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狠狠地掃了一眼一提議的人,“人要到了他手裏,是那麼好下手的嗎,現在還沒到絕路就先殺人滅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碧眼狐不會輕易說出來的,但難保聖尊不會使什麼非常手段,但殺人滅口現在是萬萬不能做的,說不定對方就等着他下手。
“可是,再這麼下去,聖尊真要從她嘴裏問到什麼,帝尊你就……”帝宮侍者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帝尊負手在殿中來回踱步思量着對策,說道,“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手忙腳亂地洗脫嫌疑,而是想辦法也扼住聖尊的把柄,他纔不會輕舉妄動。”
“聖尊的把柄?”帝宮侍者不解地問道,聖尊曾經一向深居簡出,之前又仙身殞滅那麼多年,最近唯一的過錯,大約也就是因爲那個凡人了。
可是,這根本不足以威脅聖尊放棄追查狐族的事情。
“帝尊是說,抓住那個凡人?”
聽說,聖尊和那個人已經成了婚有了孩子了,上次又因爲她對神女禹蕭大發雷霆,想必是十分意的,若是把她或是他們的孩子抓到了,聖尊必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而且,現在那個凡人應該在南楚,聖尊不在那裏,下手抓人應該很容易得手。
“愚蠢,這是下策中的下策。”帝尊冷聲斥道,上次神女只是抓了那個人,他的反應有多大?
若是他抓了那個凡人和他們的孩子來威脅他,恐怕沒有狐族的事情,他也會不惜一切置他於死地。
聖尊確實一向不過問世事,所以更多的時間潛心提升修爲,雖然他們同爲穹蒼神境的統御者,但從實力上相比,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是落於下風的。
那個凡人是他的逆鱗,碰了他們之後就必然會有你死我活的一戰,而他自認不是他的對手。
偏偏他明明知道那個凡人可能是靈尊重生,當年聖尊戀慕的神女也是靈尊,他現在卻不能說出來,因爲一旦說出來就會暴露現在的神女是個假的,還有父神當年明知道是靈尊重生的,還將其立爲神女,一切暴露出來根本無從解釋得清楚。
可是,眼下聖尊因爲狐族的事情步步緊逼,若再不能把住他的把柄,把碧眼狐換出來,事情就會越來越糟糕了。
他既要證明他所護佑的那個凡人是靈尊重生,但又不能暴露靈尊曾經是神女的事實,確實有些棘手了。
帝宮侍者被他斥責得脖子一縮,他也是想幫帝尊脫離困境,爲了帝尊着想也是了他們自己着想。
可若那個凡人不能成爲威脅帝尊的把柄,還有什麼可以威脅他。
“帝尊,如果不能抓她威脅帝尊,那……還能怎麼辦?”
帝尊擡手示意他下去,自己一個人在殿內坐了下來,他需要靜下心來捋一捋事情該怎麼辦。
原本計劃要追查的,結果因爲狐族這麼一鬧,還把事情鬧到了聖尊那裏,他還什麼都還沒有着手辦,自己反倒成了衆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