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曹三小姐眉頭也跟着皺了一下。
她以前跟着林氏的時候，雖然學了很多不好的，但是也學了很多好的，想讀書寫字，她都會。
自認爲是個頗有墨水的女子，讓她嫁給三五大粗的農漢，當真有些難以接受。
想當初，她可是差點嫁給知府大人公子的人。
另外幾個更加接受不了。
她們以前在府裏雖然不受寵，但是也好歹是個小姐，難能做個餵豬餵雞的農婦呢？
小混混把她們的神色都看在眼裏，“小姐們，看在你父親是我故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指出一條路。”
“什麼路？”曹四小姐和曹五小姐明顯有些興奮。
小混混緩緩道：“我啊在陸州府開了一家茶樓，茶樓里正缺一些能歌善舞的女子，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興趣。”
幾位小姐聽着略有所思。
小混混趁着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又繼續道：“在我這裏，喫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還會給你們配上兩三個丫鬟，讓你們過上十指不碰陽春水的日子。”
這說的好聽是茶樓，說得不好聽就是，一些文人墨客喜歡來的煙花之地。
雖然比那種窯子要好點，但終究不是正經女子該去的地方。
曹三小姐稍微有點腦子，第一個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要我們去賣笑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雷劈來，把那幾個還在瞎想的小姐們給驚醒。
尤其是曹六小姐，直接開罵道：“你，你居然敢要我們去賣笑，我們以前可是縣令家的千金啊，哪能做這種事。”
“是啊，是啊，太過份了。”
“沒錯，就算是餓死也不能去。”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滿是鄙夷。
小混混並沒有因爲她們的話而生氣，起身笑笑道：“小姐們，你們也別動怒，我不過是想告訴你們有這條出路罷了，並不是說讓你們就去，而且我們茶樓可是正經的茶樓，並不是什麼齷齪之地，平日裏來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和文人墨客，在這裏也就彈彈琴，對對詩就行了。”
他說到這裏，微提高聲量道：“如果運氣好的話尋個不錯的人家嫁了，也不是沒有可能，我以前還來接管這茶樓的時候，有個姐姐直接被皇上帶進了宮，才了皇妃。”
他說的這位皇妃，不過是當年皇帝來陸州府的幌子罷了。
世上怎麼可能真的有這麼好的事。
不過，曹四小姐，曹五小姐涉世少，當真還有些信了，不僅信了，腦海裏甚至還有了畫面。
全是一些穿金戴銀的富貴生活。
她們能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不是以前過得有多好，反而是以前被曹縣令給苛刻多了。
她們和其他官家小姐走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是差人一等，所以總想着以後要是有機會了，能壓一壓她們。
要是能進宮的話，那不就能一雪前恥了嗎？
兩個人啊，心撲通撲通狂跳着。
小混混是個十分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着有兩個已經動心了，心滿意足笑道：“各位小姐，我呀也不過是好心罷了，你們若是不願意，那便不願意，以後若是想通了，儘管來找我。”
說完，拍了拍那一袋包子說道：“這個包子趁熱喫，到時候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們要是想要來找我，就到陸州府月江茶樓來找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