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依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天朗:“怎麼能是誑呢?季總,季小姐還是未成年嗎?”
這就是個陷阱題。
季天朗眉眼含笑,不答。
“她傻嗎?”
季天朗也不答。
喬可依兩手一攤,“既不是未成年,也不是傻子,那麼大一個人了,有頭有腦,別人說什麼,她不會想麼?既然能想,經過了深思熟慮做的決定,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我誑她了?你情我願的事,各取所需,季總,這叫合作。”
季天朗臉上的笑意更深,被她發揮到極致的強詞奪理折服。
“聽起來有那麼幾分歪理。難怪我那傻妹妹被你賣了還不自知,居然還洋洋得意的幫你數錢。不過,這樣纔有意思嘛。既然是合作,而我們也暗中幫了你一把,拿下了高分子材料的項目……”
季天朗朝喬可依挑了挑眉,“小姐姐,你請我喫個飯,不爲過吧?”
喬可依嘴角抽了抽,好歹也是季氏的大少爺,要別人請客不覺得丟人?
“不好意思,我沒覺得有請你的必要。”
雖然不是她付的款。
季天朗:“那找個時間,我們商量下以後的合作?”
喬可依沉思着,雖然之前爲了讓季雨晴出手她是提過這麼一句,還動過這個心思。
可現在麼……
呵呵,項目都到手了,鬼才要跟你合作呢。
就算要,那她也該挑個更靠譜一點的合作伙伴。
比如蘇航宇。
至於季天朗麼……
喬可依上下打量他一圈,成天跟個花孔雀似的,弄得花枝招展的,但凡有他的地方,怎麼看都看不出是個正經場合。
她自己已經有一堆麻煩事了,可不想再被他纏上。
“季總啊,像合作這樣的事,你應該找我們裴總去商談纔對。我一個市場部的小主管,哪有資格跟您談什麼合作啊。”
季天朗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也不惱,反倒咦了一聲,“你嘴巴怎麼了?”
他說着,伸出手,輕佻的摸過去。
喬可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猛的急退一步,眼神驀然轉冷,“你幹什麼?”
季天朗收回手,點了點自己粉紅得跟女人似的嘴脣上同樣的位置,別有深意的眨巴了下眼睛,“被蚊子咬了嗎?那這蚊子肯定有毒。”
被他一提醒,喬可依就覺得嘴巴痛,裴斯承咬她時的疼痛現在還在腦海裏迴盪。
她的臉色時青時紅,恨得咬牙切齒,我X你孃的被蚊子咬了。
氣哼哼的丟下句:“季總沒事我就先走了,再見!哦,不對,是別再見!”
轉身走人。
季天朗忍俊不禁的側身指着身後的方向:“哎……你不走這邊了?我讓你啊?”
迴應他的是喬可依更加快速離開的腳步。
季天朗噗嗤一聲,笑了,外表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喬可依,居然還有這麼純情可愛的一面。
不過一句調笑,居然還紅臉。
天!
太可愛了……
季天朗忍不住吹記口哨,轉身正打算走,誰知一回頭,便對上了裴斯承深沉冰冷的眼睛。
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笑意猛頓,變臉比翻書還快,神色一肅,“方毅,你怎麼做人助理的,看到我了,也不提醒一聲,讓我把你老闆涼這裏多不好。”
指責完方毅,季天朗對裴斯承邪肆一笑,就一副狗腿樣,“斯承,我剛纔就跟你小媳婦打了個招呼。”
方毅:你當我們眼瞎麼?
裴斯承渾身散發出肅殺的寒意,“要調戲女人,回你季氏。”
季天朗勾起一邊嘴角,痞痞的笑着上前,胳膊一伸,就勾住裴斯承的肩膀,“別……啊!”
話還沒說完,裴斯承一個反手拐,直接將他給擊得縮回了手。
季天朗痛得直不起腰來,“裴斯承,你這是藉機報復!”
裴斯承仿若未聞,帶着方毅已經大步往電梯方向走去。
季天朗作了一下,無趣的趕緊跟上。
電梯間在走廊盡頭的拐彎處,有一個不算小的等候間。
三人還未踏入,便聽到有人在議論喬可依。
裴斯承的腳步下意識頓住,後面跟着的方毅與季天朗也停了下來。
“以前只聽過喬可依放蕩不堪,見着男人就想撲,還以爲是別人誣陷她的。沒想到,她比傳的還要不堪。”
“那不正常麼。監獄是什麼地方,在那裏待上幾年出來,有幾個是清白的呀?何況,她勾引裴總,那不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麼。”
“誰說裴總了,我說的是季氏的季天朗,還有最近常來我們公司的那個蘇氏的蘇航宇。”
站在裴斯承身邊偷聽得正歡的季天朗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頭皮一麻,腦海裏只回響着四個字:天要亡我!
他趕緊表態,“不關我的事。”
季天朗話才落,裏面又有聲音傳出。
“蘇航宇與喬可依有關係這個我信,可季天朗……兩人不會吧?”
季天朗點頭符合,“還是這個有腦子。”
誰知裏面立即有人嘲諷的笑了聲。
“來,給你們看看我昨天去談客戶,在公司附近的餐廳拍到的。”
說話的人拿出手機,把拍到季天朗故意將紅酒灑在喬可依胸前衣服上,並想替她擦的視頻播放了出來。
立時有人吸氣,“哎呀,這個季少撩妹手段真是爐火純青啊。哎,不過喬可依更賤,當着兩個這麼俊帥的男士面前溼衣,還溼胸……這是想露什麼呢?真不要臉!”
“哎唷,季少也是,要替別人擦胸口,用什麼紙巾啊,直接用手就好了嘛。”
“太作了,簡直沒眼看。要是我,看到這麼帥氣多金的季總要幫我擦胸口,尼瑪老孃直接把胸挺過去!”
“噗……哈哈哈哈,就你這飛機場,送過去別人也懶得摸。雖然我沒你大膽,但我也想這麼做。”
放視頻的員工得意的說:“這算什麼,還有更勁暴的呢。你們看看,這個。”
手在手機上點了點,視頻之後,是幾張照片。
“天啊,前面把花花大少撩完,回頭就跟蘇總開房去了,嘖嘖嘖,戰況得有多激烈啊,才能把衣服都撕了。”
“你這典型的是羨慕嫉妒恨。不過是個以身侍人的玩意兒,有什麼好羨慕的。”
“那又怎麼樣,別告訴我你不想。瞧瞧她的這幾個裙下之臣,隨便哪個那身材,那長相,那氣質……哎呀,我受不了了,我要流鼻血了……”
“流什麼鼻血,電梯來了,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