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說服她？”
我吊兒郎當的回答：“走一步看一步唄，先說服，說服不行就睡服，對付這種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不容易麼？”
我倆就這麼一邊聊一邊走，也沒去刻意隱藏氣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刺殺、搞偷襲這種事兒壓根沒必要了。
不過當我倆走上二樓，站在一間客房門前，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還是那種熟悉的、此起彼伏的、懂的都懂的聲音。
如果用精神力穿牆去看，就會發現中午的兩位主角：卡洛琳和班尼特，以及一位穿着黑色修女服的女祭司，三人正在同一張大牀上做着喜聞樂見的事情。
兩位主角比較奔放，現在是一絲不掛的狀態，激烈戰鬥着。
那女祭司也沒好哪兒去，衣衫不整的，修女服半脫着，胸前倆燈露出來一半兒，下半身還是真空的，正跪在那幫班尼特回憶自己的嬰兒時代呢。
申公冷笑一聲：“操，玩的還挺花。”
我也不禁感嘆：“羨慕啊，我啥時候也能享受這待遇？”
申公撇撇嘴：“容易啊，你現在推開門進去，參與一下不完事兒了麼？”
“拉倒吧，我對別人玩過的不感興趣，再說這倆女的還不如索菲亞呢，還有她姐姐安娜，那對姐妹花不比這倆強多了？”
說着我作勢要去推門，但申公伸出胳膊攔了一下：“不着急，反正這輩子最後一回，讓他們再爽爽，咱倆抽根菸再進去也不晚。”
“行，那就抽一根吧。”
倆人誰都沒再說話，一人叼根菸，往門口一蹲吧嗒吧嗒在那抽着。
不過抽着抽着我心裏忽然有點彆扭：“誒你說現在這場景，像不像咱倆老婆在裏面陪別的男的，咱倆擱這兒蹲着等抓姦呢？”
給申公整的直咧嘴：“你他嗎挺會聯想啊。”
“本來就是啊，擱外面抽菸聽別人打炮，你不覺得這事兒特操蛋嗎？”
“你到底想咋地，有屁快放。”
“沒事兒，就是有點猶豫，尋思這次要不要放他們一馬。”
我伸出大拇指往後一點：“知道屋裏的人是誰麼？”
“誰？你媳婦跟她姘頭？”
“滾犢子，好好說話。”
我白了他一眼：“裏面那倆一個是打傷索菲亞的，那個名叫卡洛琳的聖女，另一個是你今天中午提到的，羅馬教皇的親孫子班尼特。
申公序我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但這個卡洛琳我現在肯定沒法跟她正面對抗，還有旁邊那個穿修女服的，萬一她也是個聖女呢？”
“什麼玩意？”
申公一激動把菸頭都給掉地上了，他也沒心思去撿：“教皇的親孫子跟聖女搞到一起去了，還3p？”
我點頭：“對，離譜吧？我今天中午跟佟若卿躲在衛生間，偷聽他倆激情四射的時候也感覺挺離譜的。”
“你領人家小姑娘鑽衛生間幹什麼？”
“這不是重點。”
我衝他擺手：“重點是班尼特我能對付，你能不能打過那個卡洛琳？”
申公有點吭哧癟肚。
他默默撿起地上的菸屁股裹了一口：“咋說呢，打肯定能打過，就算兩個聖女我也能打過，但打過歸打過，想不弄出動靜就必須偷襲。”
又裹了一口，那菸屁股都燙手了他才捨得扔：“主要現在不是能不能打過，而是能不能打的問題，就算咱倆偷襲成功，纔剛到羅馬第一天教皇親孫子跟打傷索菲亞的聖女就死了，你不覺得這有點瓜田李下麼？”
“說的不就這意思麼？”
我瞄了一眼身後那扇門：“所以我尋思問問你，咱倆是動手啊還是走？”
申公特乾脆，他遲疑了兩秒鐘後直接起身：“行吧，算這幾個狗男女命大，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弄他們。”
他都做決定了我也沒啥好說的，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等走下樓梯，眼看就要出門的前一秒，我又覺得這麼走不太甘心，腦子裏冒出個奇怪的想法：“等等。”
“你又要幹雞毛？”
“彆着急，一會兒跟你說。”
我掏出手機撥通索菲亞的號碼，她好像正在睡覺吧，過了好半天才接，聲音也有點睡意朦朧的意思：“有事嗎。”
“你現在派幾個實力強的、辦事靠譜的手下，到今天中午我們談判的教堂來。”
索菲亞有點迷茫：“可以說說你的意圖嗎？我好確定派誰過去。”
“這你就別管了，只需要記住一件事，如果遇到西歐教廷的人，不管是誰，就讓他們告訴對方自己是來追蹤吸血鬼的就行，儘快啊，半小時之內我就動手了。”
不想跟她解釋那麼多，我撂下電話直接招呼申公：“走啊，殺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