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網上的通稿裏，陸染染已經完全變成一個人品低劣的心機女。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和陸染染合照的話，恐怕會牽連她的人氣！
柳悅兒之前躲着陸染染，就是現在還暫時不能直接和陸染染翻臉，或者撇清關係，但也不願意和陸染染像之前那樣親密。
她本來是想慢慢疏遠陸染染的。
見陸染染要拍合照，柳悅兒下意識就伸手去擋。
“怎麼了？”陸染染一臉意外和疑惑地看着她：“悅兒，我們之前不也經常合照嗎？”
之前兩人“姐妹情深”，一起玩確實經常拍照。
柳悅兒這種行爲，是很反常。
“啊……這個……”柳悅兒急中生智：“我們公司不讓藝人在外面隨便拍照，肖像權管得比較嚴。”
確實有的經紀公司是這樣。
比如霓虹那邊好些藝人的肖像權都管得很嚴，藝人的日常照甚至都不上傳微博這種地方，而是粉絲得到交了會費才能登陸的粉絲俱樂部去看。
而且陸染染哪知道她籤的合同內容有沒有這條要求呢？
柳悅兒自問這個回答萬無一失。
陸染染眼底掠過一抹冷笑，臉上卻露出失落的神情。
“這樣啊……”她故意道：“那今後活動粉絲和媒體也不能拍照嗎？”
柳悅兒這麼說，那今後只要有任何的粉絲照或者媒體照流出來，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嗎？
柳悅兒愣了下，只能拼命往回圓謊。
“我也很愁這個問題，看看今後能不能跟公司協調吧。”
這個該死的陸染染！
之前不是蠢得要命，今天腦子轉這麼快做什麼！
陸染染彷彿信了她的話，點點頭，收起手機：“那好吧！”
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午飯時間，柳悅兒連食慾都沒有。
吃了沒幾口，柳悅兒就藉口喫飽了還有事，就先行離開。
她沒發覺陸染染以全然看透她的眼神，盯着她的背影。
忽然，陸染染手機響了，謝導打來的。
“發佈會？”
“嗯嗯，就是咱們這部劇的發佈會，作爲女主角你的一定要來啊！”
陸染染詫異了下，她沒想到這部劇的發佈會這麼早就要開了。
“早嗎？不早咯！”謝導心情非常好：“這部劇沒什麼過審的雷點，而且早就有電視臺定下了，基本是過審之後就可以上星播放了！”
有經驗的好處，在這種時候就非常明顯了。
對於劇情的內容把控、畫面把控，可以減少中間浪費打回重審的時間。
劇組這邊，也是需要賣出去劇回血的嘛。
陸染染是知道謝導的劇從來不愁賣的，但這才殺青沒多久，就能準備上星了，也實在令她意外。
“好，我這邊考試也結束了，完全沒問題！”陸染染一口答應下來。
可謝傳書那邊，倒有些遲疑了。
“染染，網上那些傳聞，你真的不需要在現在先澄清一下嗎？”
網上那些言論他都看過了，當中有些言論，在他看來，是非常明顯的引導性話術。
現在明擺着，就是柳悅兒要踩着陸染染吸引關注，吸粉，並且打壓陸染染本人，和這部劇。
陸染染知道謝導在擔心什麼。
她倒是毫不擔心。
“謝導，您的習慣是，少宣發，以質量取勝，但現在有人就是要幫着我們搞宣發，搞熱度，請水軍，那就先讓他們幫我們搞，白來的熱度，不要白不要，您說是嗎？”
謝傳書那頭滯了滯，半晌，才失笑：“我看網上那些人聽風就是雨，說你是陸家的笨蛋大小姐，其實，你何止是不笨。”
不但不笨，而且還很有耐心。
柳悅兒那邊想借着他的劇和往昔的關注度炒作，陸染染就任她炒，任她一步步發酵。
反正現階段，柳悅兒除了星耀新人這個身份，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
只要柳悅兒想炒作，就繞不開陸染染，也繞不開謝傳書的新劇。
表面上看，柳悅兒踩着劇和人，給自己增添了影響力和粉絲，但實際上……
誰笑到最後，纔是贏家！
考試結束，電視劇的發佈會很快就召開了。
各個影視圈官方號，也都宣了發佈會的日子。
官方號下面罵聲一遍，都是抵制這部爛人演的爛劇，抵制無德藝人的。
陸染染把那些留言大致翻看了下，主力軍不是被矇蔽了的網友，就是帶頭煽動網友情緒的水軍。
甚至還有人留言，到現場等陸染染，只要她敢出現，就拿準備好的臭雞蛋、爛菜葉子砸她。
這種人身威脅比起罵她幾句來說，危害性大多了。
陸染染單手支着下巴看完這個人的留言，點進去瀏覽了一遍這人微博的內容，勾了勾脣角。
直接在那條過激言語下面回覆留言。
“好，到時候見。”
她的回覆可以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之前網上罵得再狠再瘋，陸染染的微博都愣是沒動過，就像她與世隔絕了，絲毫不知道網絡上的沸沸揚揚一樣。
現在不發言則已，一發言，就回應的是這種言論，瞬間又引起了大量的轉發討論。
那條官宣發佈會的微博留言數和陸染染的微博留言數一樣激增。
陸染染隔了會兒再來看，已經上熱搜了。
這條微博的數據是不錯，但這條熱搜倒不見得是自然數據上去的，多半，是有人花了錢。
陸染染點進熱搜。
果然，裏面直接吵翻天。
部分網友覺得線下威脅的人過分了，陸染染人品垃圾歸垃圾，但這是違法行爲，不值得提倡。
更多的反對的輿論，則認爲陸染染活該。
後者，許多條微博都刷一模一樣的話，完全就是複製粘貼，看起來就不像是活人網友。
陸染染啃了個蘋果，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直接早早休息，準備迎戰發佈會。
South集團。
總裁室。
祕書將一份文件交給南司瑾，恭敬地報告着總裁交代下來的任務反饋。
“總裁，按您的吩咐，那條留言的人的個人信息，以及網絡上的信息，網絡部門已經分析出來這些賬號的活動趨勢，都在這份文件裏，請您過目。”
南司瑾接過那份文件，那張宛如雕刻的俊臉上，冰冷如霜，沒什麼明顯的神情，但任誰也能看出來，他心情相當不好。
網絡上針對陸染染的言論，一開始並沒有鬧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