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等人一臉輕蔑的表情。
尤其凌雅。
她心想幸虧跟蘇晴斷交了,不然哪有機會能跟柴總說上話啊。
柴仇臉色大變。
這些人瘋了?他們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張鳴見柴仇變了臉色,還以爲他被影響到了,便解釋道:“柴總,您剛來,不瞭解情況。這個女人叫蘇晴,曾經是我們同事,後來得病住院就沒聯繫過。這不,聽說她出院了,我們就把她叫過來一起聚聚,沒想到她是個吃裏扒外的賤女人。更可惡的是她這個弟弟,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態度十分惡劣,剛纔還出手打人,就這麼一個廢物,根本不配伺候您。”
說着,張鳴對田甜道:“去,把酒店老闆叫過來,讓他當面把這個廢物給開了,給柴總一個交代。”
“開除太便宜他了,我要說應該讓他賠錢,然後全臨江城封殺他,讓他上街當乞丐。”田甜一臉戲虐道。
衆人哈哈大笑,氣氛十分熱烈。
柴仇整張臉都黑了,他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抽在張鳴後腦勺上。
張鳴腦袋被抽懵了,心中極爲惱怒,剛準備張嘴罵人,卻看見是柴仇打的,到嘴邊的話立馬嚥了回去。
剛纔還一臉憤怒的表情,立馬堆滿了笑容:“柴總,您打我幹什麼啊?”
“我還不能打你?”柴仇聲音森寒。
“能,我就怕您打我頭,傷着您的手了。”張鳴乾笑兩聲,看見蘇淵在笑,本來一肚子火氣,立馬炸了,跳起來怒道:“笑你麻痹的笑,給我滾出去!”
話音剛落,柴仇又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順帶一腳把他連人帶板凳踹倒在地。
“柴總,我不是在罵您,是罵蘇淵這個垃圾。”張鳴躺在地上一臉委屈。
“我忍不了了!”柴仇怒拍桌子質問道:“姓張的,你接二連三羞辱蘇爺,找死是不是!”
“蘇爺?”
張鳴以及其他人頓時愣住了。
“柴總,您搞錯了,這個人不叫蘇爺,而是叫蘇淵。”張鳴解釋道。
“閉嘴!我不想跟你廢話,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給我滾蛋,要麼立即向蘇爺道歉!”柴仇怒吼道。
此刻他真想把這夥人全宰了!
這幫狗雜碎,蘇爺可是連胡豐胡爺都極爲敬重的人,你們居然還敢羞辱他?
要是蘇爺追究下來,連他恐怕都有連帶責任。
“行,柴總,我這就道歉。”張鳴還以爲柴仇是在給酒店老闆的面子。
也對。
蘇淵畢竟是金盛門酒店的人,若是任由自己打罵羞辱,傳到金盛門老闆耳朵裏,柴仇面子上也不好看。
“大家都過來,給蘇淵道個歉。”張鳴笑着招呼。
田甜幾人也想到這一點。
儘管心裏不滿,但柴總面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他們靠攏過來,對蘇淵說了聲‘對不起’。
嘴上說對不起,可臉上卻沒有一點歉意。
反而眼角上揚,充滿了不屑。
“你們是沒喫飯嗎?一句對不起是說給誰聽?”蘇淵冷笑道。
“蘇淵,你行了啊。”張鳴不滿道:“給你臺階你順勢下就行了,嘰嘰歪歪的費什麼話?”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啊,要不是看在柴總面子上,今天非整死你不可。”田甜一臉的不屑。
他們敬畏的是柴總,而不是這個當服務員的臭屌絲。
“你們他媽給我閉嘴!”柴仇頓時火了,憤怒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我讓你們道歉不是爲了我,是爲了你們的小命!”
“草,你們這羣瞎了眼的東西,是不是看蘇爺沒說什麼話,就以爲他好欺負?是不是看他穿着普通,就看不起他?”
“我告訴你們,你們在場所有人加在一起,連給蘇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還敢瞧不起蘇爺?”
張鳴連忙道:“柴總您消消氣,您不是說新任董事長也在嗎,萬一被他知道您在這兒發火,影響不太好……”
“我去你媽的!”柴仇一腳踹在張鳴臉上,直接給他踹個半懵。
然後他拽着張鳴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吼道:“你不是讓我給你引薦新任董事長嗎?不用引薦了,他就在面前。”
“什麼?”
“耳朵聾了?我告訴你,蘇淵,也就是蘇爺,他就是宏峯集團的新任董事!”
