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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淵不僅廢掉了他們的修爲,還將修煉的權利剝奪了,無疑是對他們判處人間死刑。
因爲大多數人歲數擺在這兒,是靠着不斷修行壽命才延續至今,如今修爲被抹去,他們身體機能將急劇衰退,所以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老死、病死。
而且他們揹負着今生因果罪孽,在接下來的歲月中,等待他們將是比地府更悽慘的現世折磨。
“啊!”李呂蝶發出一聲慘叫,她目睹着自己的皮膚以肉眼速度快速褶皺,頭髮更是慢慢的變成灰色。
她視美貌爲一切,如今修爲被剝奪,她將很快成爲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看着自己快速老去,這比殺她還要難受。
李嘉賜見周圍人不斷變老,他卻沒什麼變化,暗暗鬆了口氣。
他今年才三十歲出頭,就算修爲被廢,也有四五十年的活頭…
正當他這麼想着時,猛然感覺小腹劇痛,緊接着褲襠子一涼,低頭一看,滿褲子都在滲血……
猛然間,他想到一件事。
作爲花雨軒的少主,他爲人貪慾好色,從懂事起便對身邊侍女下手,這些年不斷縱慾,也出了一些毛病,不過被他用修爲和丹藥壓制着。
如今修爲散去,以往病情復發,他將很快成爲數十年來第一個太監。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回蕩不止。
蘇淵一揮手,數道光柱從花雨軒衆人身上噴涌而出,化作一顆顆光球,落在柴建柏面前。
“這是進入花雨軒的鑰匙,憑此你可以繼承花雨軒的百年珍藏。”蘇淵笑聲傳來,柴建柏捧着這些寶貝,激動的手在發抖。
憑藉着花雨軒的珍藏,他絕對能在有生之年將斷炎宗提升至與花雨軒同等檔次,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斷炎宗一些忠誠弟子更是興奮的面露激動。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獲得花雨軒的珍藏,這對他們的修爲有着極大的幫助,對他們而言,無異於是鳥槍換大炮,一飛沖天!
梁長老以及一些跟着反叛的人,此刻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他們沒有背叛,將一樣享受這個紅利,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們接下來能不能活着都是一個問題。
想到這兒,他們無不仇恨盯着梁長老。
要不是聽信他的讒言,他們也絕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花雨軒上下幾乎倉惶逃走,他們已經被廢掉修爲,且永生永世不得修煉,眼下斷炎宗只需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全殺了,還不如找個地方了卻殘生,能活一天是一天。
見花雨軒衆人跑了,斷炎宗有些人紅了眼,欲要趕盡殺絕,被蘇淵眼神制止。
直接殺了花雨軒這些人,無疑是便宜了他們。
讓他們苟延殘喘的活着,方纔是最大的懲罰。
蘇淵在這些人心中地位,已然到達極高層次,沒人敢違背其意願,無不選擇服從。
解決掉花雨軒,蘇淵回到斷炎宗,對於李呂蝶先前提到的洪魔印記,他可是非常感興趣。
柴建柏對洪魔印記完全不知情,只是道出二十多年前,洪魔的確經過此處,當時斷炎宗剛建立不久,他率領弟子到高處躲避,事後留下一堆廢墟,便在上面重建斷炎宗。
蘇淵隨着柴建柏來到洪魔沖刷過的地方,這裏已經是鬱鬱蔥蔥,灌木叢生,看不出半點洪水跡象。
不過,蘇淵感知力極強,很快鎖定一個地方,一掌將表層泥土拍碎,下方呈現出一道明顯的河道舊跡。
“這種舊跡在豫界很常見,爲何齊家偏偏對這裏上心?”柴建柏十分不解問。
蘇淵蹲下來,撫摸着表層印記,釋放出精神力量滲透地底,一點點的摸索着。
見蘇淵沉浸在感知中,柴建柏生怕打擾到他,悄無聲息走開。
柴建柏說的不錯,這的確只是一個普通痕跡,若非李呂蝶這麼說,哪怕蘇淵從上面走過,也察覺不到半點異處。
不過,既然齊家如此上心,必然有異處……
查詢無果後,蘇淵釋放出禹跡碎片,經過禹跡碎片的提升,精神力幾何倍遞增,將痕跡每一個細節在意識中放大無數倍……終於,蘇淵察覺到其中妙處。
“出來!”蘇淵一聲低呵,河道痕跡土層蠕動,緊接着一灘流水從泥土中滲出,形成一顆拳頭大小的水珠,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蘇淵將水珠寸寸剝離,最終一道淡藍色的熒點呈現在面前,散發出濃郁的水汽。
將熒點握在手中,腦海裏猛然浮現出一副洪水滔天的畫面。
足足有數百丈之高,猶如海嘯般奔騰洶涌,灌輸之千里,所到之處皆成爲一片澤國。
而在洪水之中,隱藏着一道深藍色的能量體,散發出極強的邪氣,操控着滔天洪水。
蘇淵瞳孔驟縮,迴歸意識,看着手中的藍色熒點,這應該是洪魔留下的印記…至於有什麼用途,還暫且不知。
不過齊瀚一心想摧毀,定然有他畏懼的地方,或許有奇用。
蘇淵心神一動,將其收入體內。
爲了保險起見,還在外層附着幾層功德之力和精神力,再用禹跡碎片壓制,哪怕它想作祟,也傷不到蘇淵分毫。
做完這件事,蘇淵找到宋淺,她正在斷炎宗議事廳與柴建柏等人閒聊。
見蘇淵過來,所有人全部起身,敬畏的看着蘇淵。
柴建柏起身讓座,被蘇淵謝絕,隨便搬個椅子坐下來。
“柴伯伯,他是我的朋友,你不必與他拘束。”宋淺輕笑道。
“一碼歸一碼。”柴建柏搖搖頭,感激看着蘇淵道:“大人……”
“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叫蘇淵。”蘇淵笑着擺手道。
“這……”柴建柏一臉愕然,見蘇淵執意如此,他只好妥協道:“蘇淵,這次多謝你的相助,不然我們斷炎宗必然滅亡。”
“舉手之勞。”蘇淵笑了笑問:“你們還需要什麼幫助,儘管提出來,我儘量幫到你們。”
柴建柏連連擺手道:“您做的已經夠多了,雖然這次斷炎宗損失慘重,但憑藉着花雨軒百年儲備,用不了多久就會東山再起。對了,那些叛徒,您打算如何處置?”
“這是你們斷炎宗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你們自行處理。”蘇淵搖搖頭,他自己的事兒都懶得管,何況一個外勢力。
柴建柏眼裏充滿感激。
雖然他明白憑蘇淵的實力,根本看不上他這個小宗派,但誰還會嫌勢力少呢?他或是看在宋淺面子上,或是真的只是單純幫助自己,不論哪一點,他都將承蒙蘇淵的恩情,讓他極爲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