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山不算太高,許春秋走了十幾分鍾後,便來到了山頂。
微風輕輕吹拂而過。
“那些人類可真蠢,自己祖墳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不過他們的先祖倒是明智,要不然也不需要咱們這麼麻煩了。”
“天絕陣雖然護着他們,但一定要警惕,不能允許他們離開陣法範圍。”
正在這時,一陣議論聲響起。
許春秋眉頭一皺,躲在旁邊的石塊前,凝目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隻三尾青狐跟兩尾白狐正在說着話。
它們似乎是巡查着魚家的祖墳。
這祖墳的規模很大,魚家所有逝去的老祖都埋在這裏。
大大小小基本上有百座墓碑。
許春秋也沒打算一直隱藏,他狂奔向前。
“誰?”狐狸的聽覺是很敏銳的,瞬間便發現了許春秋。
“斬,”許春秋的速度更快。
嗜血魔刀已經刺進了那白狐的體內。
鮮血被吸食乾淨。
另外一頭青狐,被嚇的動彈不得。
“你若敢跑,我必殺你,”許春秋說道。
青狐匍匐在地下。
連忙求饒道:“這位大人,我沒有招惹你,放過我吧。”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許春秋問道。
“這魚家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看着魚家的祖墳,氣運之眸打開。
雖然他對陣法一道不是很瞭解。
但祖墳化龍,起碼還是能看出來的。
如今魚家的祖墳,哪有半點化龍之象,反而是陰氣密佈,死氣沉沉。
“我不清楚啊,”青狐大喊道。
“既然你不老實,那我也懶得問。”
許春秋手中魔氣涌動,又是道心種魔而出。
這青狐實力低下。
很快便被許春秋控制住。
許春秋簡單問了幾句,對方是知無不言。
他也算簡單瞭解事情的經過。
………
所謂的祖墳化龍,其實純屬放屁。
魚家被滅,跟化龍沒有任何關係。
而是他們觸犯了幾方的利益。
在這青丘山上,有一強者的墳墓。
而魚家的祖墳,正是建立在這強者的墳墓上方。
一個月前,這強者的後人找到此地,不知爲何將這消息散播出去。
於是整個慶國震驚。
前來尋墓者,不計其數。
但後來大家發現,這強者的墳墓早已經被魚家登先一步霸佔了。
而且魚家祖墳附近,更是佈置着大殺陣。
去多少強者,便死多少強者。
慶帝大怒,責令魚家交出傳承。
否則便是滅族之禍降臨。
這讓許春秋微微皺眉,很明顯,魚家的人肯定知道些什麼,卻沒有給自己幾人說。
而邪祟,便是朝廷找來的。
至於狐狸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並非什麼報恩。
它們妖族發現墳墓的大殺陣,可以用魚家後人的鮮血破之。
所以便用天絕陣先保護魚家衆人。
等時機成熟,這保護他們的陣法,也將反過頭來殺死他們。
“還真是複雜啊,”許春秋揉了揉眉頭。
問道:“如今這青丘山上,除了你們狐族,還有其他人嗎?”
“慶國有時候會派人查看,不過他們不敢久留。
青丘山是我們狐族的地盤,”青狐回道。
許春秋點點頭。
他讓青狐帶路,準備來這陣法處看看。
走進墳墓中,這裏面陰氣太重,不自覺讓人覺得刺骨寒冷。
在墓碑之上,陰霾的烏鴉降臨。
它們也不怕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來往的生靈。
許春秋來到了墳墓的中心。
這裏有一個大漩渦。
“這便是墓地的入口,”青狐解釋道。
“從這裏下去,便是魚家佈置的大殺陣。
只有破了這殺陣,才能進入那強者的傳承墓地中。”
“那是什麼樣的強者?”許春秋問道。
“聽說是一名上古時代的煉丹師,”青狐回道。
“至於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現在回去狐族,儘量控制一些爐鼎,”許春秋說道。
“記住,實力比你強的,儘量不要招惹。”
在得了許春秋的吩咐後,青狐便離去了。
這些狐族很是神祕。
它們居住在青丘山內的一座祕境。
因爲許春秋不是狐族,所以進不去那裏。
他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便開始思索下一步的對策。
原本只是爲魚家保留一些血脈,如今既然知道了,這傳承他未嘗不能一爭。
………
而此刻,在魚府內。
林正義已經佈置好陣法。
“林公子可有把握,”魚龍延顫顫巍巍的問道。
“勾魂奪魄之術,不過下策。
傷人又傷己。”
林正義回道。
“看得出對方修爲並不高。
要不然只勾魂年輕一輩,對你們這些有修爲的沒用。”
聽到林正義的話,衆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此刻,林正義腳下陣法啓動。
此陣名爲鎖魂陣。
這陣法的四周,那幾名被勾魂的少年躺在那裏。
林正義竟然以這幾名少年爲陣眼,開始強行給他們尋找魂魄。
陣法上,開始有黑氣瀰漫着。
“何方妖人,敢行這傷天害理之事。”
在距離魚家不遠處的青丘山上。
有一處地勢略低的半山腰。
兩名老者正盤膝坐在這裏。
這兩名老者一人臉是黑色的,另一人則是白色的。
玄冥二老。
這慶國境內,最惡名遠揚的邪祟。
此刻他們正坐在一處祭壇前。
祭壇內,放着幾尊白骨。
這些白骨,正是他們挖墳魚家先祖找到的。
此刻,祭壇顫抖,好像隨時有崩潰的跡象。
玄冥二老臉色一變。
“不好,有陣道中人插手了。”
“穩住陣腳,與他鬥上一鬥。”
兩人鬥陣之時,已經有通天的煞氣在暴動着。
而青丘山上,許春秋第一時間便感知到了。
他尋着煞氣,來到半山腰處。
看着鬥陣的兩人,直接冷哼一聲。
手中的嗜血魔刀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斬出。
“小心,有人偷襲,”玄冥二老連忙反應過來。
可惜如今他們在鬥陣,根本不敢輕易離開。
嗜血魔刀將其中一人斬殺。
而另一名老者,拼着被陣法反噬的後果,硬生生逃了出來。
“死,”許春秋已經欺身上前,刀起靈氣匯聚,風起雲卷。
“你是何人,我乃魯國公召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