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瑩,怎麼樣了?”
“御師叔,只是被震傷了,沒有什麼大礙。”她已經是雷淵宗年輕一代的翹楚,但是在景教日王這種級別高手面前,弱得連三歲小兒都不如。
“玉瑩,你立即帶着宗門弟子離開。”
這種場合,她連自保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又如何有能力去庇護一衆弟子,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顧玉瑩突然驚呼:“師叔,救我妹丈!”
謝傅正傷心欲絕,連腳步都變得渾渾噩噩,突然竟見蕭雄竟揮掌朝他擊來。
謝傅也不躲避,他知道師傅不會讓人傷害他的,他知道師傅會救他的。
只是這掌卻着着實實落在他的胸膛,人便如脫線風箏,餘光瞥向初月,初月眼神卻依然冷漠無情,看都不看他一眼。
謝傅心痛無比,師傅,難道你怨我來晚了嗎?傷心的閉上眼睛,這一刻他真的想死,覺得活着沒有絲毫意義。
一個柔軟的身體從身後突然將謝傅勾住,那麼柔軟而溫暖,謝傅心頭一喜,是師傅。
師傅依然關心他,反手就摟住師傅腰肢,謝傅心中溫馨而又滿足。
不得不承認,在師傅面前,他就是個孩子,而師傅是人間裏最溫柔的小母親,這份依戀無人可以代替。
御白衣腰肢被謝傅一摟,竟全身發軟,頓時窘得臉上一紅。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男人如此非禮過,如果這個人不是姑爺,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消。
雙足落地,見謝傅孩童般的依戀模樣,心頭莫名柔軟一蕩,竟想,他就是靠這點誘惑小姐的嗎?還真的讓人無法抗拒。
“死了沒?”
冷冷聲音傳來,沉醉在美夢中的謝傅睜開眼睛,見是御白衣,卻失落無比。
蕭雄表情呆滯,怎麼這麼不經打?完了!沒辦法向月王交代了,要是被月王知道了,肯定把我剝皮活煮了。
懵然回神,見謝傅被人抱住,人還活着,鬆了老大一口氣。
謝傅正闇然無比,突然一把暗音鑽耳而入:“他不是月王,是東方護法假冒的。”
明知謝傅此刻身份是敵非友,蕭雄還是向謝傅說出這個祕密,此舉也是猶豫權衡之後做出的決定。
謝傅愣了一下,定了下神朝初月看去,對!她不是師傅。
師傅看見我也一定會高興的落淚,然後大罵我窩囊廢,如此的不中用。
得到這個肯定之後,謝傅心態頓時生龍活虎起來,前一刻看見御白衣而失望,下一刻已經開始在打御白衣的主意,騙取雷罰篆,好爲師傅解篆。
謝傅虛弱道:“仙尊,你爲什麼救我?”
如果你不是姑爺,我怎會救你!被佔了便宜的御白衣大爲惱火,狠狠朝謝傅瞪去。
看見謝傅的臉,眼神卻兇不起來,他半垂的眼睛如水霧下緩降的月華。
一頭長髮已經披散,風吹動着他的鬢髮亂髮,髮絲黏在沾血的嘴脣上。
從他嘴脣發出細細的呼息恰如她此刻輕柔的心跳。
啊,小姐若是看見他這個模樣,一定要心疼死了。
御白衣心雖輕柔,嘴上卻依然冰冷:“好了,你受傷了,無需多言!”
謝傅低低問:“我要死了嗎?”
御白衣用力將他摟住,沉聲道:“你不會死!”