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承把咖啡豆丟進咖啡機,嘴角含着笑看向喬可依,“如狼似虎?”
男人的語氣裏明顯染了戲謔,可那雙寒眸卻深不見底,讓她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喬可依心一橫,一把拉起裴斯承的手,用自己的雙手反覆摩挲:“二叔,你感受一下,粗不粗?你看看,你以後的老婆手心全是繭,摸在你身上你什麼感覺?不嫌膈得慌嗎?”
男人深眸一眯,反手一把將她的手捉住,嫺熟的拉開自己的襯衣下襬,“摸手有什麼意思,你要在我身上摸一摸,我才知道這個程度自己能不能承受。”
手心感受到男人結實的小腹,喬可依愣住。
裴斯承摁着喬可依的手往自己身上的皮膚上蹭,嘴角的笑多了幾分邪肆,“侄媳婦,可能我真是個重口味,我居然有點喜歡這種粗糙的質感,有一種別樣的刺激。”
喬可依心裏咆哮!
她想裴斯承知難而退,哪知卻被這該死的男人反調戲!
懊惱地咬了咬牙,喬可依也不反抗,笑得風情萬種,“二叔可能不瞭解,我們這類人,在監獄裏私生活很亂的,我現在呢,經驗技術好的確不假,但渾身是婦科病也是真的!二叔這麼剛的男人肯定不怕,但萬一影響了您老人家那方面的功能,不能給裴家延續香火,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女人臉上的挑釁,全都落進男人的眼睛裏。
“呵。”裴斯承壓着喬可依,拇指磨着她掌心的繭子,“就這麼不想嫁?”
喬可依被撩撥得一陣陣難耐的心癢,仍咬着牙不爲所動,“是我高攀不起!我已經欠裴家很多了,不想玷污了二叔這麼優秀的男人!”
“明明一副嫁給我很委屈的樣子,還嘴硬?”男人直接戳穿了她。
言落,鬆開她的手。
喬可依薇薇鬆口氣,可一想到自己還沒有出狼穴,又要進虎窩,就難以壓制那種被羞辱的憤怒,“對!嫁給裴家任何人,我都很委屈!我寧願守寡一輩子,也不會再嫁!”
裴斯承慢條斯理整理着襯衣,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你當年的事,人證物證俱全,就算所有證據是假的,那也是假的堪稱完美,沒有留下一絲你翻案的機會。你還真以爲警方是喫素的?還是以爲裴家人真的想你死?若不是裴家人求情,你才判八年還能這麼早出來?”
喬可依微愣,這是想讓她放棄翻案?
不可能!
她咬牙道,“我自有打算!”
裴斯承那張俊臉上,已然恢復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既然不想嫁我,又想擺脫裴家,不如先賺錢。簡歷我已經瞭解,擅長外語,暫時去外貿市場部。但在監獄這幾年,你的學習範圍很窄,和崗位要求具備的能力脫節嚴重,只能從基層幹起,你做好喫苦的準備。”
裴斯承這番話說的中肯,喬可依似乎沒得選。
她不想嫁人,又沒錢脫離裴家,工作事宜目前只能聽裴家人的安排。
工作總比嫁給裴景天的二叔好!
喬可依斂了一口氣,語氣堅定,“我不會讓二叔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