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格分裂，那可就有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是簡單的雙重人格，還是多重人格。穿書以前，顧漾曾經治療過最多擁有二十四重人格的患者。
面前的寧慎盯着她，似乎有些急了，“姐姐，我要冰糖葫蘆。”
顧漾盯着面前這人，用哄小孩的語氣，笑着說：“冰糖葫蘆可以給你，你能回答姐姐幾個問題嗎？”
寧慎點點頭。
“你是誰？”
“媽媽叫我小謹。”
“你叫寧謹？”
寧謹點點頭，“是呀。”
顧漾問：“你認不認識寧慎？”
“他是我哥哥呀。”面前的寧謹皺了皺眉，“我哥哥是個大壞蛋！我很討厭他！姐姐，你不要跟他玩好嗎？”
“好，好。小謹爲什麼說他是大壞蛋？”顧漾問。
寧謹看起來很討厭寧慎，也很害怕他，提到他的時候，還往左右兩邊看看，彷彿在警惕寧慎來找他。
他看向顧漾，小聲怯怯地說：“姐姐，你靠近點，我悄悄跟你說。說太大聲會被哥哥聽到的。”
顧漾配合着靠近。
然而就在這時候，寧謹忽然奪走了她手裏的冰糖葫蘆，笑得開心得像個孩童。
“姐姐，你話太多啦。好煩哦。”
依舊是天真單純的語調，帶着些得逞的笑聲。
但是他手裏的動作卻尤爲狠辣，他拿着冰糖葫蘆，將尖銳的竹籤那端朝着顧漾纖細的脖頸狠狠刺去。
顧漾眸光一凜，脖子飛快後仰，躲開尖銳竹籤的同時，兩根纖纖玉指將面前的竹籤夾住了。
冰糖葫蘆被她穩穩卡在了兩指之間。
面前的寧謹笑聲戛然而止，臉上得逞的笑容也瞬間僵住了。
原本想象中面前女孩的鮮血將冰糖葫蘆的竹籤染紅的場景並未出現，他眼裏劃過遺憾和疑惑。
顧漾冷笑了聲，兩指稍一用力，將整個冰糖葫蘆收了回來，然後拿着冰糖葫蘆用力一敲面前寧謹的腦瓜子。
雖說這寧謹的心理年齡可能像個孩童一樣，但這身體卻是實打實的二十多歲青年，顧漾打起來毫無負罪感。
“使壞啊？”
要不是她一直警惕地防着他，估計就真着了他的道了。
知道這寧謹可能就是寧慎那個蛇精病，即便他表現得再無害，顧漾也不敢掉以輕心。
寧謹嘴一癟，捂着腦袋，一臉的委屈，“疼。姐姐，我頭好疼。”
顧漾冷眼看着他。
他彷彿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一般，沒有罪惡感，沒有同理心。極度自私自利。
顧漾忽然想到了，封玦幼年時在寧家所經歷的事情。
她盯着面前的寧謹，問：“你媽媽呢？”
寧謹歪了歪腦袋，抿着嘴笑：“媽媽呀？她家裏在給我的玫瑰花園施肥呢。玫瑰花被她養得很鮮豔很漂亮。”
顧漾眸光一深，“施肥？”
寧謹忽然皺着眉，有些煩，“姐姐，我們別提她啦。她太煩了，管得太多啦。她總是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讓我做這做那，跟哥哥一樣討厭。所以姐姐不要像她那樣，不然我也會不喜歡你的哦。”
顧漾可沒看得出來他喜歡自己。
這個寧謹也沒比寧慎好到哪裏去，甚至可能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