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攥緊手心,輕咬下脣,聽話的點頭。
她以爲只要自己跪下,他就會借錢給她。
臃腫的身形艱難的蹲下,她小心翼翼的跪在他的面前,雙手時刻護着肚子,生怕傷到孩子。
“卿南,救救小澈好不好?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她抽泣開口,卑微又可憐。
“你該跪的不是我。”男人粗暴的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換了一個位置,他指着窗戶外面,“阿炎的墓就在城南,是你害死了他!”
時鐘已經轉過十二點,今天是3月11號,傅卿炎的忌日。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害炎哥哥,真的沒有……”陸晚痛哭流涕,從她嫁給傅卿南的那一天,便揹負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傅卿炎是傅卿南的弟弟,她年少時的玩伴,關係極好,可惜英年早逝,死於一場車禍。
“那傅氏呢?我父親怎麼死的,你也忘了?”傅卿南眼中翻滾着滔天的怒火,聲音低沉,字字咬緊。
陸晚緊皺眉頭,眼角的淚水滑落,她抽泣着解釋:“卿南,我不知道我爸他會這樣做,他跟我說的不是那樣的……”
她也是輕信了父親的謊言,以爲是幫助傅氏度過危機,誰知道父親竟然暗藏狼子野心!
“你還不知錯麼?”傅卿南被她激怒,
不顧她的高高凸起的肚子,他將她按在牀邊,扯下她的褲子,粗暴的泄憤……
“啊,好痛!”小腹內傳來一陣痙攣般的疼痛,陸晚像個蝦米一般躬着身體,渾身抽搐。
“痛?你這麼惡毒的女人,還知道痛麼?”傅卿南奮力發泄,他恨不得她痛死,這樣也能去陪天堂裏的弟弟。
阿炎生前最喜歡和她在一起,肯定也想讓她去天堂陪伴吧!
想到這裏,傅卿南完全失去了理智,像是一頭兇猛又無情的野獸。
陸晚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隨時會倒下。
漫長又煎熬的時間總算過去了,男人將她推到一邊,棄之如敝履。
他冷眼怒視着她,“陸晚,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陸晚的臉上咧開一抹慘淡無力的笑,若不是爲了小澈,她早就不想活了。
“卿南,可以借給我錢了嗎?”陸晚央求的語氣問道。
“我說過給你借錢了?”傅卿墨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低沉的氣場讓人如履薄冰,一不留神便會萬劫不復。
陸晚心裏一震,眼底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輕聲說:“卿南,這是最後一次,只要小澈病好了,我不會再問你要錢,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傅卿墨突然蹲了下來,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讓她感覺骨頭都要碎裂了。
男人陰惻惻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救那個病秧子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他的視線緩緩往下,落在陸晚凸起的肚子上,“病秧子和野種,你選一個吧!”
“不……”
陸晚痛苦的低吟,這可是他的骨血啊,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