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聲音,清脆又響亮,有人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似乎能感覺到那抽痛的感覺。
章以遠完全震住了,瞪圓了眼看着顧容裳,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顧容裳卻是不給他這個反應的機會。
“啪”
“啪”
“啪”
一連好幾個耳光就這麼任性的甩在他的臉上,直到兩邊臉頰都麻木了,章以遠纔回過神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被打腫了臉,章以遠口齒都不清了。
憤然想要撲上前,卻被顧容裳身後的侍衛攔住。
“好你個不尊敬長輩的賤人,還想要攝政王府的人欺負我這個姨夫不成”
章以遠可不敢招惹墨戰的人,他還沒那個膽子。
“大家給評評理啊,昨晚有一幫人闖進我們院子裏將夫人劫走了,說是要顧小姐去見他們,他們纔會放人,那幫人肯定是跟顧小姐有怨纔會連累了我們夫人,我們二爺來求顧小姐去救夫人,顧小姐不去也就罷了,居然還打人,真是天理何在啊”
開口哭喊的女子,正是顧容裳之前見到了章以遠的小妾。
章以遠一聽,生生將怒氣壓下,一臉苦逼的繼續開始演苦情戲。
“夠了”顧容裳不耐的打斷他們。手段拙劣成這樣,讓人連玩的興致都沒有了。“我打你,爲了表姨,我願意頂着罵名爲她叫屈居然嫁給你這樣一個不顧及她死活的男人”
“你,你強詞奪理,我什麼時候不顧她死活”
顧容裳冷笑一聲看着他道:“你說昨晚有人劫了表姨,是昨晚什麼時候”
章以遠以爲她是要妥協了便隨口道:“子時左右。”
“對方將人劫走後就給你留下一封信,讓你們找我去救人”
章以遠點頭。“沒錯。”
“那這段時間你做了什麼”
“啊”章以遠被問得一噎。他做了什麼喫夜宵睡覺玩小妾
他不會傻到說出來。
“着急的一個晚上都睡不好。”
“然後一直跟你的小妾待在屋子裏那當然睡不好了。”顧容裳挑眉諷笑。
百姓一聽,有些懂得其中含義的都嗤笑出聲。
“我”
“人昨晚就被劫走了,這會兒太陽都快下山了你纔到王府門前鬧,是鬧,而不是給王府遞帖子見我。章以遠你摸着你的良人說,你當真在意表姨的死活”
章以遠被顧容裳這一連串的質問弄得啞口無言,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什麼好像都不對這才驚覺,他中了顧容裳的圈套
“我,我白天的時候去了顧府,以爲你在顧府”
“顧小姐,我們二爺當時也是急瘋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二爺絕對是擔心夫人的請顧小姐救救夫人吧”那美妾見勢不對,便上前意圖轉移衆人注意力。
“本小姐說話,還輪不到一個以色侍人的賤妾插嘴”顧容裳一記冷眼掃過去,讓那小妾害怕得一縮,躲到了章以遠的身後。
百姓們這麼一看,似
乎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章公子對自己的妻子好像也不是那麼擔憂,不然人都快被劫持一天了,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裏哭鬧,整整一個白天晚上都幹麼去了
“這可是在天子腳下,表姨被劫持了你不去報官,難道說你是不相信官府,不相信朝廷”
“我,我不是”章以遠可不敢因此得罪朝廷他發現他還真是小看眼前的女子了,之前還當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後宅婦人沒想到卻如此伶牙俐齒
“既然不是,如燕。”
“姑娘,奴婢在。”
“準備馬車,將表姨夫他們送到官府,相信大人不會坐視不管的。”顧容裳一聲令下,王府侍衛上前將章以遠他們強行拉起帶走了。
不過他們卻不是將人帶去什麼官府,而是直接從王府後門進去,被扔進了柴房。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章以遠掙扎的想要起身,卻不敵王府侍衛,柴房門一關,就被鎖了。
“二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只要來鬧事顧容裳就會怕了,什麼都聽他們的嗎
“我怎麼知道”
章以遠沒好氣的踢了踢門,他哪裏知道顧容裳在王府有那麼大的權利還以爲不過是個依附討好墨戰的低賤女人罷了。
墨戰是在天黑之後纔回了王府。
剛一回去,就有人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彙報了。
“這世上總是有些人不自量力,不見棺材不落淚。”
御錦從自家王爺的話語中聽出了一抹笑意
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就有人要倒大黴了。
“王爺,柴房的人要如何處置”
“誰弄回來的就讓誰處置,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本王還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不成。”
呃
御錦一聽,王爺這意思是不打算出手管這件事了
可如果明天顧姑娘真的去赴約了豈不是會有危險王爺,你確定你不擔心咩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章以遠的小妾梅姨娘被丫鬟押着到到了顧容裳院子的花廳,一路害怕掙扎只得到兩個大耳光。
“老實點進去,若是不安分,後果你知道。”如喜一腳把人踹到地上,威脅道。
這梅姨娘根本就沒什麼見識,在關進柴房時就害怕了,這會兒哪裏還敢反抗。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饒你一命。”顧容裳冷眼看着她沉聲道。
“說,說什麼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梅姨娘眼神微閃。
顧容裳揚脣一笑。“什麼都不知道你確定嗎”
梅姨娘看着那比花還嬌的笑容,心口一跳。
“我,我”
“我從不留沒用的人,帶下去,你們怎麼開心怎麼來,五馬分屍不夠看的,換點新玩兒法。”
如喜等人會意,上前架着梅姨娘就要走。
梅姨娘信以爲真,當場嚇得尿了褲子,一灘黃白之物流淌而出。“我說,顧大小姐饒命啊,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