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唐凌隆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冷漠,說:“我給你一個好好活着的機會,我問你,誰叫你來對付我的?”
“你沒資格問。”曹剛說話的時候轟出了一記左拳,又是一記重拳。
就在曹剛的拳頭快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只聽到“啪”的一聲,而且是一隻手抓住,“我再問你一遍,誰叫你來對付我的?”唐凌隆態度冷淡。
“小子,你以爲你是誰?你就是早出生二十年,也打不過我。”曹剛強壯的肩膀緊緊地壓在她的手上,她快要掙開她的手了。
此時唐凌隆的嘴角又一次奇怪地勾起,“你沒有機會了。”話剛說完,曾猛地收緊了手指。
曹剛只覺得自己的手就像兩隻機械臂,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怕的疼痛突然襲來。
“咔咔咔咔……”然而嘎吱嘎吱,他的手的所有手指都斷了。
“啊……”曹剛疼得大叫起來,從牀上後空翻了一下,跳到他身後,像閃電一樣猛踢他的腿。
“呃。”曹剛尖叫一聲,立刻跪在地上,兩個小腿都被完全折斷了。手刀也跟着來了。砸在曹剛的脖子上。
“呃……”曹剛痛得從嗓子眼裏狠狠擠出一個聲音,也暈過去了。
——
幾個小時後......
看守所的牢房裏一陣歡呼聲,牢房內外的人都被黃毛的一聲鬼叫驚醒。
很快幾名警察把躺在地上一夜的曹剛和錢飛擡了出來。
死,是不可能死的,但他們都是殘疾人,尤其是曹剛,在恢復後也是個廢人。
在辦公室睡了一夜的馬原,突然醒了,跑了出去,看見幾個警察把錢飛和曹剛擡了出去。
“怎麼了?”馬原背上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馬隊,我們不知道。”一名年輕警察咬牙切齒。
馬原的手在顫抖,伸出手摸着錢飛的鼻子......
嗯,沒死。
然後又摸了摸曹剛......沒死。
錢飛的左肋間已經凹陷,曹剛的手腳已經扭曲,一種莫名的恐懼瞬間席捲了馬原的心,“調,調,調監控。”
幾分鐘後,馬原臉色蒼白癱坐在辦公室裏,他已經看完了監控錄像。
曹剛和錢飛一點也不委屈,因爲兩個人先惡意攻擊唐凌隆,而唐凌隆充其量只是自衛,甚至不是過度防禦。
更何況錢飛和曹剛都是團伙成員,或多或少都有犯罪記錄,翻案很難。
這真是燙手山芋,爲什麼這麼難處理?
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何向曹蒙和曹強解釋?
馬原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馬原正在爲這個解決方案苦惱,這時敲門聲突然把他驚醒,“是誰?”馬原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恢復了往日的嚴肅。
“是我,苗淼。”馬原嘆了口氣,沮喪地站起來,打開門,“苗淼,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苗淼面露難色,“馬隊,你再不來,就亂成一團了。”
“快放人。”馬原心中一驚。
他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說,但他不得不裝傻,“怎麼了?別擔心,慢慢說。”
“馬隊,可能最近歹徒打架的事件太多了,讓我們都忘乎所以,昨天我們只專注於抓人,卻忘了最重要的事,那是現場的監控錄像。”苗淼遞給他一個U盤。
凌晨兩點睡不着,去了廣福路,自己冤枉了一個好人。
“傻姑娘,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們冤枉了一個好人呢?但是我怎麼能和你直說呢?啊,就像你死去的養父一樣,我們眼裏不能揉進一顆沙子。”馬原心中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