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申公說要做成人用品，我瞬間就明白啥意思了。
收魂收夠了，那下一步肯定是給那些女鬼弄副身體啊！
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他可能早就計劃好了跟我回來，畢竟這邊有琳姐和楊叔的關係，有他們幫襯着，也不用費勁巴拉的去打通關係，坐享其成了屬於是。
而且拉我入夥，有了這層關係，那楊叔肯定會盡心盡力，不得不說他這計劃還是比較靠譜的，楊叔喫點虧，我倆雙贏。
但一想到要建個成人用品廠，我這心裏爲啥這麼彆扭呢？
於是我咂咂嘴問他：“大哥你考慮清楚了麼？咱這地方營商環境、人力、物流、配套產業鏈可都不太行啊，成本比南方至少得高出三成去，你要真想弄廠子直接去沿海地區多好？”
申公將手背起來，那一瞬間他竟然有點大老闆的氣場：“我告訴你顧言，你說的那些都是次要的，技術和質量纔是核心競爭力，其次纔是價格。
成本高些沒關係，東西好你還愁他賣不出去？營商環境你去想辦法，人力可以用錢砸出來，物流和產業鏈也就是多花點錢的問題，不就是運費麼，那一臺大貨車運費纔多少錢？
就這麼定了，要覺得行你就去辦，咱們爭取一個月之內把廠子建起來。”
我都愣了：“一個月？大哥你這麼着急嗎？一個月連地都拿不下來啊！”
“我再告訴你一遍，老子有錢。”
申公忽然眯起眼睛盯着我：“你就是給我用錢砸，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廠子砸出來！”
……
申公很興奮。
這一路上他都在跟我規劃以後的公司規劃、生意路線，還有什麼產品優勢、製作工藝啊，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融合點巫族製作傀儡的手法進去。
說實話，我絲毫不懷疑申公能把東西做好，畢竟是老手藝人了，他親手製造的傀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隨便拽出來一個，賣個十萬二十萬可能都沒啥問題。
這不比花幾十萬彩禮娶個不聽話的媳婦香？
可我還是彆扭。
一想到以後跟人見面打招呼，人家忽然整上一句：“呦，這不是開成人用品廠的顧老闆嗎？”
要是被我爸媽知道這件事，老兩口不得直接炸廟了？
尤其我爸，估計拎刀砍了我的心都有。
所以這一路上我也沒怎麼接話，任由他自己在那意淫，所幸公司離琳姐家不遠，他墨跡着墨跡着也就到了。
這房子已經被楊叔重新裝修好了，客廳挺簡約現代的，樓上臥室看着也挺溫馨，甚至還整了倆比較少女心的房間，至於他到底啥意思我就不太清楚了。
樓下被他改造成了書房和茶室，屬於古香古色的風格，自打從泰山回來開始，這地方就成了孟道長的專屬領地。
剛走下去，就聽見青青端着餐盤在那勸：“老道士啊，你喫點東西吧。”
他全身都是破破爛爛的，花白的鬍子拖得老長，原本有些黑色光澤的頭髮也都變成了白花花一片，亂糟糟的散落在肩上，雙眼遍佈紅血絲，眼眶早就瞘了進去。
聽見青青的話孟道長也沒吱聲，盤腿抱着古琴，眼睛直勾勾的順着採光井仰望天空。
青青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能辟穀，但你好歹喝點水不是？嘴脣都開裂了，就算想自殺也別把自己渴死不是，那多難受啊？”
孟道長還是不說話，就跟聽不見青青聲音時候。
“你可真愁人。”
青青把餐盤撂下：“你說你不喫也不喝，實在不行我給你衝杯手磨咖啡？”
我是真想樂，但看孟道長現在這樣我也是真樂不出來。
倒是申公有點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孟道長面前盤腿坐下：“你就這麼幹坐着，能讓那個叫憐兒的女人復活？”
孟道長沒搭理他。
申公也不在意，他用手輕點着茶几：“我巫族有一樣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祕法，名叫招魂引，哪怕被招魂那人魂飛魄散了，只要真靈不滅就仍有死而復生的希望。”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孟道長的眼睛瞬間亮了，他立刻低頭望向申公。
申公沒管他，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這種祕法，通常被用來尋回那些死去大巫的真靈，畢竟他們魂魄雖然滅了，但真靈裏的巫力識海還在。
只要能夠重新凝聚魂魄，修煉起來依然比尋常巫民快出不少，甚至可以擁有比上一次還要優秀的根骨。
但有一點，人的記憶都在靈魂上，就算尋回真靈重新凝聚魂魄，那人也一定會失去全部的記憶，不知道你孟瘸子對我說的這個祕法有沒有興趣。”
我全程目睹了孟道長的變化。
他那毫無生機的眼神漸漸有了些光芒，然後是震驚，最後一刻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再次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不過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油子，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正襟危坐着問申公：“說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或者說你有什麼條件？”
申公漠然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餐盤：“我不想跟一個半死不活、不人不鬼的東西說話，你先把東西吃了，再去好好洗個澡，回來我們再聊。”
他話音剛落，孟道長二話不說，端起餐盤直接將它們一股腦倒進嘴裏。
那飯菜幾乎是直接進到胃裏的，根本不用咀嚼，這乾飯速度都給我和青青整懵了。
等喫完東西，他又‘唰’的一下衝進衛生間，很快嘩啦嘩啦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了出來。
“三句話讓孟道長給你花了十八萬，你可真牛逼！”
我不由得給申公豎了跟大拇指：“不過你說的那個什麼招魂引，那玩意真有那麼神奇？教教我被？”
沒想到申公理所當然的回答我：“操，我要真會那東西，不早就把我父母和爺爺的真靈給招回來了，巫族還至於像現在這樣連傳承都是問題？
我是會他的，招魂引那玩意早就失傳了，可能上古那些大巫，還有那些天神會這東西吧，反正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