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小星仔細的去洗乾淨了手,等她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看到秦駿就這麼靠在門框上看着她。
她嘆了口氣,直接朝着衣帽間走去,然後伸手朝着自己身後的秦駿勾了勾手指。
無奈,秦駿只能跟上。
進去之後,小星在妝鏡前坐下,彎腰打開了裏面一個帶密碼的抽屜,又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秦駿在她的身後就這麼看着,忍不住調侃:“你這樣,我會誤會,以爲你要跟我求婚。”
小星看都沒看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那好吧,還我跟你求婚,怎麼樣?”秦駿說着,在她跟前單膝跪地,一臉的深情款款!
小星推了推他的額頭,將人給推開,然後從那個首飾盒裏拿出了一條手鍊:“怎麼樣,眼熟吧?”
秦駿不再開玩笑,站起身來,將手鍊接了過來,仔細一看,的確是眼熟,因爲,這條手鍊跟剛纔他們在花房廢墟那邊看到的那條一模一樣!
小星解釋道:“據說這是顧家專門去HARRYWINSTON定製的手鍊,上面鑲嵌的珠寶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但凡是顧家的女兒,手中都會有一條,從她出生的時候顧家就會爲她拍下這樣一顆價值連城的鑽石,這就是身份的象徵!我有一條,上面的主鑽是藍鑽,凌凌有一條,上面的主鑽是黃鑽,而顧小月也有一條,她的則是粉鑽……”
這話一出口,秦駿便了然了,跟他之前的猜測基本上一致!
“你是說,顧凌凌故意偷了顧小月的這條手鍊,然後扔去了哪裏,準備用這個來定她的罪?”
“應該是這樣沒錯。”小星道,“這丫頭,實在是太傻了,這樣證據並不充分,她很有可能會給自己脫罪的,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沒去過,手鍊是被人偷了,那麼就拿她也沒辦法了。”
並且,這樣做的話,還會打草驚蛇!
秦駿琢磨了一下,忽然就笑了:“這一次,顧凌凌倒是說不定幫了我們大忙了!”
“你什麼意思?”小星不解。
秦駿冷笑:“她讓我們吃了這麼多的啞巴虧,那麼這一次,就讓她自己試試這種滋味!”
他說着,湊到了小星的耳邊,將他的計劃說了一遍。
小星聽完,忍不住也笑了:“這個辦法好,只要她上當了,絕對是人贓並獲!”
“好了,現在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案了,那麼你是不是能乖乖的上牀睡覺了?”秦駿拉住了她的雙手,問道。
小星點點頭,對着秦駿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秦駿鬆開她的手,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回了臥房,放在了牀上,緊接着,他便湊了上去,在她的脣邊親吻了幾下,然後在她身邊躺下。
小星翻了個身,摟住了秦駿:“阿駿,有你在真好……”
她說着,將腦袋埋在秦駿的胸膛上使勁兒的蹭了蹭!
秦駿失笑:“你這個樣子,可跟小不點兒沒什麼區別了,怎麼,什麼時候跟他學的本事?”
他這麼一說,小星忽然就想起了家裏的那隻胖貓:“有空得跟小溪說一聲,別再給小不點兒喫零食了,你看他都胖成什麼樣子了!”
“小動物嘛,自然是越胖越好看。”秦駿說着,卻發現小星已經沒了聲響,低頭一看,這女人竟然秒睡了!
看來,自己想出了這個辦法,還真是解開了她的心結了!
翌日清晨,小星起了個大早,她第一時間找到了鍾爺爺,讓他幫忙暗中調查這件事。
鍾爺爺自然是義不容辭,在顧家發生這種事情,明顯就是在打他們父子的臉,他自然不能放過!
不過,小星也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不能泄露,包括對小鐘叔都不行!
鍾爺爺直接給她打了包票,老爺子老當益壯,那樣子,的確是很讓人放心。
做好了這一步的準備之後,小星便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宅子裏,跟大家一起喫早餐。
坐下之後,大家見她神情自若,倒也覺得詫異,不過想想也是,她畢竟不是在黎雪跟前長大的,對這個母親沒有感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小星剛吃了兩口,突然就對顧向陽道:“爸爸,我想重新修建花房,可以嗎?”
她現在這副溫柔的模樣,與昨日那個跟他對抗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一時間,顧向陽也搞不懂她在搞什麼鬼,可是想想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便道:“你想怎麼弄?”
“這畢竟是我媽媽留下來的東西,沒看護好,是我的責任,如果是人禍,那還可以找人負責,可是這是天災,我也只能自己認了,我不要爸爸的錢,這個錢,我自己出。”
顧向陽點點頭,覺得這纔是正常的小星,昨天的她,恐怕真的是傷心太過了,所以纔會說出那種胡話吧。
“對了,雖然說是重建,可是裏面的花泥,還有一些斷掉的花枝之類的,我還是要挑揀出來的,這是個大工程,我自己肯定是搞不定的,所以我打算找一些專業的人來幫忙,一點一點的篩選,您看這樣可以嗎?”
顧向陽沒什麼意見,點點頭:“嗯,你自己看着辦吧。”
“好啊!”小星說着,看了顧小月一眼,眼神裏滿是算計和挑釁!
只是一眼,顧小月瞬間就慌了!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了無數種可能,不過,所有的可能集中起來,只有一個,小星知道了!
並且,她已經有辦法對付自己了!
這麼想着,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雖然強裝鎮定,可是還是無法掩飾她的慌張,最後,她哪裏還喫得下早飯,直接說了一聲“不舒服”,便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之後,她便開始疑神疑鬼,自己到底是哪個步驟環節出了問題,才讓夏小星知道了?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頹然的在梳妝檯前坐下,她擡頭,一眼就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
她有些憤恨的一捶檯面,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說道:“我有什麼好怕的,她還能想出什麼招數來?這件事,她半點把柄也拿不到!就算知道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她也只能是爛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