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雖說是喝陸玄和馮如真的喜酒,可有傷在身的蕭如塵,滴酒都未沾到。
馮家的人看着元祈悉心照顧着她,看在眼裏,樂在心裏。
給她的茶水永遠都是溫熱適宜的,擺到她面前的菜永遠都是熱菜,夾到她碗裏的魚肉永遠都是挑乾淨了魚刺的,夫妻恩愛的見過不少,但體貼入微到這個地步,他們倒確實不曾見過了。
何況,以他的身份,本也不必親自做到這個地步。
喜宴尚未結束,元祈看她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呵欠,便立即起身取了斗篷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還沒結束呢。”蕭如塵小聲說道,這說是來喝喜酒的,封流因爲孫紅綃的事兒先走了,他們這再一走,就真冷清了。
“去吧,這拜堂也拜了,你還要留着看人家洞房不成?”馮老太爺催促道。
“是啊,你回去休息吧。”馮夫人也贊同了元祈的做法。
蕭如塵由着他給自己披上了斗篷,向馮老太爺幾個道了別,跟着她先回東苑休息去了,因着一路吹了點涼風,進風就忍不住咳了幾聲。
“哪兒難受了,我去叫陸玄過來。”
“不用,人家大喜之日,被風離拉過去一次,還要再被你叫來一回,還讓不讓人好好成個親了。”蕭如塵哭笑不得。
元祈卻還是不放心,商易回了穹蒼,現在城中能信得過的大夫也就只有陸玄了。
“我沒事,就是剛吸了幾口涼氣,一會兒就緩過來了。”蕭如塵拉住他,柔聲勸道,讓他別再去騷擾人家新郎倌陸玄了。
元祈拗不過他,只得放棄了讓人叫陸玄過來,但也暗自打定主意,得儘快前往穹蒼纔行,商易說了那些丹藥對他的傷勢復原效果遠沒有藥池那麼好的。
“好了,你也累了,去休息吧。”他說着,給她解下了斗篷。
蕭如塵卻趁着他轉身放東西,待她一回過神來,便抱了上去,“王爺大人,你最近好冷淡哦。”
“嗯?”元祈不解地挑眉,他一天到晚都恨不得把她拴身上了,還冷淡?
蕭如塵仰頭看着他,有些幽怨地說道,“你都不親我了,而且睡覺都離我遠遠的,都不抱我了……”
元祈頭疼地皺了皺眉,那是因爲他不想自己衝動之下,成了不顧她有傷在身,還索取無度的禽獸,怎麼就成了冷淡了?
他低頭在她脣上吻了吻,催促道,“快去休息吧,剛剛不都累了?”
“你抱我去。”蕭如塵笑眯眯地撒着嬌。
元祈深吸了口氣,剋制着自己心猿意馬,將人抱起送回了內殿安置在牀上,可是她卻緊摟着他的脖頸不肯撒手了。
蕭如塵仰頭在她脣上親吻,低語道,“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那麼忍着的。”
說話間,又主動吻上了緊抿的薄脣,一手悄然摸上了他的腰帶。
可還來不及動手,便被人一把按住了,”別鬧,好好養傷。”
說完,拿開她的手,起身下了牀,站到了安全地帶。
她現在這勞累一點兒就不行的弱身板,哪經得起他在牀上折騰,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她還要這麼來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