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程思慕忽然又轉移話題道，“聽說你和司家那小子和好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還有還有，你們那個什麼......遇到了點兒困難，需要找人是吧？
別怪我八卦啊，我派人跟着你就是保護你的安全的，結果你發生了那麼多事，她當然要向我彙報了。
這一聽她的彙報啊，我就忍不住想要具體問問你，乖女兒，你不會怪義母多事吧？”
蘇淺搖搖頭，眼神中帶着幾分暖意和感動。
程思慕真的完全是把她當自家女兒一般，又親暱，又八卦，像極了那種打聽女兒感情問題的母親，又好奇又操心。
這麼多年缺失的母愛，如今在程思慕身上，竟真的得以感受了。這樣蘇淺心裏，一時有些複雜。
“昨天宴會上，是我不好，您不怪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原本......我還答應過您，要試探一下季彤的反應的。沒想到事發突然，被別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後來又突然離席，實在是不好意思。”
“哎呀，咱們母女之間還用得着說這些麼？！”程思慕有些嗔怪的說，“再說了，對季彤的試探，也差不多了。
雖然她極力想要表現出滿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她眼底的不滿和對你的敵意，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和我預想中的一樣，這季彤是個喜歡沽名釣譽的，享受人們的關注，喜歡榮華富貴。
就因爲你在宴會上搶了她的風頭，她就不爽成那個樣子......”
程思慕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複雜，失望中夾雜着哀嘆，又有幾分懷疑。
“我實在不願意相信，她是墨染的女兒。當年墨染揹着我們偷偷帶着孩子離開，就是因爲她的性格和氣度。
我相信，墨染教出來的孩子，不會是那個樣子的！
只不過......她長得確實像謹言，年齡什麼的也對得上，謹言的祕書還說查過DNA，說她確實是謹言的孩子。
我就搞不懂了，墨染走後，謹言的確是再沒有招惹過任何桃花債了，他不可能和別的女人有孩子的，所以這個孩子只能是謹言和墨染的孩子。
可是......可是墨染調教出來的孩子，怎麼會一點兒都不像墨染、一點兒墨染的氣節風度都沒有呢？”
程思慕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明顯十分傷懷，看得蘇淺也跟着有些難過。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種衝動，很想告訴程思慕，那個季彤纔不是白墨染和季謹言的孩子，炎涅纔是！
季彤，她這冒牌貨，怎麼配！？
可是，爲了大局着想，蘇淺最終還是忍下了這股衝動。
“算了，不說這些了。”程思慕苦笑了一下，“說這些老一輩的事情做什麼......你一定聽得雲裏霧裏、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吧？
還是說說你吧！昨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來不及跟我們打呢？一定是有很着急很重要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