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五人的反應,北冥御風直接帶着諾清幽離開。
對於五人究竟同不同意,又或者有多少人願意加入,他都抱着無所謂的態度。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找樂子,僅此而已。
在北冥御風離去之後,五人面面相覷,似乎都是想要率先詢問對方的意見再做決定。
“要參加嗎?”
屠依柔面色之中有些猶豫,她有些不太敢確定。
如果真的如傳言中所說,或許他們真的會死也說不定。
“當然要參加,這不就是我們的目的嗎?”
狂天率先開口了,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屁大點事兒,人死卵朝天。”
“反正我對他手上總拿着的東西很感興趣,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新型祕寶!”
說到這裏的時候,狂天雙眼放光。
“築基期的小子而已,就算外在的手段再怎麼強,那也同樣是築基期的修士,這一點無法改變。”
一直都未開口的男子掃視了衆人一眼。
她的目光停留在衆人身上,似乎帶着審視的意味。
“各位,你們可都是凝道境啊,難道會真的完全聽信那些傳言?”
他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
自古以來,外力始終都是外力,唯一最值得肯定的,也是最具有實力的,還是自身的修爲,這纔是一切的保障。
而憑藉着外力,都上不得檯面。
現在所說的,自然就是北冥御風。
“你們也不想想,如果真的如此輕鬆的話,那爲何諾天會死?”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其餘四人沉默了。
他們同樣也想過,只不過心中依舊覺得要保險起見纔行。
“相比你們心中也已經有答案,不管你們如何,我肯定會參加。”
“如果那祕寶真的有那麼逆天,也算是長一長見識了。”
“不過按照我的猜測,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在當時的情況,我猜測的結果應該是諾天和諾家的長老們將對面拖住了,所以纔會有得手的可能。”
“要不然憑藉着築基期,先不說破壞力,就只說反應能力,別說是凝道境,就算是對陣金丹期的修士,怕是都難如登天。”
他這一次說了很多,不過說完之後並沒有再繼續看衆人臉上的神情。
只是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來而已。
“不錯,這正是我們來此的目的,所以肯定是要參加的。”
“既然現在有機會擺在我們面前,沒有道理,不去前行。”
司空沭同樣也是點點頭,他的目光之中很是清澈。
“不過有一點要注意,也千萬不要小瞧了對方啊。”
“雖然只是傳言,但無風不起浪,或許會有些誇大,但所反映出來的結果卻是事實,這一點我們也必須要注意。”
如此一來,五人的決定算是商討出來了。
全數同意。
————
邊陲之地!
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現於此,她的出現悄無聲息,沒有引發起周圍任何氣息波動。
慢慢的,少女的面貌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諾清幽淡然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不過神色很快就轉變,然後再一次發生變化。
這樣快速的轉變之中,似乎透露出了一些複雜。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發生意外……”
她無效的搖了搖頭,緩緩地落地。
全身的氣息盡數收斂,此時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女了。
不對,雖然氣息上普通,但那怎樣也無法遮掩的精緻面容以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無法磨滅的。
在這兩層的映襯之下,非但與普通絲毫不沾邊,反而顯得驚爲天人。
如果北冥御風在這裏,肯定能夠敏銳的一眼發現在諾清幽脖子上的水晶此時已經完全破碎。
諾清幽的視線稍微向下移了移,“或許這一次,真的能夠成功。”
她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已經破碎的水晶。
思緒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過了好半晌才徹底回過神來。
身形一轉,此時她出現在了當初爲了取得九龍混血草而與那八階妖獸大戰的地方。
此時依舊處於一片破敗不堪的景象,就算被稱之爲廢墟也毫不爲過。
諾清幽的手在周圍的殘垣斷壁上輕輕劃過,似乎是在感受着什麼。
不過突然間,原本微微閉着的雙眸突然睜開,像是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爲什麼沒有絲毫氣息殘留下來?”
她眉頭變得凝重起來,此時陡然將自己浩大的神識釋放出去,整個邊陲之地,完全被籠罩在了其中。
“沒有,沒有任何痕跡!”
“難道說……”
她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在她神識所覆蓋的範圍之下,即使是已經被泯滅掉的痕跡,都應該能夠被探尋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可此時,卻完全不曾有過。
她帶着一絲回憶和當初的好奇,所以再一次來到這裏。
可當自己的神識是放出去的時候,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生命所留下來的氣息。
那隻八階妖獸,就好像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不曾存在過?”
“難道說,那一次並不是意外,也並不是渾然天成的九龍混血草,而是有人故意爲之?”
她站在原地思索起來。
“是了,在當初我如此孱弱的時候,最後一擊,似乎並沒有擊中,而是直接穿透了我的身體。”
諾清幽向前走着,同時也在不斷探尋着。
她緩緩蹲下蹲下自己的身子,伸出右手,觸控在地面之上。
璀璨的金光猶如爬山虎一般,迅速朝着遠處擴散而去。
而在看不到的弟弟深處,也全然被籠罩在了其中。
“沒有九龍混血草生長的氣息,果然是這樣!”
她收回自己的手,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果然是有人在暗中作亂,不過想要做到這一步,至少也要達到聖君的水準,可爲什麼?”
雖然猜到了這一點,但她卻依舊疑惑不解。
既然這裏沒有生長九龍混血草的痕跡,那也就是說附近給她的那一株絕對並非如夫君口中所說的是妖獸不見後自己將其採摘的。
“爲什麼呢?”
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不僅僅是對之前發生在這裏的奇怪事項,同樣時疑惑夫君怎麼會有九龍混血草?
而且拿出來的東西,都是那麼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