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雖然答應了指點馮如真和馮少陵的修爲,但每天只給兩個時辰,中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
其它時間,多是看護她這個傷員,雖然那傷在蕭如塵看來,已經輕得不能再輕了。
不過,王爺大人看護得很用心,每天按時檢查換藥。
終於,在第五天又被強硬地要求寬衣換藥的時候,她有些惱火了。
“你到底是要給我換藥,還是藉着換藥的名義,佔便宜來的?”
元祈上藥的動作微滯,低笑道,“佔便宜這種事,本王還需要找藉口嗎?”
“……”蕭如塵無言以對,他一向沒借口也佔。
“再兩天就可以不用上藥,用些祛疤的藥,應該就全好了。”元祈站在她背後說道。
蕭如塵懶懶地應了聲,“嗯。”
“本王記得,老早就告誡過你,不要隨便讓自己受傷。”元祈又一次藉機重申了自己要求。
“這麼點小傷算什麼,再說了又不是傷你身上,你管得也太寬了。”蕭如塵受不了,反駁道。
元祈上完藥,包紮好了傷處,低頭在她肩上落下輕輕一吻,“本王不想將來硌手。”
蕭如塵咬了咬牙,拉上了衣服穿好,敢情這麼緊張她的傷,就是不想他將來摸起來影響了手感?
“本王要去書房辦點事,你在園子裏好生待着。”元祈收拾了藥箱說道。
蕭如塵瞄了瞄鎖着玉簡的地方,說道,“我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玉簡能不能給我了?”
“全好了再說。”元祈一口拒絕,負手出門去了。
蕭如塵咬了咬牙,去了西苑去看馮少陵他們練功,剛坐下不多久,就遠遠看到花從後面有鬼鬼祟祟的人影。
“出來吧。”
王爺戒備森嚴,不可能有生人闖進來,所以一定是自己人。
最近要這樣偷偷摸摸的人,估計也只有那兩個傢伙了。
封流和七皇子一人舉着一根用來僞裝藏身的樹枝冒出頭來,確定元祈不在,呼天搶地地奔了過來。
“嫂子,你要救我們,你再不救我們,我們就要被老大折磨死了!”
“小嬸嬸,皇叔他下手好狠吶,一點都不念及我是他親侄子……”
蕭如塵瞅着蓬頭垢面的兩人,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哪還有平日那風流倜儻意氣風發的樣子,整個和混丐幫的乞丐差不了多少。
“你兩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了?”
好歹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南風城的副城主,怎麼也不至於搞成這個鬼樣子吧?
“都是老大害的,那天把我們毒打了一頓,小命都差點沒了。”封流誇張地控訴某人的暴行。
七皇子連連點頭,說道,“然後還把我們發配去餵它的靈鳥!”
“他那隻靈鳥,除了聽他的話,對其它人都兇得不行,我們這幾天被啄傷幾十口,被抓傷了無數回,昨天還被那鳥叼上天摔下來,差點都見不到嫂子你了……”封流說得趁着某人不在,義憤地控訴着自己這幾天遭受的“凌虐”。
“小嬸嬸你要替我們作主啊,皇叔他太過份了。”七皇子道。
馮少陵和馮如真本是有些擔心的,結果過來看着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不厚道地笑了。
他們這是幹了什麼事,宸親王下這樣的“狠手”了。
“豈止是過份,簡直是天理難容!”封流道。
“人神共憤!”七皇子咬牙道。
蕭如塵沒有說話,默然看下已經過來,站在了兩人背後的人,說道,“你是有點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