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兵器,兩件寶物。
這倒是個好消息。
唯一讓許春秋感到麻煩的是,自己與這噬血魔刀雖然有契約,但依舊不穩定。
對方就猶如一座爆發的火山般。
隨時想要噬主,想要將自己吞噬。
許春秋必須讓自己儘快變得更強,而且星圖凝聚更快,才能壓制這噬血魔刀。
否則終有一天,這契約也無用。
………
“成功了?”老者看向許春秋,試探的問道。
許春秋微微點頭。
“此刀我可以帶走吧。”
他一揮手,只見原本脫落的隕石碎塊,竟然重新凝聚。
形成了一支刀鞘。
這隕石本就是刀鞘。
當時那無上存在封印噬血魔刀時,便是用刀鞘將其封印的。
只不過改變了形態,變成了隕石罷了。
這刀鞘五尺有餘,上面的氣息內斂,偏古樸一些。
畫着一條魔龍的遊影。
刀歸鞘,瞬間融爲一體。
而許春秋也得到了一個信息。
魔刀出鞘,必飲血。
不飲血不歸鞘。
這讓他有些頭疼啊,看來這魔刀不能經常使用。
至於魔刀的品階,從某種程度來說,只要吞噬足夠的鮮血,就可以無限進化。
哪怕是十三階往上的神器,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因爲魔刀封印太久了,如今不過是一階青玄的兵器。
它渴望鮮血,魔刀無時無刻不在傳達着這個念頭。
作爲一階青玄級別的兵器。
魔刀歸鞘後,上面有一股青氣在纏繞着。
玄之又玄。
………
“魔刀:十方俱滅。”
許春秋喃喃自語。
“十方俱滅,這是你的名字嘛。
太長了,以後乾脆就叫你滅吧。”
他輕輕敲了敲刀鞘。
這魔刀歸鞘以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彷彿陷入了沉睡。
許春秋知道。
對方在等待出鞘的那一天。
“你真沒事?”老者盯着許春秋,問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許春秋笑道。
老者凝視許久。
最終嘆氣道:“罷了,罷了,一切由你決定吧。”
“那就多謝前輩了,”許春秋好奇問道。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守山者沒有名字,你叫我守山者即可,”老者搖了搖頭。
許春秋也不在多說。
最終道謝之後,便離開了。
看着許春秋離開的背影,老者喃喃自語道:“也不知此子,未來是好是壞呢?”
“師尊,”旁邊的徐大力安慰道。
“吉人自有天相,我看這師弟,也並非命薄之人。”
………
離開了萬器山的腹地。
許春秋有些驚詫。
來時,他不知道是如何進入的。
走時,也不知是如何離開的。
只是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便到了腹地。
可路現在消失了。
看來這腹地還真是隻有有緣人才能進入啊。
許春秋下山時,見到了許多弟子都聚集在山腳處。
“看來咱們的聖子已經選到兵器了,”人羣中,孟源一眼就看到了許春秋。
只見那魔刀上,青氣縈繞。
孟源嘖嘖了兩下嘴巴。
“可惜了,只是一階的青玄兵器啊。”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迎來了許多弟子的注意。
大家看着許春秋,頓時眼裏的鄙夷更甚。
不過也很少有人出言挑釁。
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
都只能在背後和內心酸一酸了。
“聖子,要我說你就是太固執了,”孟源緊接着又說道。
“你若是接受我們的幫忙。
別的不敢說,但起碼二階紅雲的兵器還是能幫你挑到的。”
“一階兵器斬你狗頭足夠了,”許春秋平靜的說道。
“你要試試我這刀鋒利乎?”
聽到這話,孟源表情一滯。
“聖子,我也是好心……”
許春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淡淡說道:“好不好心,你心裏最清楚。
別總像跳蚤一樣,在那跳來跳去。
惹得我心煩了,不介意一巴掌拍死你。”
此話一出,孟源的臉色也是極其的難堪。
“聖子不就是背景好些嘛,若是單論實力,我孟源又何懼你?”
孟源有些硬氣的說道。
當着這麼多人,他不要面子的嘛。
“那你敢與我上生死臺嗎?”許春秋問道。
雖然說,九祕道統的宗規很嚴格,同門之間不得廝殺。
但也提供了生死臺,給弟子們解決恩怨的地方。
孟源很想答應下來。
畢竟許春秋的資質和實力,整個九祕道統人盡皆知。
別說他們這種核心弟子了。
哪怕是內門弟子,都足以打敗許春秋。
不過他還是忍了。
畢竟宗主護短的性格大家都知道。
他孟源沒什麼背景。
只有成爲脈子,他才能跟許春秋剛一剛。
皆脈纔可能護着他,站在他這邊。
孟源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垃圾,”許春秋不屑的喝道。
孟源的臉色更難看了。
“快看,老魔師兄要成功了,”正在這時,突然有弟子的大喊聲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衆人擡頭看。
只見那峭壁上,傅老魔的身影幾乎要扭曲般。
他手中的弒仙槍,也在一點點被拔了出來。
弒仙槍,五階山海級別的兵器。
此槍雖然已經成型。
但據兵脈的長老說,若是有機緣,此槍未必不能再進一步,成爲六階的仙器。
五階兵器,名爲山海。
已經能投影簡單的山海世界異象了。
此刻,這弒仙器出世的那一刻。
屬於它的山海世界,直接映照蒼穹上。
那槍誕生於煉魔師公孫毅的手中。
曾經在仙亂中,斬殺過好幾名人仙的腦袋。
這弒仙槍還自帶煞氣,可以壓制別人。
山海世界內,煞氣沖天,槍尖劃破寂靜虛空,一槍足以震諸仙。
終於,伴隨着“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只聽傅老魔大吼一聲。
徹底將弒仙槍從峭壁中拔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蒼穹都如同羣魔亂舞,風雲悸動起來。
“這傅老魔得了弒仙槍,同輩中,還有幾人可與他抗衡?”
有人心驚膽戰的說道。
“確實強,不過咱們九祕九脈,據說其他幾脈,有脈子已經金丹巔峯了,”有人說道。
“孰強孰弱,只怕戰過才知道。”
衆人議論紛紛。
而鬥脈的脈子蒼雲天,眼中有戰意涌動,最終還是收斂,靜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