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我是誰?你都認不出來嗎?”蘇柔立在山門前,對着迎面走來的武者說道。
武者的目光聚集在蘇柔身上,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你是麒麟聖使?”
“知道還不趕快給我讓開?難道,你們連麒麟聖使都敢觸動嗎?”蘇柔立在原地,身上散發出一種無比高貴的氣息,就像是皇室帝王家的公主一般,壓得人透不過起來。
君寒剛到炎帝靈山,就覺得蘇柔有些古怪,現在她又表現出這樣的氣息,讓君寒明確了蘇柔的身份。
蘇柔一定和帝族有着密切的關係!
“麒麟聖使!”聽到這二字,那名武者的眼眸閃動,露出無比驚恐之色,連連後退,“麒麟聖使大人請恕罪,在下不是有意冒犯的。”
蘇柔點點頭,宛如一名君王,從武者面前經過,武者皆是恭敬低頭,不敢去看蘇柔的眼睛。
君寒直接跟在了蘇柔的身後,準備向炎帝靈山的深處前去,忽然,那名武者上前一步,擋在了君寒的面前,“站住,一個下人,也想進入炎帝靈山?”
君寒穿着並不華麗,加上他同蘇柔一起前來,自然會被武者認爲,他是蘇柔的奴僕。
君寒的眸光猛地一顫,向這名武者凝望過去,一道寒芒陡然出現,冰寒之意深深刺入這名武者的雙眸之中。
武者只覺得雙目一痛,整個靈魂都彷彿要炸裂開來,“啊——”
武者慘痛的驚呼的瞬間,身後十幾名武者同時向君寒圍了過來,一個個抽出刀劍,不懷好意地盯着君寒。
“大膽奴僕,你竟敢擊傷武者?當斬!”
一名持着長劍的武者暴喝道,十幾名武者將君寒圍在中間,這些武者都是地靈境的實力,若是戰起來,君寒不是用殺陣和太古祕術,未必抵擋得住。
就當君寒準備召喚出雷帝戰刀的時候,蘇柔的身影響起:“你們在幹什麼?他不是我的僕人,是我的朋友,你們這樣對待我麒麟聖使的朋友,是不將我的尊嚴放在眼裏嗎?”
蘇柔的聲音,盪漾開來。
十幾名武者瞠目結舌,盯着君寒,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這個普通的武者,居然是麒麟聖使的朋友?
“我們走。”蘇柔走了回來,拉起君寒的手掌,就要向靈山深處走去。
“大人,恕小人無禮,無論此人是不是大人的朋友,今天不經過檢查,是無法進入炎帝靈山的。想讓這位大人進入炎帝靈山,必須經過檢查,確認爲帝族之人,我們纔會允許他進入,不然,就算我們以死相拼,也絕對不會讓他進入靈山半步。”那名武者馬上追了幾步,叩拜在蘇柔的面前,聲音堅決,目光至純。
“大人,請恕罪。”
十幾名武者紛紛向蘇柔跪下,齊聲說道。
蘇柔的臉色一變,她以前沒有帶人來過這裏,她沒想到炎帝靈山的嚴格,她望向君寒,臉色露出幾分愁思。
“什麼檢查?”君寒忽然上前一步,對面前的一名武者問道。
那人回答:“我這裏有一尊帝族寶器,乾坤帝王鏡,只要大人將一滴鮮血滴在乾坤帝王鏡上,便可。”
“若是大人是帝族,帝王境上就會有帝血虛像
,若不是,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作爲普通人想混入帝族,就算是麒麟聖使在此,我們也會將你擊殺。”
炎帝靈山,乃是火靈族的神靈之山,承載了火靈族的信仰,自然不會讓人隨隨便便進入,普通人想闖入炎帝靈山,在這裏,是死罪。
“只要是帝族就行嗎?不管是不是你們火靈族的人?”君寒的一對寒眸凝聚在這名武者拿出的一塊古鏡之上。
這塊古鏡的能量極其雄厚,最低也是地級的寶器,在它上面,君寒能感受到幾分帝族的氣息。
那人回答:“是的,大人。”
蘇柔輕咳了一聲,抓起君寒的手,便要向外面走去:“我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事情,就不進入炎帝靈山了。”
唰唰唰!
十幾名武者再次將二人圍住,爲首的一名武者說道:“對不起,大人,你們已經進入了炎帝靈山的範圍內,這位大人必須經過帝族檢查,才能走出炎帝靈山。”
“什麼?”蘇柔面帶驚容,他怎麼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地步,憑藉他的實力,十多名地靈境武者,她也是完全抵擋不過來的。
而且,就算是君寒逃出了炎帝靈山,也會被帝族以擅闖帝族禁地的罪名追殺。
蘇柔的眸光閃動,一隻纖手握住了君寒,心中懺悔道:“我不該帶你來這裏的。”
君寒被蘇柔的動作微微一驚,他看到蘇柔的神情,似乎明白了蘇柔心中的想法,他悵然笑道:“不就是檢查一下嗎?長老,我就檢查檢查吧!”
“好,好。”蘇柔說完,便轉身過去,她知道,君寒現在也只不過是硬着頭皮強行拖延時間而已,他的血,怎麼可能引動乾坤帝王境呢?
一把雪白的匕首出現,他笑道:“把血滴在鏡子上嗎?”
他匕首一滑,幾滴殷紅便從君寒的指尖流淌而出,一滴龍血,落在乾坤帝王境之上。
頃刻間,自乾坤帝王鏡上,升起一道無比炫目的通天光柱。
從乾坤帝王境中,爆發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直奔九天雲霄衝去。
在那抹金芒之中,一條金色巨龍虛像奔騰而出,一聲震天的龍嘯,在整個炎帝靈山響起。
蘇柔已經閉上的雙眸,猛地瞪開,隨即她看見了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轟……”
一股無上龍族威壓,翻涌而出!
見到此般虛像,這十幾名武者全部怔在原地,這麼巨大的虛像?這到底是多麼純正的帝族血脈,才能擁有啊!
“轟……”衆武者頭腦一震,撲通撲通向君寒跪拜下來,齊刷刷的聲音,迴盪在半空。
“小人有眼無珠,請大人恕罪!”
……
“君寒,你……你……你……”
金龍消失,蘇柔猛地轉過頭來,嬌美的臉龐快速接近君寒,在君寒的臉上仔細端詳着,似乎已經忘記了二者身份的不同。
君寒實在受不了蘇柔這樣的壓迫,蘇柔幾乎要將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蘇柔那灼熱的鼻息:“長老,我就那麼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