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墨無絕聽到樞皇這麼說，笑了笑，走到了樞皇的身邊：“既然你的事不能說，那就說說月連燭的事情吧，你爲什麼會找到月連燭的身體，爲什麼要利用月連燭的身體看守天裂痕，又爲什麼要幫雲凰和墨塵？”
聽到墨無絕這麼問，樞皇沉默了一下，道：“我找到月連燭的時候，月連燭還未去世，但也距離去世不久了，我和月連燭做了交易，他將他的身體給我，而我需要幫他看守天裂痕，直到天裂痕恢復，這與我本身要做的事情就有關聯，所以我答應了。”
“後面的問題。”
“不說。”樞皇面對月夜和墨無絕沒有一點怕的，隨意的很。
這樣子，不會像是第一次見面的人會有的樣子。
墨無絕和月夜對視一眼，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疑惑，但看樞皇的樣子，他是不可能說的。
後來墨無絕和月夜又零散問了一些問題，但都沒有結果，最後兩人沒有再多問，放樞皇回了木屋那邊。
半個月後，帝墨塵的驕陽種子發了芽，櫺汌的眼睛也到了拆紗布的時候。
這一天，月夜早早的便來了木屋這邊，親自給櫺汌拆紗布。
屋子裏面，雲凰幾人各自站在幾處地方，將最強的光遮擋住，等待着櫺汌睜開眼。
當紗布完全拆掉，月夜將櫺汌眼睛周圍的藥泥擦拭乾淨後，看着櫺汌說道：“慢慢睜開眼，彆着急，慢慢來。”
櫺汌按照月夜說的，緩緩睜開了眼。
睜開眼，看到第一縷光芒時，櫺汌的眼睛不太適應，下意識的閉上後，又再次睜開。
等到完全適應後，櫺汌看清楚了屋子裏面的所有人。
即便雲凰換了身體，可櫺汌還是一眼看過去便知道誰是雲凰。
畢竟整個屋子裏面，除了祈月，就只有雲凰一個女子。
尤其是櫺汌以前能看到祈月的樣子。
有幾個陌生的人，櫺汌不曾見過，但交談之中也能分辨出現。
待到眼睛適應後，櫺汌和月夜道了謝，隨後和樞皇一起離開了神山，到了亙古神山。
亙古神山山巔外，自從天裂痕封印之後，守護神山的那些老者便全部進入了山的內部修煉。
櫺汌等候在山巔上，樞皇離開了沒一會之後，抱着十七的身體出現在了櫺汌的面前。
距離十七犧牲已經過去快一月，可十七的身體仍舊保存的很好，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樣。
身上的衣服裏面，還有櫺汌送的月紗衣。
樞皇將十七放到地上，手扶着十七的頭，讓櫺汌用手托住了十七的上半身。
看着櫺汌，樞皇開口道：“我答應過會讓你見十七，但櫺汌，我讓你見十七，不是想讓你了無牽掛的死去。”
櫺汌抱着十七，沒有說話，那雙眼，緊緊注視着十七的臉龐。
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多關於過去的記憶。
從冥靈到白曦曳再到十七，他與十七的交集不少，很多，可每一世，都是死亡分離。
走到如今，他終於不再像其它三世那樣，而是永遠的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