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你不是不知道。”九尊看着帝墨塵，蹙眉道：“櫺汌當年爲什麼會突然成婚？就是因爲冥央煉製的一日忘情丹，冥央從小在煉藥方面便有很高的天賦，櫺汌那時還只是一個比起凡人厲害些的半吊子神，哪裏會是冥央的對手，可冥央卻沒有想過來找幽冥司，來找我，直接做了那樣的事情，親手殺了十七，也拆散了他們兩個。”
“冥央是爲了十七，否則你以爲十七能活到第三世？”帝墨塵雖然也不贊同冥央當日的做法，卻也知道，那是唯一的辦法。
“墨塵，如果讓十七選擇，我相信，他一定會選擇活一世，可以和櫺汌有個好生活的一世。”
帝墨塵也知道九尊說得對，可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也無法再來選擇，特意去通知冥央，這樣的做法，何嘗不是在讓冥央難受？
“這件事情，無需告訴冥央。”沉默着想了一會，帝墨塵說了一句。
聽完帝墨塵說的，九尊雖然鬱悶，卻也沒有反駁帝墨塵。
喫晚飯時，氣氛有些壓抑，畢竟他們都知道，只有四天櫺汌就會離開，高興不起來。
四天時間，一晃而過，除了墨無絕留在了神山，其餘的人，都跟着樞皇一起去了亙古神山。
一切，似乎再無法改變。
......
佈滿星辰的夜空下，櫺汌站在山巔中間，手中拿着閃耀着耀眼光芒的星辰石。
山巔之上吹着風，風吹過，偶爾幾縷髮絲被吹起，又緩緩落下，而他就那麼站在星夜之下，安靜而又悲傷。
祈月站在雲凰身邊，看着櫺汌，最終蹲下身，將頭埋在膝蓋中，輕聲呢喃道：“爲什麼非要這樣，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十七哥哥也是如此，如今櫺汌又是如此，他們兩個明明苦了三世，明明十七哥哥都不在恨他了，明明這一世他們有可能在一起，可爲什麼便是變成了這樣？”
一個死了，另一個活着。
死了的那個可以活過來，活着的卻必須死。
這到底是爲什麼？
雲凰聽到祈月這麼說，半蹲下身，溫柔的撫着祈月的長髮，似在安慰，可看向櫺汌的眼，如星夜一樣幽深，誰也無法看到，那隱藏在幽深眼眸後的悲傷之色。
他對櫺汌，恨過，也感謝過，可當他真的只是最初的櫺汌，一心追着十七的櫺汌，過往的恨和感激都消失無蹤，只留下了這一世對櫺汌的看法和感覺。
拋開一切來講，櫺汌對十七，真真是極好的。
失去光明，是爲了和魔神交易，在十七的來世尋到他，陪着他。
登基爲帝，是爲了得到月紗衣，給十七多一道生命保障。
恢復光明，是爲了可以再看一眼十七。
拿到星辰石，是爲了復活十七，哪怕自己永遠消失！
這樣的愛，歷經三世，一如最初。
就在雲凰幾人注視着櫺汌時，山之巔的另外一邊，樞皇抱着十七的身體，緩緩走來。
在看到樞皇時，櫺汌的臉上，終於有了別的表情，溫柔的注視着樞皇懷中抱着的人。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