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看着二人道：“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未必是好消息，你挑重點的說。”蘇淵喝了口地道豆漿，忍不住咂咂嘴，這啥玩意兒，跟刷鍋水似的。
“呵呵，那我就先說我認爲的好消息。”萬國笑了笑，旋即正色道：“此次鷹煞任務是對3142班全體學生動手，唯一特殊對待，是優先級對付女生，針對朱建女兒鞠佑怡這道命令則直接來自西方，內部細作並不知情。由此可見，西方並不想把真實內幕告訴他們，雙方信息不對等，合作難度大幅度提高，這對我們是個好消息。”
“得，對你來說是好消息，對我來說就是晴天霹靂，這麼說，接下來我不僅要保護鞠佑怡，還要保護其他兔崽子？”
“對付其他學生是西方拋出的煙霧彈，專門用來迷惑我們和內部細作，你可以捎帶監管一下。”
“那不行，既然我已經是他們的輔導員，他們是我的學生，那我就要對他們生命安全負責，我將一視同仁。”蘇淵搖搖頭，看着萬國輕道：“再者，我若專注保護鞠佑怡一人，內部細作也會猜到什麼。”
“有道理。”萬國一怔，手心悄然生出冷汗，他倒是忽略這個細節了。
“來說說壞消息。”蘇淵又一口包子，嘴裏模糊問道。
“這壞消息……不對，也不能提早確定是壞消息。”萬國喃喃自語，對蘇淵苦笑道：“你看你，都給我搞的不自信了。”
“你不說，那我來說了。”蘇淵打了個飽嗝，倒了杯熱水道：“這次鷹煞被搞定後，他們必然會派出更強的敵人，到時候防範起來更麻煩。”
“不錯！”萬國連連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其實，我倒是認爲這是好消息，因爲這是不可避免的過程，早點來，總好過隔個半個月再來；其次，越強的敵人，越不好出手，這次派來一名普通殺手，明天派來一位天境大能，後天又派來極境大聖，那大後天呢？以後呢？對於我來說，混在人羣中的普通人，可比極境大聖難纏多了。”
蘇淵聳了聳肩，他說的是實話。
普通人太容易混淆視聽。
昨晚鷹煞準備開槍之前，蘇淵沒有察覺半點異常，等到要開槍了，細小殺氣被蘇淵捕捉到，才及時發現危險。
倘若昨天換做一名極境大聖潛伏在附近，甚至不等對方動手，蘇淵便能率先察覺，提前做好防範。
“對於常規來說，普通人更好防範，可對你來說，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萬國若有所思，苦笑道：“得，我還信心滿滿的過來，到頭來全是錯的。”
蘇淵一笑了之，抹嘴問：“除了這些外，昨天還問出一些其他擁有消息，比如，在國內他對接的人是誰？”
“你是說細作嗎？”萬國搖搖頭道：“這幫人都是老狐狸，鷹煞級別又不高，接觸不到這個層面。”
“那就等能接觸到這個層次的敵人出面，再好好審問。”說着，蘇淵隨手一劃，空間裂開一道漆黑縫隙。
鷹煞靈魂從萬國體內飛出，伴隨着慘叫一頭扎進裂縫中消失不見。
“閻羅也管西方靈魂，牛！”萬國忍不住咂舌道。
“因果存在的地方便歸我管，何況這裏是華夏。”
九點，蘇淵被張意遠、曲玉文四個學霸天才拉去講課，繼續昨天關於因果的話題。
雖然，這種學術對於他們科研推進沒有實質性意義，但能打開他們的眼界，從而迸發出新的靈感。
他們可不知道，能讓閻羅講述因果，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兒，更不知道自己所瞭解的，將是天地運行最終規律及力量。
倘若蘇淵講述這些被其他極境大聖聽到，其實力與境界必然達到全新的層次。
等到中午喫飯的時候，蘇淵請了四人喫食堂。
簡單的溝通，蘇淵大致瞭解四人的情況。
鞠佑怡不提了。
雖然朱建會將每個月工資固定打在她的賬戶上，但她一直存着沒動，就是不想花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一分錢。
張意遠和餘茂家庭條件不錯，也算是小康家庭。
不過，曲玉文條件就不太行了。
母親早年病逝，她只跟着父親，爲了照顧她讀書，父親一直在帝都開出租車，生活也算拮据。
喫完午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高澤宇。
“喂，新來的，下午的課我們不想去了。”高澤宇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他是故意來噁心蘇淵的。
本以爲會被蘇淵一頓教育，沒想到直接道：“我剛要通知你們，下午別來上課。”
準備礙罵的高澤宇愣住了。
“你，你算什麼老師，蠱惑學生不上課？”高澤宇真懷疑自己聽錯了，說話的聲音都結巴了。
“給我，我來說！”手機裏傳來葉寧東的聲音，威脅道：“喂，新來的，你這葫蘆裏又賣什麼藥？今天不上課，明天我們也不會去。”
“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蘇淵隨意道。
“靠，這麼拽！”葉寧東愣了，撇嘴道：“既然不上課，下午總要乾點什麼，你說對吧？”
“你們想出去玩？”
“是啊，你說你新來的，我們認識都兩天了，你作爲輔導員，不該表示表示？”
“行，你們對帝都熟悉，你們想去哪兒玩，我帶你們去。”蘇淵笑道。
“好玩的地方可不少，可最近我們手頭拮据啊……”
“開玩笑，跟我出去玩，還能讓你們掏錢？我要不要面子的？”
“哈哈，就等你這句話了，我們都在門口，你快點來吧。”
見蘇淵掛了電話，張意遠推着眼鏡道：“蘇老師，根據葉寧東等人性格分析，此次你出去百分之99要被他們整，若不是爲了科學嚴謹性，我認爲是百分之百。”
“我看你真是學呆了。”曲玉文白了張意遠一眼，對蘇淵道：“不過蘇老師，張意遠說的也挺對的，你要小心，前面幾個輔導員，可是前車之鑑呀。”
“天氣這麼好，出去玩玩嘛，也不整天都悶在圖書館和實驗室，雖然我不懂科研，但適當放鬆一下，更有利於靈感爆發。”蘇淵笑道。
“蘇老師，你讓我們也去？”曲玉文詫異問。
“都是一個班的學生，既然是搞課外活動，肯定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