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茹毛飲血,卻無意間得了大機緣。
這血液乃是神獸之血。
竟然覺醒了我體內薄弱的虎蛟血脈。
此後多年,我一邊修練,一邊尋那神獸。
可惜一直毫無線索。”
“之後遇見了這盤龍城主周策,他讓我居於盤龍城。
供奉人類爲食,幫我尋神獸。”
“如今金烏異象,我便知道,當年我飲之血,應該是金烏之血。”
“這虎蛟血脈終究太弱,我入尊王以後,修爲越來越慢。
我不甘心,我要完整的金烏,我要成就神獸之軀。”
說到這,深淵虎蛟周身的氣勢越發的駭人。
“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決心。
交出金烏,否則格殺勿論。”
“一爬蟲也妄想奪機緣,貽笑大方,”駱胤冷笑道。
他一揮手。
手中的劍意在撕裂着,暴動着。
“一劍可驚世。”
那劍光炸裂,手中的劍原本只是三尺白劍。
此時白劍表面開始脫落起來。
從內到外煥然一新,竟然變成了一柄嶄新的藍劍。
之前這藍劍神威內斂,劍意不顯。
如今重見天日,只見一道藍光沖天而起。
“嘩啦啦”,彷彿有海浪拍擊的水聲不斷響起。
“水,至剛至柔,厚載萬物。”
這藍色的劍刃上,乃是水之劍意在涌動。
“六階兵器,仙劍怒鯨。”
駱胤的聲音莊嚴的響起。
與五階百暗不同,六階已經屬於太虛了。
此劍名怒鯨,乃是許雲庭傳給駱胤的。
作爲九祕宗主的弟子。
每個人天資都不凡,同樣宗門也是大力培養。
在神兵利器上,又豈會弱於他人。
“你五階異寶,如何擋我六階仙劍,”駱胤的輕喝聲響起。
一瞬間,便見無窮無盡的劍意涌動而來。
似是波濤洶涌,拍擊海岸。
直接將太極洞玄一分爲二,從中間撕裂開。
“跑,”駱胤帶着許春秋,朝外面跑去。
哪怕是有六階兵器,他依舊不願與尊王級別的大妖戰鬥。
這就是王境的強大。
“跑的了嘛?”深淵虎蛟冷哼一聲。
只見它大爪拍下。
它的爪子很大,足足有幾十米。
這一爪子,似乎是想將兩人拍成肉泥。
駱胤冷哼一聲。
怒鯨仙劍在震盪着,強大的水之劍意迸發而出。
“轟隆隆,轟隆隆。”
那水浪衝擊着深淵虎蛟的巨爪。
起初似乎力量並不強。
但水流的特點,便是可承載萬物,連綿不絕。
伴隨着一道又一道水流拍擊而來,那海浪威勢驚人,竟然硬生生將蛟爪掀翻開。
而駱胤的速度驚人。
此刻已經逃到了盤龍峽外。
“該死,小小神通境,也敢冒犯我威嚴,”深淵虎蛟有些憤怒。
它速度飛快。
彷彿遊離在虛空中。
一瞬間,就攔在了許春秋兩人的前面。
虎蛟怒吼。
長長的尾巴拍擊而來,帶着破空之威。
“分開跑,”駱胤大喊道。
許春秋咬了咬牙,隨即朝九祕逃去。
他目前雖然實力不弱。
但是跟王境大妖,還無法抗衡。
但是讓他詫異的是,分開跑後,深淵虎蛟竟然不理會駱胤。
反而朝自己追了過來。
“小子,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金烏的氣息。
你以爲我是這麼容易矇蔽的?”
深淵虎蛟冷喝道。
它一尾巴甩下,頓時天崩地裂,大地龜裂無數,樹木倒塌。
“你走,我攔住他,”駱胤去而復返,擋在了許春秋的前面。
“你們一個也逃不了,”深淵虎蛟怒吼道。
只見他周身的妖氣越來越濃郁。
“深淵領域。”
以它爲中心,一股特殊的力量波動開。
王境,已經能形成領域。
在領域內,可掌控一切生物的生死。
就比如此刻,許春秋感受自身彷彿受到了幾十倍重力的鎮壓,動彈不得。
全身的骨頭彷彿都要被碾碎般。
駱胤有些擔憂的看着許春秋。
許春秋冷喝道:“你莫管我,我能跑。”
他體內十大丹竅瘋狂旋轉着。
不死肉、不死皮以及不死骨,也都在掙脫着。
這就是練體的好處。
“我既超脫,焉能被束縛。”
伴隨着體內排山倒海的力量爆發而出,許春秋竟然直接掙脫了領域。
頭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怎麼會?”深淵虎蛟臉色難堪,欲要再追許春秋。
旁邊的駱胤卻是一發狠。
劍刃割破手指,一滴心血落在劍刃上。
一瞬間,原本藍色的仙劍變得赤紅起來。
“神通,劍隕星河。”
他雙手持劍,劍朝天穹。
一道強大的洪流涌入蒼穹上。
一瞬間,原本平靜的天空瞬間陰沉了起來,越來越強大的氣勢在蒼穹上匯聚着。
終於,只見從萬里高空上,無數隕石墜落而下,擋住了深淵虎蛟面前。
深淵虎蛟不斷的怒吼着。
“吾竟拿兩個螻蟻沒辦法。”
………
許春秋一路狂奔。
他沒有管任何人,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回去九祕道統求救。
這次的事,鬧得有些大了。
本以爲只是金烏神火,沒想到卻是一隻萬妖之祖。
也沒想到盤龍城主竟然敢襲擊自己。
更沒想到,這盤龍城的守護獸,竟然是王境大妖。
在洪武帝國這一畝三分地內,哪怕是皇室,也不見得有多少尊王強者。
這一次,他不敢有半分停息。
一連狂奔了三天,許春秋終於回到了九祕道統中。
此刻他已經徹底力竭。
一路拼命趕路,甚至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剛剛進入道統,他正巧遇到了楚天虎。
“去告訴我爹,盤龍城有王境大妖,襲擊了我們。
駱胤師兄生死不明。”
楚天虎一聽這話,哪敢怠慢,急忙朝鬥戰峯而去。
許春秋則是徹底累癱了。
靠着旁邊的石頭,開始恢復起來。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苟啊。
若不是駱師兄拼死阻止那虎蛟,自己絕對無法活着回來。
財帛動人心。
自己這個九祕聖子的身份,看來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沒過多久,許雲庭便踏空而來。
他的旁邊,還跟着鬥脈的大長老,南藝。
“吾兒沒事吧,”許雲庭查看了一番許春秋的傷勢。
確認只是疲倦,方纔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