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申公這祕室挖的還是挺不錯的。
一百多平,三室一廳,臥室書房工作室都有,裝修也算高端大氣上檔次。
尤其是客廳,那家電傢俱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啊,電視冰箱洗衣機啥的,甚至還有空調,據說是從上面直接偷的冷氣。
用申公的話說,這是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不精緻點可不行。
而此時我就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前站着兩個女人一個女鬼。
孫雨薇是很順從的,她近乎光着屁股站在原地,甚至看向申公的時候還有點眉目含情的意思,顯然是被申公給伺候舒服了。
剛剛被打暈的那個師妹就不一樣了,她渾身都在戰慄,腿也有些發軟,要不是因爲靠着牆都容易直接癱地上。
只有劉穎,此時的她披頭散髮滿臉狼狽,面色卻異常兇狠,正用那種怨毒的眼神盯着我倆看。
而坐在我身邊的王瑤顯然有些拘謹,可能是孫雨薇和她的師妹穿的有點少,一旁的申公也光着膀子,這曖昧的場景讓她臉有點紅,但偶爾還是會偷偷去瞄申公滿是肌肉塊的身材。
果然啊,這成熟的男人還是有魅力。
至於瓶子裏另外兩個鬼魂申公也懶得管,直接放它們出去投胎了。
我沒去看那個師妹,而是起身走到劉穎面前:“我當初救你,可不是讓你留在陽間害人的。”
“不需要你可憐我!”
劉穎對我怒目而視:“我現在過的好着呢,想殺誰就殺誰,想睡誰就睡誰,比死之前要舒服的多!
那個強暴還錄視頻威脅我的人渣,一週前值夜班就被我上了身,從頂樓直接跳了下去,要不是我變成了鬼怎麼可能幫自己報仇?
顧言你趕緊放了我,再敢多管閒事,小心我連你一起殺了!”
“劉穎你怎麼說話呢?”
王瑤不樂意了,衝到劉穎面前扇了她一個嘴巴子:“你也知道是顧言救了你啊?要不是他,你現在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你敢打我?”
劉穎雙眼瞬間紅通一片,她滿臉猙獰的對着王瑤狂吼:“我要吃了你!”
說着她就要去掐王瑤脖子,那我能讓她如願麼?直接一嘴巴子把她抽飛老遠:“你他嗎長本事了是吧?”
申公家牆壁上都是有巫咒的,所以劉穎的魂魄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慘叫,又被巫力反彈到我腳下。
我也順勢拽住她衣領,將她整個人拎起來:“別以爲變成厲鬼就了不起了,我當初能救你,現在自然也能殺了你。”
劉穎也不生氣,反倒對我陰森一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個靠女人上位、喫軟飯的廢物麼?要沒那個女人你算什麼東西?”
我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她卻理所當然的繼續嘲諷我:“你裝什麼傻呢?那天把我一腳踹飛的女人,你敢說你的本事不是她教的?”
我這才鬆了口氣。
他嗎的,我還以爲她知道琳姐的存在呢,弄了半天是青青。
正想着呢,劉穎又冷哼一聲:“我還以爲那女人多厲害,結果她連徐真人都打不過,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要再不去救她,不出三天,她可就要被徐真人給煉化了。
不過憑你們這樣的,就算去了也不是徐真人的對手,倒不如放了我,我興許還能幫你們求求情。”
她說完這句話我臉色瞬間變了,‘啪啪啪’三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這仨嘴巴子我並沒有留手,抽的劉穎嘴裏黑煙直冒。
然後我咬牙盯着劉穎,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她:“青青怎麼了?”
劉穎不回答,甚至在她眼裏都看不見絲毫的畏懼,仍然用那種彷彿要喫人一樣的眼神瞪着我。
“好了顧言,她身上怨氣太重,你這樣是問不出來什麼的。”
申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現在你明白我說的意外收穫了吧?”
我點頭:“那徐真人到底是人是鬼?他怎麼會跟厲鬼扯上關係?”
“道士也有正邪之分,那姓徐的顯然不是什麼正經道士。”
申公擡起一根手指,就像蠟燭似的,上面突然冒出一小撮白色火焰。
然後他看向劉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魂火這東西專門燃燒靈魂,一旦被粘上永遠都不可能熄滅,直到被它煉化爲止。
我只問一次,柳青青現在在哪,你是怎麼跟姓徐的扯上關係的。”
劉穎眼睛一瞪:“你個老……”
“你可以閉嘴了。”
申公眼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神色,大嘴巴子直接扇了上去,然後手指一甩,直接將魂火甩在劉穎身上。
起初,魂火併沒有多大的動靜,只是在劉穎衣服上默默燃燒着。
但幾秒鐘之後,當火焰接觸到身體的一瞬間,劉穎直接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
那微小的火苗疼的她直接倒了下去滿地翻滾,那火苗就跟有靈性似的,無論劉穎怎樣掙扎、呼扇都無法將它熄滅,總是會不經意從另一個地方冒出來,以魂魄爲燃料,慢慢消耗着劉穎的生命力。
而劉穎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一開始還能嚎叫出聲,後來就只能蜷縮在地上抽搐,眉頭擰成了疙瘩,渾身黑氣劇烈波動,已經說不出話了。
申公從兜裏掏出一支菸,走上去用劉穎身上的魂火點燃:“以你的能力,魂火大概能在你身上燃燒一個星期,我也不着急,三天之後再來問你。”
“不是,大哥你不着急我着急啊。”
我看了眼正在地上疼的打滾的劉穎:“她剛纔不是說了麼?不出三天,青青就要被姓徐的煉化了。”
“沒了她,不還有這女人麼?”
申公陰笑一聲,走到那個師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呦,還是個雛兒呢,年紀也不算太大,玩着應該比你師姐那個老太婆舒服點。”
他這一句話說完,那師妹連忙護住自己前胸,用驚恐的眼神盯着申公。
申公倒也沒動手,反倒用手中那支菸指了指地上的劉穎:“可惜我這兩天腎有點虛了,這樣吧,你是選擇乖乖跟我說實話,告訴我你來的目的呢,還是說你也想嚐嚐魂火的滋味兒?
有種刑法叫扒皮點天燈,我多年前把它改良了一下,你想想啊,一邊燒人,屍油滴答往下淌,另一邊燒魂,魂吱哇的一頓叫。
嘖嘖,那場面可真是賞心悅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