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不論他怎樣激怒錦馨，錦馨就是不說話。
她沒有任何反應。如果是以前，北清歌譴責她，她會傷心難過。
燕錦覺察到錦馨有些不對勁，他焦灼的吩咐沉淵：“沉淵......你快去把童姨叫過來。我家小乖怎麼啦？”
沉淵拔腿就跑。
沒多久，梓童來了。
她給錦馨做了詳細的檢查。
用電筒照射錦馨的眼睛，她的瞳仁又微弱淡幾乎看不到的反應。用針刺她的肌膚她沒有一絲絲反應。聽聞她的心跳，也微弱不已。
燕錦不安的瞪着梓童的結論。而梓童的結論令他肝腸寸斷。
“錦馨，好像失去了五感。”
“什麼意思？”北清歌問。
“類似於植物人。”梓童道。
燕錦聞言，宛若呆傻了般。隨即一口鮮血猛烈的吐出來。
他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因爲是他把錦馨害得這麼悽慘的。
他緩緩的走到錦馨面前，噗通一聲跪在錦馨面前，吶吶道：“小乖，你就這麼恨我嗎？”
錦馨不能迴應他。
是清歌替她回答的：“她恨你。更恨我們北家。所以她把自己變成一個沒有知覺的人，她把自己丟到街心花園的路口，無非就是想回到被她父母遺棄在路口的時候......”
“她想等待上天來重新裁決一次她的命運。呵呵......”
清歌淒厲絕望的笑起來，“北燕錦啊北燕錦，老子好不容易收養了個這麼貼心的小棉襖，這是老天對我們北家莫大的恩賜，到頭來被你作得，讓人家錦馨對我恨之入骨。”
“哈哈哈。”
清歌眼底漫起一抹猩紅，他望着沒有生氣的錦馨，再望着生無可戀的燕錦，那一刻，作爲父親，他的心一點點碎裂。
他恨自己，爲什麼他的身份那麼獨特？
他肩膀上承擔着振興天翼的使命。而北家是天翼族的信仰，爲了整個天翼族，北家註定有犧牲。
燕錦忽然顫巍巍道：“她這樣更好。”
他咬咬牙，狠下心來，“這樣她就感知不到痛苦，我會很快和你做心臟移植手術。爹地，到時候你就能成爲天底下最強的存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拒絕......”清歌懊喪不已。
燕錦暴怒：“北清歌，你沒有資格爲自己而活着。你也說了，當年爲了護佑你離開天翼，犧牲了多少子民？你的命，包括我的命，都是天翼的子民換來的。我們沒有選擇。”
梓童見父子吵得不可開交，趕緊勸慰清歌：“好啦好啦，清歌，燕錦，現在不是討論你們的心臟移植的事情。此事得從長計議。現在我們應該救贖錦馨。”
清歌重重的嘆口氣，他站起來，彷彿一下老了十歲，蕭瑟離去。
梓童望着孱弱的燕錦，語重心長道：“燕錦，你看看錦馨她現在過得這麼悲慘，這個世上只有你能保護好她。可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想過沒有，你若有個三長兩短，錦馨怎麼辦？”
燕錦含淚望着錦馨，他爬到她面前，將她抱進懷裏，悲慟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