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奇怪的聲音
她沒有注意到,上座的這三位王的談話。
族長倒了杯自己部落獨特的具有甜味的山泉水,將面前的肥瘦有致的肉扯下一塊來遞到虎王和狐王的面前。
兩位王致謝,只聽族長淡淡的說,“虎王,我聽說虎族部落已經被蟻族佔領了?”
“是,你消息還挺靈通的。”虎王說道。
“沒關係,你們在我這雙峽谷部落住下就是了,我這裏很安全,比你們部落的防禦設備來說好了很多倍,而且我族裏獸人們的實力也都很強。你們放心就是。”族長接着說道。
這話乍一聽是在讓虎王不必擔心他的安全問題,可是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裏諷刺意味十足。虎王和狐王聽了之後都有些不滿,只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將這份不滿隱藏了起來罷了。
這傢伙,是在向我炫耀嗎?
虎王心裏已經不服氣了,恐怕要是蟻族來攻打雙峽谷部落的話,他根本就連一天都撐不住,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呵呵,這個勞你費心了,不過我們部落的事,就不要你來操心了。”虎王語氣不善的回答。
“我是好意關心你們啊,你說要是你們部落像我們族裏的地域一樣位置好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族長依舊在自己說自己的。
“是嗎?”虎王剛失去了部落,而獸人們也是死傷無數,他正在爲這件事情傷心難過,現在族長還不知死活的嘲諷他,嘲諷他的族人,他豈能忍得下這口氣。
“我們的事就不用你在這說三道四的了,還是管好您的部落,可千萬別向我們一樣。到時候,就指不定是誰收留誰了。”
“哎,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好心關心你們,你還這麼不領情。”族長一聽虎王這麼詛咒自己的部落,頓時就怒了。
其實,獸界裏,各大部落之間一般不會有大的往來和衝突,但是消息傳送的也不會慢,所以對於各大部落首領的一些事情和行爲處事上面多多少少都有些瞭解。
早就聽聞雙峽谷部落的族長,不但無能,還自以爲是,現在他們是見識到了。
“那我還要多謝你的關心了。”虎王冷冷地說道。
“你還真的是,我可是好心收留你們,要不是我,你們就淪落街頭了。”那語氣裏滿滿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好像他做了這件好事還得讓兩族的王感恩戴德似的。
狐王也聽不下去了,雖說寄人籬下,需要看人臉色。但是再怎麼說,他們也是部落的首領,怎麼受得了族長這樣的冷嘲熱諷。
“別把你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那麼想要幫助我們似的,還不是因爲你想把夏云云和御蒼留下。”狐王在虎族部落,獅杏杏來找夏云云回去的時候就猜到是族長想把他們留下。
當下就豪不留情面的戳穿了,只見族長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這麼想是一回事,但是被當衆戳穿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族長怒了,把面前盛水的被子一個用力摔倒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頓時,整個場面變得安靜了下來。
“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族長指着兩位王說道。
夏云云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忙過去勸架。畢竟現在他們可是有求於人的。
“族長,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發這麼大脾氣?”夏云云問道。
族長見是她,怎麼樣也不敢對着她發脾氣,所以壓抑自己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云云啊,你的這兩位朋友架子端的未免大了點,我可是好心,就怕有人不領我的好意啊。”
“怎麼回事?”夏云云小聲地問向虎王,虎王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通,夏云云頓時就明白了,族長的性格就是自私且沒有多少主見,就屬於那種鼠目寸光卻還覺得自己高瞻遠矚。
但凡他有自己的主見,也不會當初在連調查都不調查的情況下將她跟御蒼趕出部落。
而且族長還是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夏云云其實最討厭這種人。現在御蒼的能力晉化到了紋晶階段,他便想盡辦法,說盡好話想要留下他們,夏云云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其實,夏云云內心也不想踏進這個虛僞的部落,只不過,他們現在確實無處可去,外面蟻族危機仍然存在,而且部落已經沒有了,他們這麼多族人,能去哪兒。
當下,夏云云就擺上一張笑臉說道,“族長,我知道您心胸最是寬廣了,一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對吧。”其實說這話時夏云云的心裏卻是在作嘔。
