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除了南宮茜之外,臣妾到想起一個還碰了這次瓷杯的人。”皇后話是對嘉信帝說的,可視線卻是落在墨暖的身上,這話裏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嘉信帝淡淡轉眸,也看向墨暖。
墨暖前一秒還在爲南宮茜默哀,下一秒橫禍就到頭上了。
姬司玄面色沉沉了看了皇后一眼。
“父皇,墨暖在大庭廣衆之下,又如何下毒還請皇上明查。”
都說盛王跟南宮茜青梅竹馬,在盛王回到雲都封王之後,南宮茜還到盛王府去住了好一段時間。
現在南宮茜有麻煩了,他沒見着出來幫說一句好話,現在,到是她身邊的小妾被連累了,他就站不住出來了。
這貴圈裏的人心,還真是難猜啊
“照盛王這麼說,南宮茜又是如何下毒的”從回來後就一直沉默的姬司城聲音抑揚頓挫的問出聲,這話不管姬司玄怎麼回答都是錯,她就是想要姬司玄說出,南宮茜不管用什麼方法,就是給鴻貴妃下毒了。
姬司玄並不慌張,而是淡淡擡眼看向姬司城,繼而道:“剛纔事情發生的時候三弟不在聖園吧,不知三弟是什麼時候知道鴻貴妃中毒之事的”
這話問的姬司城眸色一冷。
“母妃中毒,她宮裏的宮女自然會來告知我。”
“父皇,兒臣以爲這下毒的人可以有很多,況且兒臣覺得不管是南宮茜還是墨暖,都沒有給鴻貴妃下毒的理由,既然沒有要去做這件事情的必要原因,她們又何必冒險這麼做謀害貴妃,這可是要株連的死罪”
墨暖看姬司玄都跪了下去,不得已也上前跪下。
“皇上,民女之前都沒見過鴻貴妃,何來害她之心,民女是無辜的”
“父皇,有一件事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姬司城上前跪下。
“說”
“在宮宴之前,南宮茜曾派人去找過兒臣,說,想要嫁給兒臣。”
“不可能”南宮茜還沒說話,姬瑾瑜到是急着開口了。話剛一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魯莽了些,忙補救道:“三弟,爲兄怎麼沒聽你說過南宮茜何時對你有意了”姬瑾瑜沒說出口的是,就算有意,也絕對不是對你
姬司城卻正色道:“皇兄,這事情涉及到南宮小姐的聲譽,我又怎麼會在人前亂說”
墨暖看着姬司城,心底暗自搖頭,這些人果然一個個都是心神能夠完美結合好戲子
她對南宮茜雖然瞭解不多,但要說她對姬司城有意,她還真沒看出來。
姬司城這一招怕是毒計不成心裏不甘,要毀了南宮茜。
一個跟皇帝三個兒子都有說不清牽連的人,皇帝會喜歡纔怪
嘉信帝看着姬司城,面無表情,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她對你有意”
“是,但是兒臣一直都知道二哥一直都南宮茜有意,不願跟兄弟相爭,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只是沒想到她會因此起歹念,對母妃下毒”
“三皇子,口說無憑,這可不是能夠隨便污衊人的”南宮泉沒想到一場宮宴自己的女兒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又氣又急,卻又
無可奈何。
姬司城從身上拿出一條粉紅色的帕子,細看還能看見那條帕子上面寫了字。
“這便是南宮茜讓人送給兒臣的帕子。”
嘉信帝拿過來一看。
帕子上寫了一首很含蓄的情詩,雖然含蓄,但那確確實實是一首示愛的情詩,在帕子的右下角還有落款
單單一個“茜”字
“南宮泉,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女兒的字”嘉信帝把帕子扔到南宮泉跟前。
南宮泉抖着手上前把帕子撿起來一看,只一瞬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帕子上那首詩的字跡,的確是南宮茜的,就連那條帕子都是用南宮府上的料子做的
南宮茜在看到那條帕子的時候也被嚇了好大一跳,因爲不管是那首詩還是那條帕子,的的確確都是出自她的手
“這,這”
“朕只問你,這東西是不是你女兒的”嘉信帝看兩人的表情,臉色更沉了。
南宮泉看着手上的帕子一臉悲憤又無奈。“是。”
“南宮茜你好大的膽子”嘉信帝冷哼一聲,讓在場的多數人都抖了抖。
南宮茜跪在地上,面如死灰。“這個帕子是臣女的,可是臣女卻不知道是如何到三皇子手上的”
“南宮泉,你簡直讓朕太失望了朕沒想到你會養出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來”
“皇上”
“給朕閉嘴”
“對皇子私相授受,還對貴妃下毒,罪加一等,來人,把她給朕關進天牢”
“皇上明查啊,茜兒當真是無辜的啊”
皇后見狀也被嚇了一跳,一旁的姬瑾瑜還想開口說話,卻被皇后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她嫁給嘉信帝多年,知道他是一個殺戮果決,說一不二的男人,只要是他下了決定的事情,一般不會輕易改變。
跟惹怒嘉信帝比起來,南宮茜這個兒媳,不要也罷
“父皇”姬司玄想要開口卻被嘉信帝冷喝打斷。
“你們誰敢爲她求情,朕就將他一塊兒關進天牢”
“父親,玄哥哥,救我,救救我啊”
看着哭喊着被侍衛帶下去的南宮茜,墨暖心裏突然覺得有些難受。
她是不相信南宮茜會給鴻貴妃下毒的,這件事情真要查起來也不是查不到破綻的,她覺得嘉信帝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可是不管因爲什麼,南宮茜這一生估計就這麼毀了。
就算是在容貞,蹲過大牢的女子和男人出來後都難免會被人唾棄,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官家小姐。
皇后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多說無益,只能開口緩和氣氛轉移話題。
“皇上,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可不要爲了這些事煩心了。”
“哼,還真是一個讓人高興不起來的壽辰朕累了,你們自己玩兒吧。”嘉信帝說完,當先甩袖離開,在經過墨暖時,腳步微微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