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宇手裏握着茶杯,含笑望着對面一說到工作,整張小臉就像會發光似的女孩,“願聞其詳。”
喬可依知道蘇航宇心動了,屁股往前挪了挪,湊近了些許,完全一副財迷樣。
“早在認識你之前,就聽不少人提過蘇氏的脈在商場上是一絕的,航宇你的人緣更是好得讓人嫉妒。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合作,你出金錢與關係,我出點子和宣傳,跑腿打雜的什麼事,我也一併包攬了。賺到的錢,除去你的成本,我們五五分賬。”
蘇航宇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朝她舉杯讚道:“我原本以爲,可依你專長的只是語言,沒想到,你的隱形技能也這麼震懾人心,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命。”
喬可依笑意含着幾分令人看不透的莫明,“哪有什麼是天生的。很多東西,都是後天造就的。有句話說:時事造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人被逼入絕境,沒什麼是學不會的。”
蘇航宇看着她,眼神驟然深了幾分。
聽到她這麼一番話,再聯想到查到她的過往,心,莫明被揪了一下。
他不想看到她露出難過的神色來,當即轉移了話題,“你的這個提議很吸引人,不如咱們邊喫邊聊,談談細節。”
“好啊。”
裴斯承中午抽時間出來,會見一臨時到錦城來的客戶,方毅就將地點安排在公司附近的那家芭客拉主題餐廳。
見完客戶,兩人正準備回公司的時候,就看到正在同一家餐廳用餐的喬可依與裴斯承。
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喬可依還時不時替蘇航宇夾菜添湯,態度熱情而周道。
裴斯承向來看不出情緒的眼眸瞬間深沉得令人惶恐,跟在一旁的方毅看得心驚膽顫,有心想要提醒一下喬可依,卻聽前方裴斯承寒意森森的吐出一個字:“蠢!”
方毅小心肝顫了顫,看看喬可依那邊,又看看自家老闆,有點搞不懂他家老闆此刻到底在想什麼了。
你說他在意喬小姐吧,又不像。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在意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與別的男人打情罵俏,親親我我。
可你說他不在意吧,每次遇上與喬小姐有關的事,他總是悄無聲息的退讓,或者維護。
所以,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能不能給我個準信兒?
猜得內心狂亂的方毅試探道:“先生,要麼……我們接着喬小姐一起回公司?”
裴斯承眸子閃了閃,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冷笑,“不用。對於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多喫喫虧有益身心健康。”
方毅:“……”
先生,你發誓,這是你的真心話?
眼見裴斯承拾步往外走去,方就趕緊收斂神色,趕緊跟上。
上了車,又聽裴斯承漫不經心的說了句,“蘇氏最近有什麼動靜?”
方毅一副我就知道的會這樣的神色,立馬應道:“我馬上去查!”
*
是夜,書房。
裴斯承推開沒有合攏的書房門,就看見踮着腳使勁去勾上面那層書架上書的喬可依。
她應該才洗完澡,頭髮溼漉漉的貼着頭皮垂下,一撮撮凝結在一起批散在身後。
絲薄的吊帶睡裙剛剛過臀,緊貼着玲瓏曲線,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
吊帶睡衣外面,罩了件同色系的廣袖長外套,長度過膝,薄軟通透的材質隨着她喫力的動作左右飄動,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半隱半現的藏在衣料下,勾人無比。
裴斯承突然覺得喉頭有點僵,呼吸似乎都有那麼點困難起來。
他扯了扯休閒服的領口,覺得此刻已經不適合進去找書了,正準備轉身離開,那邊喬可依已經勾到她想要的那本書。
她一喜,弊着的一口氣就泄了,踮着的腳軟了下,手裏沒拿穩的書就從頭頂砸了下來。
裴斯承劍眉一蹙,腳尖下意識的轉了個方向,大步衝了過去。
喬可依已經懵了,本能的閉上眼,用雙手護住頭頂。
“砰、砰”兩道完全不同節奏與頻率的聲音響起,一切塵埃落定。
喬可依心口砰砰直跳,然而卻並沒有等來預期中的疼痛,反倒是一股熟悉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
被嚇得面無血色的她猛的睜開眼,入目的果然是一片灰白色的胸膛。
喬可依:“……”
要不要這麼狗血,每次她出醜,都好死不死的讓裴斯承遇見?
裴斯承面無表情的垂眸,看着在他懷裏,呆呆望着他走神的小女人,“你打算還要在我懷裏待多久?”
“啊?”喬可依愣了愣,手下意識動了動,手下有什麼溫熱的小豆豆……硌得她手心有點癢。
她一顫,慌得一批的目光順着自己手看去,那兩隻略顯粗糙,還有着老繭的手,此刻正按在裴斯承的胸膛上,手還不知死活的動了動……
男人的臉,立馬黑得如同潑墨,咬牙盯着她的眼睛裏,如同有千刀萬箭往外扎。
喬可依整個人頓時風中凌亂起來,像是被燙了般,十指猛的張開,趕緊做投降狀,跳出裴斯承的懷抱。
“二……二叔,好巧啊……”
喬可依哭的心都有了。
這場景,真他媽該死的熟悉!
裴斯承冷笑,“不巧,侄媳婦勾引人的手段太low,來來回回就會這麼一招,怎麼,技窮了?需要我教你幾招?”
喬可依腦子有些懵的把犯事的雙手藏在身後,窘迫的呵呵笑道,“看二叔這話說得,弄得我都快以爲自己魅力無窮,把不近女色的二叔都從神界拖入了凡塵。”
裴斯承眸色深了深,上前一步,用一根手指挑起喬可依的下巴,聲色低沉的道:“侄媳婦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自己魅力怎麼樣?”
喬可依同樣伸出一根手指,將裴斯承的手拔開,一本正經的說:“……二叔,亂/倫是要遭天譴的。”
“侄媳婦殺親夫都不怕天譴,還怕什麼亂/倫。”
喬可依聞言,臉上因爲窘迫上涌的血色瞬間退了個一乾二淨,呼吸都爲之一頓。
她擡頭,對上裴斯承的眸光,格外嚴肅,“景天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