轟隆——
這句話猶如一聲炸雷,在他們腦子裏迴響不止。
張鳴臉上血色盡褪,明明被踹的紅腫,卻猶如白紙一樣慘白。
“他,他是新任董事?不,這不可能……”
田甜和凌雅等人一臉震驚。
緊接着,有人快速查到了宏峯集團的信息。
股權變更,法人蘇淵,持有百分之九十股份。
“新任董事長,居然真的是他!”
消息坐實,田甜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
自從得知蘇晴住上別墅後,她連一晚好覺都沒睡過,做夢都想讓蘇晴變得一無所有。
本以爲蘇晴要一窮二白,她則飛黃騰達了,哪知道高興不到三分鐘,現實壓了下來。
蘇晴的弟弟,蘇淵,剛纔被他們一直瞧不起,接二連三語言羞辱,結果人家是宏峯集團新任董事長,手裏握着八個億的資產!
這麼一比較,她男人張鳴算個屁啊。
一個子公司小小副經理跟董事長比?
配嗎?!
凌雅臉色極爲慘白,胸口更是猶如針扎似的。
如果她沒有和蘇晴決裂,那麼她就是董事長的親信了,藉着蘇晴這層關係,哪怕她當個子公司總裁都是綽綽有餘。
結果就因爲她心裏不平衡,被表面現象所矇蔽,導致她錯失了這輩子最大的機緣,此刻她悔的腸子都青了。
“蘇爺,柴總,呃……”酒店老闆端着一瓶酒走進來,看樣子要來敬酒。
結果一進門便發現情況不對了。
“你來幹什麼?”柴仇問。
“我是來向蘇爺敬酒的,蘇爺,那兩瓶50年五糧液您喝的還習慣吧?我酒窖裏還有10瓶,已經吩咐人去取了,馬上就給您送過來。”
說着,酒店老闆給自己倒了一盅酒,52度高粱酒,一口直接悶掉半斤。
然後他一臉巴結笑容看着蘇淵。
田甜等人一臉錯愕,回頭看着張鳴。
張鳴整個人都傻了。
雖然酒店老闆沒說什麼,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那兩瓶五糧液是給蘇淵的,根本不是給他張鳴的。
張鳴臉色迅速漲紅,甚至紅的發紫。
他低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以爲酒店老闆在賣自己一個面子,哪曾想人家根本不是那意思。
或許在酒店老闆眼裏,自己連坨大便都不如。
“不用了,連這兩瓶也拿走吧,我不喝。”蘇淵擺擺手,對柴仇道:“據我所知這個張鳴本事不怎麼樣,怎麼還被提拔爲副經理了?”
“您放心,我查,我一定連帶着全給查出來,把一條關係上的人全部開除!這種害羣之馬,危害社會的臭蟲,決不能出現在我們的集團中!”
噗通——
聽了這話,張鳴膝蓋一軟,直接跪癱在地上了。
他眼裏充滿恐懼,嘴巴發青發紫,顫聲道:“蘇淵,是我錯,是我有眼無珠,求你看在我和你姐姐認識的份上,你就當我之前在放屁,就,就原諒我吧。”
柴仇一腳踹張鳴胸口道:“媽的,蘇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蘇爺,爺,我求了,求您繞了我吧!”張鳴內心被恐懼所代替。
宏峯集團的新任董事長,如此大的名銜,足以把他精神壓垮了。
憑這個身份,只要蘇淵一句話,張鳴就會被趕出臨江城,甚至去了其他地方,也沒人再敢收他。
可以說,他這輩子都算廢了。
張鳴見蘇淵不理自己,便拼命的衝蘇淵磕頭。
砰砰砰。
他磕的十分用力。
這副求饒的衰樣,哪有之前半點囂張的影子。
田甜、凌雅等同事各個寒蟬若驚,哪怕張鳴樣子再滑稽,他們也沒心思去嘲笑。
因爲他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蘇爺,您看怎麼處理?”柴仇面露陰狠。
這個智障膽敢羞辱蘇爺,即便處死也不爲過。
“全部轟出臨江城,不要讓我姐姐再看到這些人。”蘇淵淡漠道,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上次饒了他們,本以爲他們會心懷感激,沒想到變本加厲坑害姐姐。
這次被自己撞見了,那下次呢?
索性除掉,一勞永逸。
“行!”柴仇直接答應下來。
除掉一個人,並不一定殺了他。
把拿走他的證件,再把手腳打斷,隨便丟到一個陌生小鎮或山村要飯,那這個人基本就廢了。
張鳴等人面如死灰,一臉的絕望。
“哪個不長眼的混蛋,連我養的狗都敢動?”
外面傳來吊兒郎當的聲音,一個體型消瘦,手裏把玩着文玩核桃的年輕小夥邁着八字步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