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塵眨了眨眼,“……很遠。”
元祈語聲微沉,“很遠是多遠?”
蕭如塵皺起眉頭,問道,“所以一直以來你不是喜歡我,你是想睡了我?”
嗯,他說過,他上次喫得比較合胃口。
元祈有些被她氣着了,捏了捏她的小臉,“如果是,本王會等到今天?”
若不是因爲珍之愛之,他如何會如此小心翼翼呵護。
也正是第一次待她太不好,所以不想再委屈了她,想等到她心甘情願將自己交付於他的那一天。
可是,所愛之人在身邊,卻不得太過親近,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無疑是最痛苦的折磨。
蕭如塵當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伸手也捏了捏他的臉,“都等到今天了,那就再繼續等等唄。”
“起碼給本王一個期限,讓本王知道需要等多久,而不是這樣漫漫無期……”
“說好不逼婚的呢?”蕭如塵道。
元祈挫敗地嘆息出聲,“本王只是想知道,還要等多久?”
“這個怎麼說得準,萬一到了那時候咱們有誰移情別戀了……”
“你想移情別戀?”元祈鳳眸危險地微微眯起。
蕭如塵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啊,現在定這個沒有意義……”
“本王覺得有意義。”元祈沉聲道。
有一個期限,起碼自己還能有個目標,現在這樣漫漫無絕期,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遵守承諾。
“你堂堂一個親王,天天想着這種事……”蕭如塵低頭小聲地嘀咕道。
“本王不想纔有問題。”元祈道。
蕭如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時辰不早了,明天你還要趕路呢,洗洗睡吧。”
說完,推開他走了。
她去沐浴過後,回來早早就躺下了,不一會兒就熟睡了。
結果,無意之間又進了玉簡空間。
“我沒有要進來的。”
“我把你弄進來的啊。”風離坐在鞦韆上,衝她招手打招呼。
“有病!”蕭如塵說完,便準備出去。
“你讓一個開過葷的男人改喫素,你也真是夠兇殘的。”
蕭如塵咬了咬牙,“你管得太寬了。”
“我跟你說,再這麼下去,小白臉不是甩了你出軌,肯定就得改練葵花寶典了……”風離絲毫有意識到,這是人家的隱私。
他們說那麼大聲,他想不聽到也難啊。
“神經病!”蕭如塵說完,直接出去了。
從玉簡空間一出去,她陡然坐起,摸起枕頭邊的玉簡,下牀放回了梳妝檯的盒子裏。
元祈本也闔眼休息了,聽到她起身也跟着醒了,卻見她氣沖沖地跳下牀,就爲了把玉簡把梳妝檯上去。
“怎麼了?”
“沒事。”她回到牀上,一臉平靜地躺下。
元祈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重新合上了眼簾,靜寂的房間響起蕭如塵的聲音。
“一年。”
“嗯?”元祈睜開眼睛看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你的洞房花燭夜。”
元祈反應過來,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腰際,趁勢討價還價,
“半年。”
“那一年半。”蕭如塵道。
“……”元祈沉吟片刻,無奈道,“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