但是給族長一個臺階下,大家臉上都過得去,族長也
不傻,就要順着臺階下,只是沒想到……
“夏云云,幾天不見,嘴皮子功夫見長啊。”獅杏杏尖酸嘲諷的聲音傳來。
夏云云沒理她,現在這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不過,夏云云這麼想,不跟她一般見識,獅杏杏可不一定有這樣的腦子。
“怎麼?心虛了?不敢說話了。別忘了,你們現在可是住在我的地盤。”獅杏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到是真的遺傳他父親。夏云云心裏想着。
“族長還在呢,什麼時候成你的了?”夏云云帶着笑意看着她,既然某人不肯住手,那她也不會再這麼放縱她。
“你!”果然,沒說幾句話,獅杏杏張牙舞爪的本來面目就露了出來。
此刻,雙峽谷部落的晚會上,大家互相冷嘲熱諷,而一個黑暗且透着詭異的密室了。
一隻獸人玩味地開口說道,“他們竟然來了雙峽谷部落,真是天助我也啊。”陰森森的語氣在這黑暗不見天日的暗室裏顯的更加詭異恐怖。
暗室裏光線昏暗,僅有一隻火把立在牆面,成爲這唯一的照亮物,陰風吹過,火焰顫顫巍巍的,看不真切。
“你說……他們會來救你嗎?”雄性邊起身朝着面前的雌性走去,邊問着,這語氣溫柔像是情人間的密語,可是那陰惻惻的笑意卻將這樣平淡無奇的話顯得詭異非常。
眼前的雌性身形消瘦,早已被他折磨的不像樣子,身上的獸皮零零散散的掛在身上,手腳被縛,鐵鏈子劃出道道血痕,在白色的肌膚上更先得觸目驚心。
雌性看着他走過來,臉上歹毒的表情破壞了他原本俊俏的五官,一身的奸逆之氣與他自以爲紳士的走路風格顯得不倫不類。
“呸……”雌性不重不輕的將口水吐在雄性的身上,像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哈哈哈……”雄性似乎一點兒沒有生氣的意思,將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溫柔的撫摸,忽然,一個用力,鉗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逼着她與自己對視,然後玩味的笑了。
“不如……我們賭賭看,哈哈哈。”雄性心情似乎真的很好,轉身回到那個不見天日的石凳上。
“真是天助我也啊,哈哈哈。”他的面容更加猙獰起來在這黑暗裏令人生怖。
這不是猴百江又是誰,而雌性因爲離水太久,身體虛弱,加上猴百江長期的折磨,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過去。
夜晚是令人心境沉澱的時間卻也是危險潛伏的最佳時機。
雙峽谷部落,獅杏杏的居所裏,她正沉沉的睡過去,忽然腦海裏產生了奇怪的聲音,像是做夢,卻又比夢真實。
“夏云云搶了你一直喜歡的雄性,多次踐踏你的自尊,搶你的風頭,你還睡得安穩嗎?”一道辨別不清雌雄,但卻又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自獅杏杏的腦海中響起。
“誰?你是誰?”獅杏杏此刻彷彿站在一塊懸浮的石頭上,周圍一切都是空蕩蕩的,只有她自己,恐懼和不安感浮上心頭。
“你不需要我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你恨不恨夏云云?”
“恨,我當然恨,要不是她,我怎麼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獅杏杏的面色開始變得狠毒起來,她最痛恨的就是夏云云,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想不想殺了她?”魔音將獅杏杏心底裏最深的仇恨喚起,現在的她哪裏還有一絲理智。
“想,做夢都想,”獅杏杏的眼裏冒着嗜血的光芒,“可是,她身邊有御蒼保護,還有幾隻紋晶獸人,我根本就無法動手。”想到這,獅杏杏的眼眸黯淡下去。
“我可以幫你殺了她。”
“真的嗎?你能做到?”獅杏杏變得激動起來,沒有再去考慮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只要……你答應我個條件,我保證,她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這是獅杏杏最致命的誘惑力。
果然,她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沒有什麼比能夠讓夏云云消失更讓她開心的事情了,這是她這麼久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
“好,我答應,只要你能讓那個死雌性永遠無法在出現,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獅杏杏急切的答應道,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心只想着要報仇。
“好,你帶她到部落外的斷魂崖來。我自有辦法。”那聲音充滿了自信,彷彿只要按照他所說的,就能夠讓目標喪命一樣。
“可是,她對我已有防範,又怎麼會乖乖的跟我走!”獅杏杏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聲音也帶着些猶豫。
“那就是你的事了,記住,機會只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