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塵側目,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王爺大人,你這樣很容易重叛親離的我跟你說。”
封流和陸玄能忍他這麼多年,也是不容易。
“只要你不離就行。”元祈扶着她走了一段,溫聲問道,“累嗎?要不回府去?”
他急於帶她回南風城,就是不想她這麼跑來跑去勞累,在南風城她基本就是待在東苑散散步,睡個午覺,日子過得很清閒,一回了帝都就天天要往馮家跑,這事兒也要過問,那事兒也要操心。
“用了晚膳再回吧。”蕭如塵說道。
“王府是沒飯給你喫嗎,每天都要跑過來喫?”元祈嘆了嘆氣。
“難得回來,我連飯都不能回來吃了?”蕭如塵反問,等外公身體再好些,她就要回南風城待產,孩子一出生就更加沒有機會回來了。
“能,走之前你天天來都行。”元祈微笑,不願與她辯駁,醫書上說的懷孕期間情緒最容易受影響,凡事能順着儘量順着。
在晚膳之前,蕭如塵在馮如真的房間小睡了一覺,起來正好趕上了晚膳。
馮老太爺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也就不需要陸玄再時時守着了,難得大夥兒都湊一桌用了晚膳。
馮少陵是最晚一個回來的,後面還跟着幾個內廷太監似擡着什麼東西,來人進了門才知是新皇賞賜的東西。
內廷總管一一把賞賜每個人的東西送到了,最後親自取了一隻錦盒送到了馮如真面前,“如真小姐,這支火鳳駑是陛下特意交待咱家送來的,是最趁火系元靈法師的靈器了。”
特意?
又是當世絕無僅有的火鳳駑,在坐的都是精明人,隱約明白了這新皇賞賜的意思。
怕是賞賜是藉口,送這件火鳳駑纔是真正的目的。
南楚的開國帝后也是都是元靈法師,帝君使的由龍劍,皇后使得是火鳳駑,後來兩件東西一直珍藏在宮中,現在新皇送了火鳳駑到馮家,其中用意顯而易見了。
陸玄眉頭緊蹙地看着送到馮如真面前的東西,然後側目望向邊上自顧自地還在給蕭如塵佈菜的元祈,“你乾的?”
他說過,要是他自己不解決,他就把人送進宮去,現在宮裏的新皇帝就送來這樣的東西,未免太巧合了。
“不是我,我沒空管你的事兒。”元祈盛了湯送到蕭如塵手裏,一眼也沒有去看那邊接受賞賜的一夥人,反是催促她用膳。
“不是你,那是……”陸玄說到一半,將話嚥了下去。
“我早提醒過你的,我的三侄兒對馮如真頗爲欣賞。”元祈說道。
“這是欣賞而已嗎,這是別有居心,有所圖謀。”陸玄有些氣,先是一個文昌侯府來議親,現在連當今新皇也來插一腳了。
元祈一派淡定從容,絲毫沒有因爲周圍的氣氛有所影響,“難道你就沒有圖謀?”
“我……”陸玄無言以對。
“起碼,馮如真入宮一生榮華富貴,對馮家的仕途也是百利而無一害,怎麼着也比跟着你這個窮酸大夫要好上許多。”元祈瞥了一眼邊上看着那火鳳駑已經眼睛要噴火的陸玄,嘴上半分沒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